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您就是三皇子吧,冒昧打擾,見諒!”蒼軫扶著蒼箕,一臉誠懇的對著桓煜道。
“好說,不知二位不在禪宗,來我府上是想做什麼?”桓煜臉上笑容只是微微一閃,便又換回面無表情的樣子。
“三皇子,麻煩轉告我師弟師妹,禪宗出事,不知他們可肯一見。”這時開口的是一旁都有些站立不穩要靠扶著蒼軫肩膀支撐身體的蒼箕。
“大師兄,還能撐住麼?”蒼軫回頭看著身旁靠著自己的蒼箕,一臉擔憂。
“蒼箕兄這是怎麼了?受傷了?”桓煜看著蒼箕樣子,面露幾分好奇。
“不是傷,是毒。”蒼箕有氣無力道。
“毒?蒼箕兄不是在禪宗,怎麼會中毒?”桓煜繼續好奇問道,卻一點沒有要讓人進去的意思。
“六師兄,大師兄這是怎麼了?”就在桓煜話音剛落,卻聽蕭明玉的聲音自門內傳來。
“小師弟,大師兄中了毒,我們現在無處可去,只好來找你,還請師弟援手。”蒼軫一見蕭明玉出來,立馬道。
“大師兄不是在師門好好的,怎麼會中毒?”此時蕭明玉已經越過桓煜到了蒼軫與蒼箕身前。
“此事說來話長,不知師弟能不能先找個地方安排下大師兄,他已經撐不了多久。”蒼軫語氣還是那般著急。
“這”蕭明玉猶豫著回頭看著桓煜,雖然大師兄欺騙過他,可是畢竟蕭明玉本性善良,看蒼箕這個樣子,也是實在不忍心拒絕,可是這是桓煜的府邸,自己怎好做主,只好等桓煜表態。
“阿福,去準備間空房,給這兩位禪宗貴客。”桓煜看蕭明玉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也是無奈,只好回頭對在不遠處的管家阿福喊道。
“多謝三皇子。”蒼軫滿臉感激道。
“隨我來吧。”桓煜說著也不管蒼軫和蒼箕如何,就準備轉身往門內走,可是一看蕭明玉還猶豫著似乎想要去扶蒼箕,心下頓時不悅,一把拉了蕭明玉的手便拽著人往門內走。
蒼軫是不知道桓煜與蒼箕之間的那些過節,桓煜的表現有些看不懂,不過眼下先安頓蒼箕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沒心思去想其他,扶著蒼箕也跟著桓煜往門內走,可是剛走幾步就見蒼瀾在門內站著。“八師妹,你也在!”
“他怎麼了?”蒼瀾一臉冷漠的看著蒼箕,一聲大師兄都不肯再叫。
“大師兄他中了毒,我們是走投無路才來這裡找師弟。”蒼軫側首看看蒼箕後道。
“哦,既然三皇子肯收留你們,你們便去吧!”說著蒼瀾便不再管蒼軫蒼箕二人,轉身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
等到蒼軫扶著蒼箕到管家阿福安排的房間安置好,蒼箕似再也支撐不住,方躺到床上,一口血便噴了出來,然後便落了個人事不知。
“大師兄他怎麼了!”蕭明玉看著蒼箕這樣子,終究是於心不忍。
“師門遭了變故,大師兄身中劇毒,我卻不知如何解,只好帶著大師兄先逃出師門,可是卻無處可去,這才想到京城來找師弟。”蒼軫雙眼凝視著床上的蒼箕,一臉擔憂道。
“師門遭了什麼變故?大師兄他怎麼會輕易中毒。”往事如煙,不管蒼箕之前如何算計過蕭明玉,此時見他落到如此田地,卻也還是做不到完全漠不關心。
“二師兄叛變,在飲水中下藥,禪宗上下悉數中毒。”蒼軫道。
“二師兄叛變?”蕭明玉驚道。“他怎麼會叛變。”
“這個我也不清楚,那日午膳之時正好我養在後山的幾隻小鹿,其中一隻生了小鹿,我在後山照顧它,回到師門的時候就見師Xiong-Di們都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接著就見大師兄勉強撐著身體自裡面出來,我只好先帶大師兄逃了出來。”蒼軫一五一十解釋道。
“大師兄告訴你,是二師兄做的?”蕭明玉問道。
“是,大師兄這一路時昏時醒,我也不會解毒,一路上找過大夫,卻都束手無策。”蒼軫說完低下頭,一臉的焦慮。
“六師兄你先別急。”蕭明玉說完轉身看著桓煜。“桓桓煜。”
“你想幫他?”桓煜一挑眉道。
“我他畢竟是我的大師兄。”蕭明玉小聲道。
“你忘了他怎麼對你的了?”桓煜臉上表情明顯很不高興。
“他也只是聽師尊的話,也未真的害我。”蕭明玉聲音更小。
“罷了,誰讓我攤上你這麼個單純到傻的。”桓煜一嘆氣,很是無奈的樣子,轉身對阿福道:“你去請柳大哥過來。”
“是!”說完阿福便退出房去找柳雲舟,不多時柳雲舟便來到房內,待看見床上昏迷不醒的蒼箕,一臉疑惑的盯著桓煜。
“大哥你看看他中的是什麼毒,還有沒有的救。”桓煜一臉不耐煩的道。
柳雲舟有些沒明白這是什麼狀況,可是一看桓煜身邊一臉焦急緊張的蕭明玉,心下立時明白是什麼情況,一搖頭,往蒼箕的床沿上一坐,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刺破蒼箕肩周穴處,待到確認銀針染血才拔出來,然後細細看那銀針變色,再湊到鼻端細細聞過後才道:“這毒倒頗像噬心散,只是藥效似乎比噬心散還霸道一些。”
“噬心散,那不是怪道人才有的。”這次輪到桓煜驚訝。
“正是,可是怪道人不是死了。”柳雲舟也覺得很是奇怪,有些想不明白這其中道理。
“就是怪道人!”就在幾人都疑惑不解的時候,床上昏迷的蒼箕突然醒來道。
“什麼?怪道人還活著?”桓煜這時更加驚訝。
“不止還活著,還與我那二師弟蒼翼混在了一起,我二師弟便是用他給的藥,將禪宗上下悉數藥倒。”說完蒼箕好像再也沒有了力氣,又閉上了眼睛,只是呼吸錯亂,顯然人還醒著。
“二師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蕭明玉一聽蒼箕確認,心中更是疑惑不解,畢竟那是自己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師Xiong-Di們就算與他不親,多少都有些同門之誼的。
“因為二師弟志向遠大,想做宗主。”蒼箕嘴角裂出一點嘲諷的笑閉著眼睛道。
“二師兄想做宗主,那師尊呢?”到底,蕭明玉心中,對虛衍的關心比恨多一些。
“師尊,中了毒,強行運功,一掌斃了那怪道人,可是自己,也毒入心脈”說到這裡,蒼箕再也說不下去,言下之意,在場的眾人都懂。
“師尊他死了。”蕭明玉瞪著眼,有些難以置信。
“濁焰小師弟,大師兄知道是我和師尊對不住你,可是師尊如今已經不在,大師兄還是懇求你,不要再恨師尊,若你還覺得不夠,大師兄這條命給你。”蒼箕勉強睜開眼睛,掙扎著坐起身道。
“既然師尊已經不在了,其他的就先不要說了吧,你先讓柳大哥幫你解毒。”說完蕭明玉轉身。“對了,我有我父親給我取的名字,我叫蕭明玉,不叫濁焰。”
“蕭明玉!”蒼箕低低的重複道。
“是,你先讓柳大哥看身體吧,我先走了!”說完蕭明玉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桓煜見蕭明玉走了,自然也跟著出去,他本來就不太待見禪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