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勇戰鬥一拳一個小朋友,誓死捍衛菊*花領土主權完整,就是被這個破矛懟得屁股疼,好了好了,小秋,來,怎麼全是血,你到底哪裡受傷了?”
他抱了我一會,開口道:“不妨事,大多是別人的血。”
我說:“行了,趕緊走吧。”
他把我背了起來,我被他撈我膝蓋的一個動作疼得抽氣:“哎,不能這個姿勢。”
他頓了頓,一把把我抱了起來,踢開了門。
我愕然:“人呢?”
他搖搖頭,說:“官府的人來了,我們走。”
“……挺好。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良。”
他一言不發,把我摟得死緊,飛一樣往山下走,小心翼翼地護著我,不讓我被嶙峋的怪石草木刮傷。
饒是這樣我的下身還是疼得不像是自己的,我窩在他懷裡,咬著牙忍著,忍了半晌,忽然有點心酸。
我小聲說:“早知道這麼疼,以前就不那麼折騰你了。”
劍秋抱著我的手驀地收緊了。他低頭親了親我,語氣輕輕的,溫柔又悲傷。
他說:“沒關係,不疼。”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想怎麼折騰都可以。”
我有點想笑,但是心裡特別難受。
劍秋以一種貼地飛行的速度帶我下了山,我本來就輕微腦震盪,從他懷裡下來的時候簡直有點暈車,晃了幾步,吐了。
他緊張起來:“怎麼了?”
我嗚哇嗚哇地吐完,擦了擦嘴,心情複雜道:“我覺得我是坐高射炮下來的。”
回去之後劍秋把衣服一脫我才發現他肩背臂膀上全是刀傷,朴刀匕首,深深淺淺的一身血痕,這樣看去他傷得比我還重。光看著這一身傷,我就能想象出這個人是怎麼單槍匹馬土匪窩裡一路殺過來把我救走的。我們倆互相上藥,他催著我睡一會,自己不肯去睡,就坐在我身邊。
我說不上是怎麼回事,明明死裡逃生,但是要麼是沒反應過來,要麼是被嚇過勁了,要麼是腦震盪再加上發燒讓我整個人提不起勁來後怕,總之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但是特別平靜。
我輕輕地拍他的手,道:“沒事了,小秋,別那麼緊張,沒事了……小秋!”
他一激靈,從死死盯著我的魔怔狀態中緩過神來,湊近了問我:“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嘆了口氣,說:“沒有。你別那麼緊張,怎麼神神叨叨的。”
他說:“我……”他低了低頭,道,“我看著你睡。”
我笑了笑:“瘮不瘮得慌啊,大晚上的。”
他說:“求你。”
我看著他,說不上來是個什麼複雜的心情,我嘆了口氣,半坐起來,衝他張開雙臂。
我說:“來,讓老公抱抱。”
他一頭扎進我懷裡。
我捋著他的後背一下一下地順毛,輕聲道:“沒事了,誰這一輩子還不遇到個打家劫舍,拆遷釘子戶,城管踢攤,醫院醫鬧的,哦豁你是沒見過後三個,那傢伙,橫掃千軍如卷席,比打家劫舍殺傷力還強。我這不是好好的,過去了就沒事了,別瞎想了,嗯?”
他默默地,過了一會,低聲說:“對不起。”
我這時候本來就頭暈得連耳朵都嚶嚶嗡嗡的,這時候聽到這話腦袋更大了,皺眉輕輕拍了他一下:“說什麼胡話,怎麼就對不起我,要是沒有你,我現在都菊花爆滿山了,你相公我當花側帽擲果盈車,小姑娘看見小姑娘喜歡,土匪看見土匪惦記,怨得著你麼?要說對不起,那也應該是我爹孃對不起我,把老子生得這樣俊美無儔幹什麼,真是的。”
他沒說什麼,埋在我頸邊深吸了一口氣,攙著我躺下,道:“睡吧。”
我實在是沒力氣再嘴炮,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到底是睡不安穩,這一覺極其清淺,有個什麼響動都能讓我驚醒一回。我能感覺到小秋好幾次輕輕地用手碰我的額頭,看我還發不發燒。
我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地,突然感覺到劍秋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我的手,然後我的手上貼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那是小秋的嘴唇。
他靜靜地貼了一會,然後把我的手貼到了他的額頭上,極低極長地嘆了口氣。
我悄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看見他坐在我身邊,脫力地弓著身子,把我的手抵在他的額頭上,漸漸亮起來的天色裡他的姿勢虛弱得難以自持又欣喜得小心翼翼,像是默默無聲地說,謝天謝地,你還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都七夕了不能讓我們小少爺再在土匪窩裡待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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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小秋,寶兒……相公,爸爸,爸爸!”
劍秋背對著我擦地,充耳不聞。
我趴在床上繼續哀嚎:“佛祖!佛祖放俺老孫出去吧!我都被您拘床上三天了,我要長草了,我要搓泥了!”
他嘆了口氣,直起腰:“還不行,你先把傷養好再說。”
“我傷好了!你這一後背爛肉都能吱吱亂跑下地幹活了我為啥還得在床上躺著!我沒事了真的,我給您原地劈個叉證明一下行嗎,真沒事了!”
他搖搖頭:“那……那處的傷若養不好很危險,你別亂動,我看看。”
我都快崩潰了,一把拽住褲子:“您幹嘛啊您,您給我的屁股一點自由好嗎?離屁股的生活遠一點好嗎?”
真不是我說,此人自從那天驚魂一夜之後就魔魔怔怔的,隔一個時辰必須掀開被子看看我小菊*花的長勢,怕我感染怕我傷風,整整三天了不讓我下床,偶爾上個廁所必須他陪著,恨不得給我扣個溫室大棚,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不要離開這間屋子”,要不是他說這句話的表情像個慈祥的嬤嬤,我都懷疑這次把劍秋病嬌屬性激化了,黑化要搞個囚禁play啥的。
雖然也不是不行,想想還挺刺激的,嘿。
他無奈地按著我的手腕,好聲好氣道:“別鬧了,來,我看看。”
我生無可戀地兩腿一蹬把褲子脫了:“看吧,你仔細看看,這菊*花長勢多喜人吶!差不多行了啊,我還是人民教師呢,能不能讓我蠟炬成灰樂以忘憂地投身到教育事業中去了,再不上課我飯碗就要丟了啊!”
他有點急:“你知不知道你那天都傷成什麼樣子了?”
我秒慫,不說話了。
劍秋湊過去仔細端詳了一會,替我把被子蓋好,道:“我替你告了半月的假。”
我說:“啊?你怎麼說的?”
他看了我一眼,說:“我說你與賊搏鬥中被打斷了腿。”
我噎了一下,半晌,說:“……多出息哪。”
他道:“我必須得走一會,你自己千萬不要亂動,躺著靜養,我讓吳伯來陪你。”
吳伯者,隔壁老大爺也。劍秋的弟兄同僚們都挺仗義,知道他有個和土匪打仗被打斷了腿的哥哥,都幫忙掩護他遲到早退,基本上就是點個卯跑一趟沒啥事就溜回來,就這段時間他都不讓我一個人待著,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