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堯對勸說他們接納師兄這事徹底不抱希望了,一來是自己的威嚴顯然不如母親,不能一言而眾生服,何況還是母親默許的;二來是確實沒啥有說服力的理由,師兄是魔教之子這事是事實,現在但凡是學武的,頭腦三分熱,惡黑慕白,血統一事至為關鍵。對人再盡心盡力,一說父母是魔教的,就全作鳥獸散了。
“唉。”馮堯嘆了口氣,心想算了,他們不接納師兄,自己接納師兄就行了,管那其他作甚。雖然現在自己見師兄一面都困難。
馮堯不得不痛恨起自己的無能來。
見不到師兄的時候,馮堯就卯足了勁練功,他想把功夫練好了,起碼不會給師兄添麻煩,就練了那麼一個月,沒想到馮堯的武功還有了那麼點長進,從三腳貓變成了一隻健康的貓。雖然不深,但起碼還有模有樣的。
有時馮堯也唱歌,對著牆唱,盼望著歌聲能帶著思念傳到師兄那裡去,傳沒傳到不知道,反正震落了一樹又一樹的鳥。
師兄好像在養傷,好長時間連練武場都沒來了,馮堯食不下咽。
一個月後,莫珩終於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他脖子上纏著白色的紗布,人顯得蒼白,人無大礙。
馮堯一見眼淚都快下來了,師兄瘦了,憔悴了,馮堯一傷心就悶頭吞完了一盆子的飯,連帶著兩隻雞腿五隻肉包一份燒肉一碗紫菜湯……旁邊的師弟目瞪口呆。
“嗝兒。”馮堯揩了揩眼角,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化悲憤為食慾。
師兄打了份飯,依舊找了個安靜的角落,一個人自顧自的吃著,自始至終沒有看馮堯一眼。馮堯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
這些天,馮堯發現後爹也來飯堂吃飯了,其實也不是吃飯,而是挑些飯菜,轉悠幾圈,根本沒吃多少。後爹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有事沒事就往師兄身邊湊,還以為沒人看見。事實上確實沒多少人注意,除了馮堯。
後爹每次靠近師兄,師兄都顯得不自然,卻又沒法拒絕,後爹假意關心幾句,拍拍他的肩膀,將自己碗裡的飯菜給師兄扒拉一半。馮堯鼻子都氣歪了,老色鬼,家裡都有個老婆了,還敢對師兄下手。馮堯想告訴母親,但轉念一想,無憑無據的,萬一後爹只是單純的關心師兄呢。
——雖然可能性不大。
一日午後,馮堯路過後爹的書房,忽然聽見裡面有動靜,好奇便偷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真看見他那後爹在強迫師兄。
後爹色相畢露的把師兄壓在書桌上,口裡心肝寶貝的亂叫,直說:“珩兒,可想死我了。”師兄衣衫凌亂,面色緋紅,微微喘息著,雙手卻還在勉強抵抗著,很是為難。
也不怪胡玄達心急,他已經快半年沒碰莫珩了,家裡那隻母老虎看得摸不得,真真要把他憋瘋了。
莫珩衣服被他扒的稀爛,緊緊護住身體,求道:“莊主,不要。”
胡玄達嘿嘿一笑,“你什麼時候還學會欲拒還迎了呢。”
莫珩心漸漸沉了下去,若是以前,他絕對是不敢說半個不字的,做了也便做了,可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馮堯,心底湧上一股濃濃的悲哀感,自己對不起他,身體好髒。
沒人會救他,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莫珩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見莫珩終於不反抗了,胡玄達得意洋洋,摸著莫珩的臉蛋,“怎樣,有感覺了嗎?”
莫珩喘著粗氣,咬緊牙關。
“唉,你這孩子就是倔。”胡玄達“仁慈”的說,“凡事服個軟,討好下她,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非要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的才舒服。”
“不過有我呢,你只要把我伺候好了,以後有你的好處。”胡玄達親了莫珩一口,“別看我這樣,莊中還是說得上話的,你要是不想受苦,就乖乖的。”
莫珩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乖寶貝兒。”
胡玄達再也忍不住,手伸進莫珩的衣服裡摸著他的身體。莫珩最後輕聲哀求了句,“莊主,求您別脫我衣服,我傷還沒好,難看。”
胡玄達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他沒有嗜虐癖好,那些傷看著確實挺讓人倒胃口的。他把莫珩的褲子扯至膝下,讓莫珩背過身去,跪伏在書桌上。別處都是傷痕累累,唯獨臀部至大腿這塊兒又嫩又白,只有少量的淤青和掐痕。胡玄達看得眼睛都瞪大了,鼻子裡不停的呼著粗氣,“好啊好啊。”
“珩兒真是好寶貝。”
胡玄達顫抖的把頭埋進莫珩的兩腿之間,嗅著少年身上的獨特味道,頭不住亂拱,舌頭也伸了出來,在莫珩的敏感部位貪婪舔舐著。
莫珩險些叫出來,又怕又恥,只能指甲用力往木板縫裡摳,不讓自己漏出半點呻吟。
“別忍著,這兒沒人,想叫就叫。”
馮堯愣愣的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撿起一塊石頭往門上一砸,大聲吼道:“胡玄達你個殺千刀的,出來!”
馮堯不光長相與馮月像,捏做出來的聲音也與母親一模一樣。胡玄達正準備脫褲子就聽見妻子的聲音,嚇得他屁滾尿流。往日正經八樣的胡莊主,此刻把門一推褲子都沒撩好就一溜煙跑了。
“師兄。”馮堯趕緊進去,後悔的快哭了,“對不起,我來遲了。”
“堯兒?”莫珩目光尚還迷離,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真的是你?”
“是我。師兄你先把褲子穿上。”再看下去馮堯覺得自己也快把持不住了。
莫珩這才覺得臉紅。把衣褲穿好,莫珩一臉悲傷,馮堯以為他是受辱而悲傷,便安慰:“師兄,沒事了。”誰料莫珩開口卻是:“堯兒,對不起。”
“哈?”
“我,我好髒,我配不上你。”莫珩亂七八糟說著,眼眶發紅,“你一定覺得我很噁心吧,我……”
馮堯哭笑不得,他一點沒在意這個,反倒是師兄,總是那麼小心翼翼。“師兄啊,我沒嫌你髒,我方才恨的是胡玄達那個老變態。”他爹也不喊了,直接喊胡玄達為“變態”。“真是,真是枉為莊主。老變態,老色鬼,偽君子!”
“別這樣說,他,他是你爹,我的師父。”
“我沒他這麼個爹。”馮堯氣,哪有和兒子搶人的爹。
注意到莫珩臉色紅的不正常,馮堯一摸,嚇了一跳,“好燙。”
“師兄你怎麼了?”
莫珩聲音沙啞,“莊主給我餵了點藥。”
馮堯差點沒找條板凳輪出去,那藥不用說馮堯也猜得到是什麼藥。馮堯在他那色鬼老爹的書架上掃視了一圈,再把抽屜一拉開,嚯,滿滿的迷藥。書是各種小黃書,什麼龍陽十八式,南風雜史,房事錄……多是些講男子與男子之間媾和的書。馮堯張大了嘴巴。怪不得他爹一天到晚悶在書房,原來是研究這些。
“你與我爹這樣多久了?”馮堯問。
“很久了,大概……五年。”
五年!馮堯悲哀的想,欺負師兄的那些人裡果然有他爹的一份。
馮堯只恨自己沒早認識師兄,嘆了口氣道:“算了,胡玄達不知什麼時候又會回來,師兄我先抱你出去。”
“我,我自己可以走。”
馮堯苦笑,“師兄,我沒你想的那麼弱雞。”
師兄好輕,大概又瘦了。
莫珩斷斷續續對馮堯講了些自己與胡玄達的事,原來胡玄達就與馮月早就斷了房事,馮月嫌胡玄達年老無力,就出去找男寵了,胡玄達有慾望卻無處發洩,就把目光瞄中了莊中的年輕弟子。
“可偏偏為什麼挑中師兄你啊。”馮堯又氣又惱,他是自私,他寧可被糟蹋的是別人。
“因為我不會說出去。”
這倒是,師兄沒個朋友,又孤僻,能和誰訴苦去,萬一和馮月說了,說不定馮月還會歸罪到師兄頭上,說他勾引胡玄達什麼的。
加之胡玄達這人有一些怪癖,馮月兇悍,有些情事他不敢對馮月幹,就只能拼命研究圖鑑,把一些性趣愛好在莫珩身上嘗試了個遍。
馮堯越聽心越沉,說:“那師兄你跟他……”
“我跟他,架子上的書,書上的姿勢和方法,都試過。他說我是練過武的,有底子,有韌性,耐……耐肏。”莫珩一不留神,連胡玄達的原話都說出來了,惹得馮堯更加義憤填膺,“變態!”
“我,我是很變態……”莫珩戰慄不已,泫然欲泣。
“不不不。”馮堯慌忙解釋:“師兄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爹。”
莫珩一臉隱忍的樣子,許久才勉強開口,“堯兒,我不行了……”
“什麼不行了,我爹不會還給你下了毒什麼的吧,師兄你可別嚇我。”
“沒,沒有,我那裡好難受。”
馮堯愣了半晌才明白莫珩說的那裡是哪裡,原來胡玄達給莫珩灌的是烈藥,不洩出來身體會一直滾燙難受。即使穿著衣服,馮堯也能看出褲襠那明顯凸起的一團。馮堯不是君子,他本來只是害羞,如今被莫珩一撩,馮堯也跟磕了藥似的渾身難受。
此情,此景,要是不做點啥,他就枉為男人。
“那個,師兄……”馮堯艱難的張了張口。
“堯兒,你能不能……先出去?”
“呃?”
“我,我先解決一下。”莫珩鬢角頭髮都汗溼了,臉紅的快要滴血,不敢直視馮堯的臉。
——師兄我可以幫你的啊啊啊!饒是馮堯想這麼說,但良知還是戰勝了他的禽獸慾望,馮堯只能像個君子一樣默默的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莫珩握住那羞恥的部位,上下捋動時,腦海裡卻都是除不掉的馮堯的身影,莫珩又矛盾又痛苦,他喜歡馮堯喜歡的不得了,卻又覺得此舉褻瀆了師弟。
房裡隱隱傳來了師兄的喘息聲,以及令人想入非非的靡靡水聲。師兄現在……是什麼樣子呢,馮堯覺得自己小腹一熱,隨即鼻血噴湧而出。
過了大概一刻鐘,水聲沒了,傳來師兄略帶沙啞的聲音,“好了。”馮堯這才敢進來。
洩了欲,師兄安靜了許多,斜靠在床上,目光有些空洞。馮堯偷偷看了看,床上並沒有什麼汙物,只地上有一塊破舊的抹布。
“師兄可是好點了?”
“嗯。”
“那,我……”馮堯忽然覺得有點尷尬,不知該說什麼好。“我是留下來照顧你,還是走?”
“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吧。”
馮堯沒說什麼,靜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