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剛剛那條件反射的一巴掌居然正中男人。他只聽見黑暗裡突然想起了安柯的慘叫,慌了,驚慌到,“安總,安總你怎麼了?”
安柯趴在地上,咬著牙,忍著疼,哼哼唧唧。
疼啊,真疼。
尼瑪是誰那麼沒素質仍的香蕉皮啊!若是讓他安少查出是誰仍的,一定要罰他吃一整箱的香蕉皮!!
人到倒黴是,喝水都塞牙。
咱安少最近運氣似乎不好,而且非常不好。
趴在地上的安柯內牛滿面。
你說向他堂堂風度翩翩美男子,居然就這麼四平八仰地摔了個四腳朝天。不過好在此刻停電了,大叔看不見他的糗樣。
咦,停電了?停電了!怎麼會突然就停電了?
安柯總算是發現了不對勁,然後他就聽見了翻箱倒櫃的聲音,忍不住出聲問,“陳主任?”
靜,靜的厲害。
安柯強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四下摸著。
“陳實?!”安柯提高了聲音。
他轉過身,就看見了白晃晃地一張‘鬼’臉。
“啊——”
於是,咱們安大少很沒面子的尖叫了。
“安總,安總。”
那個‘鬼臉’開口說話了,聲音很熟悉。
“大叔--|||”安柯滿臉黑線。
只見大叔已經拿下了手中的手電筒,有些得意地向著安柯晃盪手中的手電筒,“嘿嘿,你看,咱們有這個就能看見路了。”
原來,大叔剛才翻箱倒櫃是去找手電筒了。
可是,“你是打哪兒找來的這個?”
安柯不明白,他們這裡可是高階寫字樓,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說到這裡,大叔有些得意,他得意的道,“你是不知道,前端時間大樓電路出了問題,會不定時的突然跳閘,晚上加班的時候就全靠這個了。”說著,大叔舉著手電筒向著電箱走去。邊走邊拍著胸脯說,“放心吧,這些都是小問題,估計是電力超標跳閘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燦爛,安柯心思突然一動。他忍不住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大叔熟練的開啟電閘門,可是瞧了許久,大叔忍不住有些洩氣。他洩氣的回頭,向著安柯道,“這次,好像是停電了。”
停電了――
安柯忍不住嘴角抽搐,話說這電停的也太TM的是時候了吧。
可是這還不是讓咱們安大少絕望的事情。讓他更加絕望的事情是,大樓的門居然關了!!
“偶買噶。”好脾氣如大叔,在望見公司緊閉的大門的時候也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
話說大樓的保安,該勤奮的時候不勤奮,這會兒不該勤奮的時候怎麼跑的比誰都快。尼瑪現在還沒到十二點啊,怎麼就提前關門了?
大叔回頭,望著安柯,一臉幽怨。
是的,幽怨。
這一切都怪這位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啊。
資本在望見大叔那一臉幽怨的時候,心下燦燦,臉上也掛著燦燦地笑,“真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保安會這麼早就關了大門。”
微笑,滿懷歉意。
於是,大叔也不好意思再怪別人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受害者’。於是大叔嘆了口氣,“也不是你的錯。”
是啊,都怪大樓那該死的保安。
此刻,在不遠處的保衛宿舍,守門的保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啊嚏——”
“怎麼了?感冒了?”一旁的同伴非常關心的問。
“恩,恩,估計有人想我了。”瘦瘦的保安哥哥摸了摸鼻子,嗓子有些沙啞。
“是誰想你了?王翠花?”前者冷哼,不滿。
“哪個王翠花?”保安哥哥不明白,而後又是一聲“啊嚏——”
這一次,一聲不夠,接二連三。
“啊嚏——啊嚏——啊嚏——”
一聲是有人想,二聲說明有人說你壞話。若是一連串的噴嚏,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感冒了。
於是,“瞧瞧你,感冒了不是,趕緊去鋪裡歇著。”前者大聲嚷嚷,語調難掩擔憂。
“不要,今兒該我值班呢還。”保安哥哥可是相當敬業的。
“都這樣了還值什麼班。再說了,大樓的人都走完了。”
“可是……”
“別磨磨唧唧的,好好歇著。”而後,語氣又軟了下來,“真是服了你了,我出去幫你巡視巡視。”
“那……王哥,謝謝你了。”非常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咱兩說那些幹嘛。”而後,停了一會兒,話鋒一轉,“若真想謝謝,那就以身相許吧。”
“王哥——”保安哥哥聽了這話,驚了,睜著那雙明亮地眼睛。
“砌——逗你的。”寵溺地揉揉保安哥哥的頭,而後轉身走了出去。王哥是整個大樓的保安部長,而屋裡不幸感冒了的是他們部新來的,年齡最小,瘦瘦的,惹人憐愛。這小子五官清秀,一雙大大的眼睛瞧著簡直比姑娘還水靈。王哥是個彎的,在瞧見這小子的第一眼心裡就泛起了漣漪。可是他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他雖不是好人,卻也不打算將這麼小的孩子帶進這條不歸路。平素言語上吃點豆腐也就行了,真要輪行動,他還是捨不得下手。
王哥在外訓了一圈,意思意思,就又留了回來。回來的時候那孩子已睡了,那張小臉平靜的很,瞧著倒是讓人的心境也跟著平靜。王哥坐在一旁,緊緊地望著熟睡的少年,所以也沒有注意到樓層裡的變化。
“看來,只怕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叫了半響,也沒人迴應,咱們一向紳士風度的安少也忍不住想要抓狂。大叔瞧著,終究忍不住好生提醒。
安柯回頭,望著大叔,那微弱的手電筒已經完全不能夠壓低他心裡的煩躁。
咱們安少啊,有輕微夜盲症的說。
這個,是秘密。安少不為人知的秘密。恩哼~~自然,大叔也發現了安少的不尋常,於是忍不住問,“安總,怎麼了?”
安柯喘著粗氣,“那個,我不行了……”
“怎麼了?”大叔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我有密室恐懼症。”說著,喘氣喘的更急。
大叔瞧著,嚇了一大跳,忙問,“那……那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給我……給我人工呼吸吧……”安少喘息著,,面不紅心不跳,睜眼說瞎話,非常好意思。
“那個……”大叔風中凌亂了。
話說他剛才是產生幻聽了吧,他聽見男人讓他給他人工呼吸。--
“陳主任,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將我安葬在……”可憐的,氣喘吁吁。
大叔嘴角抽搐了。
咱們安大少繼續睜眼說瞎話。
“那個……好吧……”大叔咬牙,大有視死如歸的意思。
安柯忍著笑,閉上眼。他能夠感受到大叔糾結的情緒,可是他耐xing好,繼續等著……
慢慢地,男人的臉靠近了。
一分。
兩分。
三分……
安柯急了,這大叔的動作真慢。
安柯睜開眼,而後忍不住暗叫不好。
“啪——”頭上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安柯吃痛,皺著眉,叫,“大叔,你謀殺啊。”
陳實咬牙切齒,“臭小子,你騙誰呢。什麼密室恐懼症,這哪裡是密室?”哼,這男人,真當他是三歲小孩嗎?還密室恐懼症。這小子,當真是居心不良。
安柯淚,話說男人怎麼突然變聰明瞭。
“那個,我和你開玩笑的嘛。”被人當眾揭穿了謊言,安大少居然可以做到面不紅心不跳當真不愧是老手了。而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大叔,你不會和我生氣了吧。”
裝了許久的紳士,安大少總算是恢復了本來面目。
嘴角掛著一絲邪笑。
於是,大叔又瞧見了那讓他頭疼的酒窩了。
男人掛著邪笑,慢慢地,慢慢地逼近。
此刻黑燈瞎火,屋內唯一的光線是來自於大叔手中的那個手電筒。此刻,手電筒的光已經非常微弱了。大叔舉著手電筒,晃著安柯的臉。身子卻忍不住往後退,此刻臉上掛著邪笑的安柯就像是魔鬼。
“啊——哐當——”
又是一聲,安大少再一次被摔了個四腳朝天。
尼瑪啊,明天我要罰公司全體人吃香蕉皮一個禮拜!!
安柯咬牙切齒。
“那個,我都叫你別過來了。”大叔無奈地嘆氣,非常無奈地道。
其實,他該謝謝今天蔣曉星帶來的那一大袋香蕉,以及那小子隨手扔垃圾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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