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公子】:小島,幾到點?我要帶早餐過去嗎:)
【姑娘,來】:原本是早上7點的……不過咱機票要作廢了……
【白晶晶公子】:……怎麼了?
【姑娘,來】:夏扒皮剛來電話——他要幹革命,梵蒂岡那邊出了大型交通事故。(那個吃肉喝血的人竟然神通廣大地打到精英辦公室!!)T_T是邊的戰友們抽不出身讓我過去頂頂。(可憐老子的請假書感情就是張廢紙……)
【白晶晶公子】:那你什麼時候才回來?
【姑娘,來】:估計改明晚上航班吧,讓夏扒皮給重新訂票(有報銷有精神補償)。
【白晶晶公子】:……其實他給加班費之類的好處吧?
【姑娘,來】:大白,總那麼直接真的會害羞的…——嗚嗚不出發蹭精英醫院的直升機直接飛過去XD。
……
帝都,《帝都日報》總社寫字樓內。
面容剛正端正,膚色帶著健康古銅色高大子坐在個對於他來顯得狹窄但卻足夠溫暖的寫字間中,對著面前的筆記本螢幕上開啟的對話方塊微微皺起濃眉,眼中承著些許擔憂,猶豫下,剛將雙手重新放回鍵盤上想告訴對話中的那個人注意安全,在按下第個字的那刻,卻忽然發現對方的頭像匆匆忙忙地暗下來……-
約書亞前腳甩門走出病房的時候,已經完全黑下來。
……估計已經登機。約書亞煩躁地鬆鬆領結,心想果然最後還是免不趟跑……
還沒走幾步,想拿電話讓伯爾安排去朝妖都的機票,口袋中的手機就彷彿心有靈犀地響起來,約書亞黑著臉接起電話從嗓子裡應聲。
電話那頭伯爾聲音依舊淡定冰冷,不帶感情地報告:“BOSS……”
約書亞懶得和他扯,沒給下屬接話的機會直奔主題:“伯爾,你來的正好,他還在機場吧?”
那邊沉默下,應聲。
“給我訂一張飛妖都的機票……不,兩張。然後打電話給亞拉爾——”
“BOSS。”
“幹什麼?”約書亞腳下不停往下午停車的地方趕,本就有些鬱卒,下被打斷話就更加暴躁,沒好氣地順口應著——年頭不僅情人蹬鼻子上臉,連個解釋都機會都不給就自腦補到吃醋然後吃到偷偷離家出走,就連下屬都膽子夜之間肥不少膽敢冒然打斷他的話。
“他沒有來機場。”伯爾的聲音依舊是派冷淡的精英嗆,倒是句話把約書亞弄糊塗,腳下一頓,下意識反問:“什麼?”
“莫先生沒有來機場,每個入口的人都確實沒有看見這個人。還有——”
“一次說完。”約書亞的嗓音中帶著種山雨欲來的味道。
於是邊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正中央的伯爾鬱悶——是誰老在打斷啊。抿抿唇沒有將情緒表面化,面無表情老實道:“剛才收到訊息,往梵蒂岡去的3公路4號隧道因為遊覽車追尾出大型車禍。”
……大型車禍關什麼事?約書亞心不在焉地想,難道讓捐款不成?嘖……奇怪,值班室的燈怎麼黑,往常不是通宵值班的嗎?
約書亞時已經走到自己那輛橫行霸道地停在醫院門口無人敢挪動半米的車前,上車之前意外發現平時還算井然有序的醫院現在亂成鍋粥,救護車以及直升機全部出動的熱鬧場面讓他略有些驚訝——
……
不過,不關他的事。
現在的重是把離家出走的小孩拎回家……
皺皺眉,剛坐進車裡,卻在坐定的那刻,腦中劃而過的念頭讓他徑自睜大眼,那樣子看起來傻到不行……
等等……
大型車禍?
伸手啟動車子,拿起手機,電話那頭的可憐下屬在得到明確的命令之前顯然沒敢掛機,默默地等待著BOSS大腦恢復鎮定然後正常運作。約書亞略有些不可置信,連帶著聲音都透著絲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擔憂的複雜情緒:“你的意思是他去出跑新聞了?”
“大概是跟著莫醫生的急救直升機直接過去的……現在們的人正在往那邊趕,但是可能不能直接接近目標,再往裡面開要目前不能確認。”
約書亞舒口氣,倒車,掉頭,踩緊油門路橫衝直撞往3公路的方向趕——彆扭的傢伙,給機會跑不跑,就不要怪在後面追的人不留情面啊……-
羅馬機場,伯爾隱約聽到那邊發動機的嗡鳴,大致猜到BOSS下要往哪裡去,當即毫不含糊地對著幾名下屬揮揮手,準備從機場邊直接過去接應——
此時,名身著黑色西服計程車兵結束與已經接近事件的同事的聯絡,匆忙地攔住伯爾,附在其耳邊報道個訊息……
聽著手下報道最新訊息的伯爾終於掛不住面癱臉,向風不起漣漪的臉上先是露出絲驚訝之後隨即陰沉下來,拿出手機,迅速地按下通話鍵……
……
羅馬機場正廳的來往的遊客們有些開始就對些身著黑色正裝的高大挺拔人表現得挺感興趣,現在看他們如同陣寒風樣匆忙而不亂地分別上停在機場門口的黑色車隊,再如同箭般飛馳而去,更是露出饒有興味的目光——
恩,這些人看就知道都不是好人啊。
……-
(羅馬3公路4號隧道……)
莫島在下直升機的那刻,不可否認自己真的被眼前的景象驚到移不開半步。
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像夏文綜電話裡輕描淡寫的那樣簡單——漆黑的隧道使得他不能直接的看見裡面的情況,但匆匆進出隧道里外面色凝重的營救人員和耳邊不絕於耳的哭泣喊叫痛呼聲,隧道外面簡易屍體存放袋和被攤攤鮮血染紅的公路面,些場面加起來,都可以讓任何個沒有事先心理準備的人在第時間聯想到地獄。
莫島眉緊緊地攆著,嘴角緊繃,時間傻站在直升機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直到莫啟從後面拍拍他。
莫島渾身抖,眼中還帶著沒有退散去的驚恐緊張地回頭望著莫啟,雙眼的焦距卻半沒對上。
明明是凍得指尖發白的寒冬,卻隱約地感覺到原本提著攝像裝置的手心出粘溼的汗液。
見弟弟反應有些不對勁,莫啟帶消毒面罩的動作為此停下,目光稍稍柔和,將手上的另個面罩塞進莫島外衣口袋,話來的話不客氣語氣卻溫和道:“不敢進就先不要跟進去,到時候沒工夫還得分心照顧。”
莫島恍惚地搖搖頭,目光彷彿被釘死在不遠處個年輕人纏著層層紗布卻因血液由白染紅的斷臂上。
莫啟順著他的目光看眼,嘆口氣:“先進去。”
“……”
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莫啟也沒準備和他耗下去,救人要緊——乾脆地拎起醫藥箱,剛邁出步卻被人死死地拽住衣袖,愣——
“哥……”
“……?”莫啟挑眉。
莫島深深吸進口氣,拽緊手中提著的單反掛帶。緩緩吐氣之後眸中恍惚不在,眨眨眼,雙眸中恢復以往的神采——
“我跟你一起去。”
莫啟眯眯眼,考慮幾秒後面無表情地頭,指指莫島塞面罩的口袋,然後轉身匆匆帶頭往隧道奔去……
緊緊地跟在醫護人員身後,莫島將工作證掏出來在維持秩序的警員面前晃就被順利放行,進入隧道以後發現車禍地被打起亮度比較高的人工燈,隧道內的情況清晰可見——幾輛巴士和貨車亂七八糟地擠在堆已經分不清哪是哪的頭哪是尾,每部車的破損程度都不同,但巧的是,在連串的車中,最嚴重的中部恰好就是兩輛旅遊巴士,就車身壞損情況來看車上的人估計情況不會太樂觀,已經開展段時間的分割車體營救工作並沒有救出太多的人——
就意味著有更多的人還沒有獲救。
營救工作因為形勢與地勢的雙重原因變得異常難以展開。
等莫島回過神時,莫啟已經奔赴中段投入營救工作——莫島才如同夢醒般拿起相機在遠處隨意抓拍幾張,就匆忙地感到莫啟身邊。
現在莫啟手下的是名婦,可能是出車禍的那刻被硬生生地甩出車窗,的右面面頰處有片駭人的刮傷,此刻,莫啟在同僚的幫助下輕輕將的頭扶正,原本在陰暗處的那面暴露於明亮的射燈下,眼前的景象讓莫島不可抑制地倒抽口氣——
片10釐米左右長,三隻寬的不規則玻璃,以未知的深度插入那個婦的右太陽穴中。
隨同護士看看儀器:“呼吸頻率30。”
“準備氧氣。”莫啟皺眉,帶著消毒手套的手正處理著手下人面頰上的擦傷,邊低沉地安撫尚有意識的婦與之不停地對話。
莫島舉起相機,猶豫下又再次放下——種時候閃光燈或者是照相機運作聲很容易影響到病患情緒更甚醫生救援工作,所以在事故營救現場般來是不被允許拍照的。就些瘋狂的記者來,種不被允許的場合下的畫面通常才是最勾人心的,所以屢次違規的人不在期數。
或許對於莫島來,確實也是樣。
但那也許從那刻起會變成曾經。
當舉起相機的那刻,透過鏡頭,他看見莫啟認真的側臉和緊緊皺著的眉,動作下意識地停頓,耳邊的呻吟與救護人員的交流聲彷彿在耳邊無數次放大——
在個小小的隧道里,陌生的興奮與不安如同巨爪般緊緊地抓榨著他的心臟,有什麼東西就要呼之欲出——
“莫醫生,直升機回來了。”名工作人員匆匆趕到莫啟身邊,莫啟聞言恩聲抬下眼,問:“先送上去送回醫院,立刻聯絡傑森……”果斷的聲音忽然中斷,莫啟的目光停留在婦被壓在輛側倒的吉普車下的手,“切割機還沒到?”
“沒有。”
莫啟皺皺眉,猶豫幾秒,當機立斷:“截肢——”
話還未落——“莫醫生,前面運載易燃物品的貨車發現有洩露,醫院讓立刻撤出隧道。”另名救護人員此時趕到,打斷他的話。
莫啟眉鎖得更緊,默不作聲。莫島幾乎都可以猜想得到那面罩下面的薄唇此刻是要緊成個怎樣的程度。
片刻後——
“不撤。”
莫啟乾淨利落地拒絕。
“……”
“……”
所有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離的護士們手上頓,略有些驚訝地抬頭望向莫啟。
“哥?!”莫島也驚愕地睜大眼,瞳孔微縮。
“小島,跟著他們先出去。”莫啟沉聲,揚起下巴救護人員,然後就低頭埋首工作,顯然不打算再多句。
眼前的氣氛時有些詭異,莫啟埋首救治的周身隱約可以感覺到些憤怒和倔強。
有個膽子稍小的護士嚇得紅眼眶,猶猶豫豫地叫聲莫醫生。
艾瑪略有氣勢地瞪眼,開始往外掏原本收拾好的東西——
莫島見狀,也是心橫乾脆蹲到莫啟旁邊:“你不走我也不走。”
“不許胡鬧!”
“你他媽才胡鬧!”
“走開,別礙著我!滾出去!”
“不走!你叫我走你幹嘛不走?!”
“他媽出去還有他媽回來的必要嗎——?”莫啟猛地抬頭,血紅的眼眸中閃爍著莫島輩子也沒看見過的暴虐憤怒。
“……”
“……”
“……”
時間周圍的人都沒做聲,誰也沒聽懂對孿生Xiong-Di在什麼,但是從他們的表情卻不難猜想——
良久之後。
“好,不走。”莫島聲音中透著股怪異的輕快,“都別走。丫起生下來時候就快一步死還指望又快步死一次?”
“……”
“輸了一輩子,怎麼地,這回也不能給他贏去。”
莫島蹲在莫啟身邊,輕聲說。
莫啟聲不吭頭也不抬,只有握著止血鉗微微顫抖泛白的指尖出賣他的情緒……
……
“噢,上帝,好吧好吧……”此時,艾瑪插嘴道,“該死的麻煩誰出去和那群老不死的,法比亞?馬特爾急救中心全體留守,怕死的自己先滾蛋吧!”-
二十分鐘後……
被堵在半路的想著戀人就心急如焚約書亞再次接起手機,煩躁地應聲。
下刻,伯爾略顯焦急的話如同在他耳邊投下枚重彈——
“BOSS,燃油走漏,裡面要爆炸了。莫先生還在裡面。”
“……”
有那麼瞬間,約書亞腦中片空白,腦中嗡嗡地響——也許是該死的場噩夢?
……
用半分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約書亞乾澀地:“動用切力量跟相關部門溝通,幫準備直升機,在3、4號公路岔口,十分鐘後,開著它,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