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送回了家，說是送還不如是趕，如果我不是文琦可能面子也不給直接給罵回去吧。

“你如果想幹嘛只能跟家長討論，像個惡婦爭吵是沒用的。”

我全心的悲痛化成軟麻的身體，走起路來都差點摔倒，一點精神也沒有。

李麗麗看見我這副摸樣喚起她很多傷痛似的。臉色特別難看。

“因為林豔紅嗎？”

我低頭表示。

“唉……好好一個孩子說走就走。”

“那個人抓了沒？”“沒，還無罪。”“唉……”“他們說要兩萬才能把事情原委整明白。”

“什麼？兩萬？吃人心嗎？敢這麼黑！他孃的！老孃一刀把他劈了！”這句話勾起很多李麗麗的怨氣。

“張毅他爸跟副局長關係很好。託的關係。李麗麗我不能讓林就這麼被抹黑，她是個清純的女孩，絕對不是那樣。”

“我相信你。可是我們去哪湊兩萬？”

“唉……那裡邊的人還說要家長來才可以。兩萬呀，就算我花任何錢都要存三年！！哪那麼容易。怎麼辦？”

“你個傻瓜！等三年事情都不算事情了。要不然你喊他回來？”

“他？我沉思片刻……”見他我心只會痛，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瞧不起自己，一個離不開這種生活的人。好鄙視自己，還在裝高尚。

“怎麼？你爸變他了？”李麗麗心情遍佈滿身荊棘。一種痛得只能死賴在這裡生活的寂寞女人。

“喔……咳……他才不會幫！”我心裡一萬個覺得他不會幫。

“兩萬雖然不是小數目，不過他肯定有，就算沒有，對他來說也很容易湊。”

“唉……我……”我希望我能把氣嘆到不用開口問他。

“要不然怎麼辦？我們哪來的錢？再說就我們管用嗎？”

“請個律師也不用那麼多錢，這次真是被人坑定。”

“除了願意被宰還能幹嘛？”

“要不你去幫我借錢好不好？好不好嘛？我以後零花錢都拿去還。去貸款也行。只要把這冤給平了，花多少我都願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瞧瞧我這樣，拿什麼去向人家借錢？再說也沒人會借給我。去貸款的話除非把這房子抵押出去，要不然兩萬哪能貸得到？這些太不實際了。現在我們手上湊合就有兩千。這兩千頂不了兩萬呀！”

“唉……我以前應該好好把錢存上的，也不會到這種地步。我該怎麼辦？林這事我是不會不管，視死也要捍衛林的清白。那隻狗有個有錢的爸就了不起了？哪天派幾個人把他殺了。居然能這麼狠心，他兒子是人，我們林就不是人嗎？”

“你那麼大怨氣跟你爸要錢好了，大不了幾個巴掌，這點疼痛過去能換回一個清白也好，總比這這裡噴強。”

“我……”提到他我就好猶豫，才發生多久的事我能忘掉嗎？李麗麗明明很恨，卻能口口聲聲這樣說，女人除了賴在這沒有出路嗎？

李麗麗上樓去，我還在樓下斟酌，她心裡一個默唸：文琦除了對你，我再也不欠你們家的，不是你，我這條命早已不在。

片刻李麗麗拿那兩千塊放到我手上。只有那麼多了，剩下只有靠你，我真無能為力。

想到他打李麗麗畫面，她實在是無能為力，一個無路可走的人。

“好吧，我問問他。”

李麗麗知道我要面子，客廳留給我一人，她悄悄回房去。

撥起電話，那按鍵聲都能像釘子一樣扎著我陣陣痛。

“喂……哪個？”“……爸，我……”“文琦呀，你回來了？”“嗯……我想要你幫忙。”“什麼事呀，還要我幫忙。”他有些輕笑聲音。

“借我兩萬塊可以不？我以後生活費不要了，你從裡面扣。”

他聽著話感覺父女關係越來越生分，有些蹊蹺的眼神回說：要那麼多錢幹嘛？

“林豔紅她死了。”我哭起來。

“怎麼回事？”他語氣有些深沉。“她被強姦死的，可警察說的結果是她為愛自殺。張毅那王八蛋有後臺，副局長給他做的擔保。沒有錢事情就這麼判了。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聽完，他一點幫忙的心都沒有。“什麼樣的命老天決定，惹不起的咱別惹。咱們過好就行，別搗亂。”

“為什麼？你是我爸呀，就不能幫我嗎？兩萬塊就能把我比下去？不就兩萬嗎？你有那麼多錢你怕什麼？”

“兩萬啊！兩萬！你以為一兩塊那麼容易給啊？”

“你不是老大嗎？你怕什麼？”我語氣特別氣氛。我也知道自己說漏嘴。

“你說什麼？”“你不是工作老大嗎？這點錢就拿不起？”才把剛才那句圓了起來。“別人的事你管什麼？自己過好就可以，還有心去管別人。”

“她不是別人！！”我說這一句特別狠，全部爆發我的仇恨！實在沒耐心跟這種人再談下去，我的心已經裂得夠徹底，幹嘛還忍心撕開。我掛起電話絕不再打，決心不求這樣的人。大不了我偷偷把房子賣了！

那一晚我沒吃飯，李麗麗也沒吃飯，都各種傷心鎖在房裡。我們家頭頂像飄散的怨氣一樣。

第二天他回來了，沒有人去迎接他。他來我房前弄兩下還是沒開啟門。

“你在鬧什麼脾氣？給你吃好住好還欠你不成？”

我理都沒理他。整個身子窩在被子裡。半刻時間他狠心把門撬開。迅速從床上把我拉下床，我整個人都被他拖在地上。

“你幹嘛？你弄疼我了！”手都被拉斷感覺。

他放開我的手，許久我堅強的站起來。他立馬兩個巴掌扇過來。疼得我感覺牙齒都被打出來。

“寵著你不代表你就是天。敢這樣對待你爸！”

“你不是我爸！”我心裡早就想說這句話。

他又是一巴掌。

“你打我？我從小到大都沒被大過，這時候你打我？呵呵……我就是你養的寵物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就死個人你就這樣對你爸？是她重要還是我重要？我可是讓你來到世界的人。她不就是玩伴有必要這樣嗎？”

“沒有她，我永遠就是牢籠裡的寵物。有她我起碼還能偶爾走出牢籠。”

他定住，像是想起什麼。

“你知道兩萬是什麼概念？”“兩萬對於別人來說是一輩子，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不是嗎？大不了你不給我生活費來償還。”

“償還？生活費我想給就給我不想給你一分都沒有，還償還？這些都是我的，你拿什麼償還？”他就這樣走出屋子。而我看他走後趴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