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龍一,十六歲開始做男公關,現在二十歲。一直都做得很普通,點名的客人不多,沒有與任何客人有過糾紛,也從來沒有回頭客。”邢志明頓了一下,“這就是問題,這人從來沒有回頭客,我觀察了幾天,每個客人都是很完美的接待,沒有失禮的地方,客人也沒有任何抱怨,甚至很滿意的樣子,但就是沒有點他第二次的人。我也懷疑過,但那些客人都好好的,見了面還會打招呼。”
“這麼奇怪?”秦澈看著邢志明。
“別人對他的評價呢?”炎煬來了興趣。
“店裡的同事對他的評價都說是有點天然呆,反正不討厭,很容易親近。”
“你呢?”炎煬看向秦澈,“我不是讓你問了高島律嗎?”
“啊,那個啊。”秦澈撓撓頭,“和別人有點一樣呢,律說月詠是個很聰明的人,不要太接近的好。”
“差太多了吧。”邢志明盯著秦澈。
“還有嗎?”炎煬看著秦澈。
“沒了。”
“真的嗎?”
“然後他就開始問我為什麼要問月詠龍一的的事。”
“白痴情侶。”炎煬白了秦澈一眼。
“誰和那種唯我獨尊,只認錢還有王子病的人是情侶,不,那個應該是女王病。”秦澈皺著眉頭,一臉憂愁地看著炎煬,“我不騙你啊,那真的是女王病,他一舉一動都幻想著自己是女王,沉醉在自己的世界,極度自戀……”
“我不想聽。”
“切。”秦澈把頭轉向另一邊,“我還不想提他呢。”
“他接客都是怎麼接的?”炎煬轉向邢志明。
“就是普通的陪聊天,賺臺費,也會推薦幾瓶酒收提成,總之很少外出。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沒和客人上過床,男女都沒碰過。”
“大部分的HOST都不會和客人發生關係,人們認為得不到永遠是最好的,出賣肉體會降下低他們的魅力,間接影響收入,他們只有陪客戶聊天喝酒,談情說愛,甜言蜜語,不陪出場。否則減少了自己的價值,讓客人覺得給錢就能做,不過如此之類的感覺,為了長久的利益,一般都不會出體的。”秦澈解釋著,“這是律和我說的。”
“他們這種不是在服裝方面都很奢侈嗎?光靠出臺賣酒提成應該支付不起吧?”
“總之,直覺告訴我這個人肯定不簡單。”炎煬站起身,“不用再查了,小心被發現,過幾天再說吧。”
“ok.”邢志明點點頭。
炎煬換了身便裝就要出門,林虎也要跟著被炎煬阻攔了。偶爾也要一個人出去散散心,說實話,長大以後再回到日本就沒再好好逛過。但真要看起來,也無法和小時候的日本比較,畢竟當時太小根本記不清事情。
四月下旬,已經錯過了櫻花節,花期自然也錯過,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帶楚雲翼一起看看傳說中的櫻花雨。
踩著一地的落櫻,秦澈曾經告訴過炎煬櫻花的花語,炎煬看著眼前的碎片,是什麼來著?
“愛情與希望的象徵,代表著高雅,質樸,純潔的愛情。宛如懵懂少女的,安靜得在春天開放,滿樹的白色粉色的櫻花,是對情人訴說愛情的最美語言。心中的某個人,就如那場寂寞的櫻花雨,緩緩消失在時光的深處,留下永恆的記憶。”
還好,錯過了櫻花雨。
還好,心中的某個人沒有消失在時光的深處。
炎煬手插著褲兜,一路漫無目的的走下去,中國的氣溫應該比日本低,不知道楚雲翼有沒有多穿衣服。不過楚雲翼不像是那種天冷不懂多穿衣服的人,應該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可還是有點不放心。
耳邊一片嘈雜,炎煬反應過來時,抬頭看見前面有間國中。
已經是放學時間了,學生們穿著整齊的談笑著結伴回家。突然覺得上學也很好,雖然課本很枯燥,老師很煩,作業很多,但那段時間總是最美好的。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範圍,炎煬警惕地躲在樹後,仔細一看竟是月詠龍一!
炎煬皺著眉頭,月詠龍一來國中幹什麼?炎煬在不遠處悄悄地觀察著月詠龍一,發現月詠龍一隻是站在校門不遠處站著,不知道在看什麼。
遠處開來一輛很顯眼的黑色法拉利,一個女孩從學校出來坐進了車裡。仔細盯著月詠龍一,發現後者的視線確實是注視著那個女孩的。
直到車子駛遠,月詠露出笑容回過頭,不是在HALO裡接待客人時禮貌的笑,是那種覺得幸福不由自主露出的笑。
“嗨。”
月詠龍一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炎煬,“您是……,啊,好巧。”月詠先是一臉驚訝然後又一臉恍然大悟,確實有些天然的感覺。
“是啊,好巧。”炎煬笑著看著月詠龍一。
“您怎麼會來這裡呢?”月詠龍一很自然地走到炎煬旁邊,和炎煬一起走路。
“出來散散步,你呢?”
“我?我也是啊。”月詠龍一摸了摸頭笑著說,“接下來您有時間嗎?”
“時間?有啊,做什麼?”炎煬挑起眉毛看著月詠。
月詠龍一尷尬的笑笑,怕炎煬誤會,“是想,之前您在店裡點的DomPerignon只喝了一點就走了,那個酒也不是便宜的酒,而且您支付一小時也沒到就走了,有種白白讓我賺了錢的感覺。”
“哦,那個啊,不要在意。”
“所以說,請您喝杯咖啡怎麼樣?以我自己的名義。”
炎煬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月詠龍一,勾起笑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