陳實一直覺得他老孃挺厲害,年輕的時候打過仗,是出了名的鐵娘子軍。所以打小陳實就對他娘有一種敬畏感,每當老太太瞪眼的時候他就嚇得不敢說話。記得小時候,因為自己的出生日期而被人笑話陳實還問過他老孃怎麼不把自己生晚點,結果他老孃揮手就是一掌拍在他腦門上,罵道,臭小子,老孃生你的時候疼得要死還晚生點。再說了,那能是老孃能控制的嗎?所以可以說,陳實一直在他老孃的高壓政策下成長,能夠健健康康長到現在並且還四肢健全沒有被揍的腦殘倒也算奇蹟。
陳實回到家裡的時候老太太正坐在客廳等他。當時老太太面無表情,陳實推門的時候他老孃也不拿正眼瞧他,陳實真懷疑他是不是他老孃親生的。陳爸坐在一旁,抽著旱菸,瞧見兒子使勁拿眼朝他使眼色。在家裡父子兩是形成了統一戰線,都受壓於老太太的高壓政策,只是陳爸是氣管炎,一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從陳爸地表情來看陳實心裡有了底,知道老太太已氣過了。陳實臉上掛著笑,上前在老太太面前坐下,笑道,媽,這麼晚了你還讓我來,這不是嚇折騰我嗎?
老太太抬眼,晥了兒子一眼,罵道:折騰?你這臭小子,倒是沒完沒了的折騰老孃。今兒個要不是薛家那老孃們兒告訴我,我還被你這小子矇在鼓裡呢。我就說你怎麼那麼好心把小帆扔我這了啊,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
老太太一頓罵,陳實只得低著頭不吭聲。老太太罵累了,倒是不罵了,靠在沙發上喘氣。陳爸忙狗腿地遞上水,說,歇會兒,歇會兒,渴了吧,喝點水再罵?
老太太聽了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不容易裝出來地嚴肅表情就這麼被破壞了,忍不住敲了敲陳爸地頭,哂怪道:死老頭,就知道護著你兒子。瞧瞧,都給你慣成什麼樣了?今兒個他敢瞞著我們離婚,明兒個他就敢在外面再給你弄出個孫子來。
陳實聽了這話,總算忍不住了,反駁道:媽,你兒子沒那麼傻,哪能隨隨便便就弄出孩子啊,至少也的做下保護措施……陳實這邊話還沒說完,陳媽就厲眼瞪了過來,陳實瞬間就老實地閉上了嘴。老太太一掌拍在他腦門上,罵道:臭小子,還敢跟老孃鬥嘴。
而後,老太太嘆了口氣,說,你離了就離了吧。反正薛彩雲也不見得是什麼持家的女人。兒子,我給你說,這次離婚你倒是離對了。
古話有云,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陳實覺得說這位話的前輩一定是為了不起的哲學家,而陳老太絕對是這一真理釋詮的典型。因為上一刻他老孃還一臉正義泯然,將他罵的個狗血淋頭,這會兒又突然笑著哄他。陳實實在覺得有些吃不消。他忍不住抬眼求救地瞧了陳爸一眼,陳爸裝作沒看見,轉身彎腰去往菸斗裡裝菸捲。
【陳實默,老爸,你果然不厚道。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陳爸無奈:兒子,你又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氣管炎’
陳實:哼╭(╯^╰)╮】
那天晚上,老太太異常亢奮,給陳實講了許多道理。從抗日戰爭講到新中國開放,期間自然又說起了當‘鐵娘子軍’那會兒的故事。陳實打著哈欠,回到家裡的時候已是半夜兩點。回到家陳實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亮了。
陳實嚇了一跳,忍不住大叫:遭了,遭了,要遲到了。
凌淵聞聲而至,瞧見跳腳翻箱倒櫃地大叔忍不住皺起了眉。大叔邊胡亂往身上套衣服邊嚷著道,“遭了,遭了,今天新總上任,遲到了就完了。”
望著大叔,凌淵眉頭皺成了‘川’字,這傢伙,果然是……忍無可忍,凌淵上前一把抓過大叔胡亂套的領帶。
“額……”顯然大叔對於凌淵的動作始料未及,而後他抬眼,便瞧見男人那雙好看犀利地眼睛。
男人抿著嘴,手上動作卻熟練。而大叔的臉卻莫名地紅了。
凌淵滿意地望著自己的傑作,而後轉身,走了出去,留下張口呆若木雞地大叔。
凌淵打得領帶就是好看,比櫃檯麥領帶的小姐打的還要好看。大叔不會打領帶,以前薛彩雲也不會幫他打,所以陳實備用的領帶不少,而且每一條都是由櫃檯小姐打好了大叔直接望脖子裡套。自然了,這種效果你就不能夠指望它能有多有型,多好看。
話說陳實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給他打過領帶,剛才凌淵給他打領帶的時候,他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副畫面。丈夫出門上班的時候,妻子就會溫柔的給丈夫打領帶。剛才凌淵的樣子很溫柔,動作也很溫柔,大叔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當這個想法從腦子裡閃過的時候大叔忍不住臉紅到了脖子。
他覺得自己太可恥了!
他怎麼可以YY別人,而且還是個男的!
大叔內牛,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禁慾太久的緣故。
所以吃早飯的時候大叔一直低著頭,不敢拿眼睛看對面的男人。他匆匆忙忙吃完飯,而後又匆匆忙忙領著包出門,卻在門口的時候被男人叫住了。
大叔抬頭,男人已走到了面前,正盯著自己。
“什麼?”大叔問。
凌淵抿著嘴,而後伸手,在大叔的嘴角擦了擦。
額——大叔石化中。
“這裡有東西。”凌淵一臉自然,絲毫沒有覺得有何不妥。而後他伸手,突然抱了抱男人。
“加油……哎喲……”凌淵彎腰,瞧著奪門而出地大叔,卻忍不住彎了嘴角。
大叔,真可愛。凌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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