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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女人話語中帶著濃濃篤定,不知怎的,楚清河胸臆中的怒火好像冬雪遇上滾油般,霎時間融化殆盡。

手掌稍微一扭,他反客為主,制住了薛素的胳膊,讓她不能亂動,積著厚繭的指腹如同最粗糙的砂紙,捻著那粒紅痣。

“既然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怎麼還不放手?”

楚清河不答反問:“這顆粉痣是天生的?”

“是不是天生的又與你有何干系?只是一顆痣而已。”薛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一般守宮砂都是正紅的色澤,但你身上的這顆粉痣卻並非如此,要不是先前陳山提了一嘴,你還要騙我多久?”

聞言,薛素心中慶幸,萬幸她剛才沒有撒謊,否則楚清河這人就像暴怒的獅子,自己細胳膊細腿兒的,哪裡能從他手下討到好?

長而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還沒等薛素想好該如何解釋,帶著驚人熱度的薄唇便覆住了她的嘴,女人想要掙扎,但螳臂怎能擋車?因皮肉雪白,胳膊上竟出現了一道道青紫淤痕。

薛素疼的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楚清河聽見了,意猶未盡的放開她,抬起細細手腕,綿密輕柔的吻落在上面。

“好讓你長個教訓,知道自己欠下的債,總歸是要還的,若你日後再撒謊……”

話沒說完,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不容忽視。

腦海昏漲一片,薛素不由怒意翻湧,就算她上一世對不住楚家叔侄,這輩子好好彌補也就是了,此刻用這種法子還債,將來她還怎麼嫁人?這瞎子就是存心折騰她,見不得別人好……

翻身下炕,楚清河後腦又是一陣抽疼。

每次在跟薛素親密接觸過後,這種疼痛都會出現,女人就好像長在花圃中帶著刺的玫瑰,想要將這朵柔嫩鮮花采摘下來,必須得被花刺扎的鮮血淋漓。

不過楚清河也不在乎,面上露出一絲放肆的笑,大闊步從小屋離開。

剛一推開房門,他突然發現眼前有朦朧光暈,擰眉細看時,光暈又消失了。

男人自嘲一笑,他早就成了一個瞎眼瘸腿的廢人,大虞朝醫術最高的太醫給他診過脈,說他顱內有血塊,根本無法消除,因為瞎了眼就再也不能領兵打仗,腿上的傷口沒有及時醫治,落下病根兒,才成了現在這副德行。

與此同時,一個年輕女人坐著驢車,從涇陽城來到安寧村。

這女人名叫程三娘,相貌清秀,五官與王佑卿有些相似,是他的親表姐,前幾年定下過一門親事,但男方命不好,身子骨也虛弱的很,成親之前兩腿一蹬,直接沒了命,讓程三娘成了望門寡,折騰到十九還沒成親。

程家在涇陽也不算大戶人家,開了間雜貨鋪,日子還過得去。

原本程三娘在家裡忙活著,並不打算來這裡,但最近她總做著一個夢,夢裡有一樣寶貝在王家,只要拿到了那物,不止能賺來金山銀山,她的命運也會隨之改變,嫁入到高門大戶中,徹底飛上枝頭。

想到夢中出現的場景,女人滿臉激動之色,恨不得立刻就將寶貝拿到手。

只可惜夢境被白霧糊著,看不真切,那寶貝究竟是什麼程三娘也不知道,只記得是在表弟的書房裡找見的。

驢車吱嘎吱嘎,很快就進了村子。

程三娘以前來王員外家住過好幾回,很快就找到了地方,門口的小廝也認出了她,趕忙將人請了進去。

程氏一聽自己侄女來了,瘦長的臉露出笑容,讓丫鬟收拾了廂房,拉著程三娘進了臥房,笑著道:“三娘怎麼過來了?”

“這不是想姑母跟表弟了,跟爹孃說了一嘴,便過來了。”

所謂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程氏是看著程三娘長大的,只覺得這個侄女千好萬好,可惜被那個短命鬼給拖累了,別人都說三娘八字硬兒,不敢將她娶過門。

“你爹孃可給你說親了?”

“此事不急。”程三娘拉著姑母的手,輕拍著道:“我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模樣身段都不差,總不能隨便找個男人嫁出去,還得仔細挑挑。”

夢裡的場景就如同罌粟一般,程三娘根本捨不得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哪裡會輕易嫁人?

“的確是這個道理,婚姻大事不能馬虎,姑母也幫你相看相看……”

從程氏房裡出來,程三娘沒急著回廂房歇息,反而去了王佑卿的書房。

抬手敲了敲門,裡頭傳來一道嘶啞的男聲:“進來。”

王佑卿原本以為是丫鬟在門外,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親表姐,他腿上受傷,一瘸一拐迎了出來,笑著說:

“哪陣風把表姐吹過來了?”

程三娘看男子行動不便,腿上也纏著厚厚一層白布,皺眉問道:“佑卿,你怎麼受傷了?”

受傷的原因不光彩,王佑卿也沒準備說實話,眼神微微閃爍,撒謊道:“走路時不經心,摔在道邊,剛好被木棍刺了進去。”

“那你還真是不小心。”

坐在圓凳上,女人一雙狐狸眼在房中緩緩滑過,思索著那寶物究竟放在哪裡,她記得那東西散著裝在布包中,散著淡淡的桃木香氣,但王佑卿書房中卻沒有這股味,難道是她記錯了?

心中不免有些焦躁,不過程三娘也是個心思深沉之人,想法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正當姐弟兩個交談時,王佑卿的書童突然急急跑進屋,剛要開口,看到程三娘也在,話又憋了回去。

王佑卿面色淡淡,擺手道:“有話直說,表姐不是外人。”

書童名叫王橋,自小跟在王佑卿身邊,對他的性子也有幾分瞭解,知道自家少爺不如表面上那樣光風霽月,不能輕易將人得罪了。

“少爺,薛月在外面,吵著鬧著說要見您。”

聽到薛月的名字,王佑卿眼中露出一絲不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薛素是有夫之婦,兩人相處時,男人心中會有一種征服的快感,但對於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他沒有半分興趣,偏偏薛月是個臉皮厚的,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他。

第25章 杏花亭中到底是誰?

身為書童,王橋常年跟在自家少爺身邊,先前也曾見過薛月幾回,知道這稍有姿色的村婦動了春心,使盡渾身解數想要嫁進王家。

程三娘不知道薛月是誰,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從書房中離開時,王佑卿開口道:

“你去把薛月帶過來。”

雖然對女人的糾纏十分厭惡,但薛素是薛月的堂姐,性子又十分善妒,若是發覺自己跟別的女人關係親密,定會打翻醋缸,認清他有多重要,肯定比楚清河那個瞎眼瘸腿的粗人強上百倍。

基於這種想法,王佑卿一擺手,書童忙不迭的走到前院,將臉色蒼白的女人帶到書房中。

年輕女子最愛塗脂抹粉,薛月的鼻子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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