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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步入仕途之成家立業 太后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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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就這麼一個弟弟,他可是田家唯一的男丁,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皇上您一定要為田家做主啊,嗚嗚。”盈香殿內,田盈跪在地上哭訴。

“愛妃,這件事由丞相大人親自監管,相信刑部一定會處理好。”南赫銘站起來,他有些見不得哭哭啼啼的女人。

“請皇上恩准臣妾回家送弟弟最後一程。”田盈淚眼婆娑,回去陪陪父母和妹妹也好。

“準了,你可以回去,但婧兒不能去,朕不想在她心裡留下陰影。”婧兒是朕的女兒,是南赫家的子孫,她不需要去參和你田府的事情。

“謝皇上恩准,臣妾明白。”南赫銘,你防著田家也就罷了,婧兒是也田家的外孫,卻一步沒有踏進過田府。

南赫銘走的時候說了句“朕不會虧待田家”,如何個不虧待法呢?

田盈在心底嗤笑一聲。

田府內一片縞素之色,大廳直接被設為了靈堂,而田番的靈柩就擺在正中央。

田番的一妻兩妾跪在靈柩前以淚洗面,年紀輕輕就要守寡,膝下還無一兒半女,何等悲哀。田蕊陪在她孃親身邊,也是坐在椅子上抹淚。

田番是老夫人的命根子,可說沒就沒了,教她怎能不痛哭流涕。

田盈哭著對母親、妹妹和幾個弟媳安慰了一番,收拾好心情去書房找田昌。在整個田府中,最有共同語言的就屬他父女二人了。

田番死後,田昌派人將豔香居地毯式的搜了一遍,什麼相關的物件也沒搜到。

花媽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查案的人也沒有過於為難豔香居,讓其照常開門接客,他們則在周圍監視。

一群弱質女流,一群苦命殘花,得饒人處且饒人。

“玉姑娘可別這麼看著我,不然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捨不得放你走怎麼辦?”魏承業端著藥碗坐在玉妖嬈邊上,他就是那個一直在黑夜裡與玉妖嬈有聯絡的人。

“姓魏的,你最好解開我的穴道。”玉妖嬈現在只想要回去找風玦。

“把藥喝了,這可是我專門為你熬的。”魏承業不理睬玉妖嬈的話,自顧自地給手中的湯藥吹氣散熱,然後遞到玉妖嬈面前。

“我再說一次,解開我的穴道。”玉妖嬈語氣強硬。

“呵呵,我也再說一次,玉姑娘喝藥了。”見玉妖嬈緊閉著唇,魏承業恬不知恥地繼續道,“是想我用嘴來餵你嗎?我倒可以試試。”

“卑鄙下流。”玉妖嬈罵了一句,卻不得不妥協,“你解開我的穴道,我自己喝。”

“穴道不能解,不過我可以扶你起來。”

“藥也喝了,任務你也說完成了,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不知魏安戶將我囚禁於此,是何用意?”玉妖嬈喝完藥,重新躺回床上。

“由於你一直以來的優柔寡斷,這次任務算不得圓滿。但是主公仁慈,你的父親他會如約放他自由,而我呢,也通知了玉姑娘的孃親,她會派人來接你回去。在此之前,作為曾經的盟友,我怎麼也得確保你的安危吧。”

“我的安危就不由你操心了,請你解開我的穴道。”

“嘖嘖嘖,你是想去看你的小白臉吧?既然這麼擔心他是死是活,你為何不敢問我?”

“他不會有事的。”

“哈哈哈,他如今在大牢之中被田丞相的人看守著,料他也插翅難飛。”

“你!”玉妖嬈動氣了,於是又開始衝穴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點穴功夫,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等接你的人來了,我自然會放你走。這處宅院在京城之外,房門外有丫頭候著,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她們說,我就不留在這兒礙你的眼了。”魏承業笑著離開。

其他的黑衣人連夜就離開了京城,因為他們又有了新的任務。

而魏承業其實可以不管玉妖嬈的,如他所說,他們之間的同盟關係已盡,當然也不是他看上了玉妖嬈的美色。

用這種手段困住玉妖嬈,是不想看到她去白白送死。

那個局是主公設下的,如果玉妖嬈一人去硬闖,不但會被炙兗的禁衛軍圍殺,還有可能被主公派人追殺。這樣的話,也太過悽慘了些。

玉妖嬈是動真情了,他魏承業又何嘗不是?

只不過他比玉妖嬈老練,懂得把控尺度,不然哪裡能在主公手下活到今日。

所以,偶爾做一回好人罷。

不出兩三日,接玉妖嬈的人一定會來,那時她再要如何拼命、如何救人,就都不關他的事了。

然後去與執行任務的黑衣人匯合,不出什麼紕漏的話,他們就能啟程返回自己的領地了,回去後也就能看到他的小羊羔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被欺負了呢?

已經過去兩天了,被李正為帶去刑部審問的六名菩桑侍衛,在嚴刑拷打下,均矢口否認是他們蓄意殺害田番。

六個人奄奄一息,同樣被關進了大牢,且在兀笙的隔壁。

田昌一口咬定風玦跟黑衣人勾結,屈打成招不成,那就把他們關在一起,總會露出破綻。

兀笙暫時沒有受到刑罰逼供,也是李正為力保的功勞。但是南赫銘等了兩天也沒等到他想要看到的人,便在早朝上同意了田昌要親審風玦的請奏。

不是陸淵不想救人,是他束手無計,難道只能讓自己的女兒去求皇上?

陸雪菡坐不住了,一想到風玦被押上刑堂會被施以各種刑罰,她就心如刀絞。如若他再被發現了假冒身份,便又多了一條欺君之罪,必死無疑!

“陸小姐,你倒是說句話,有沒有辦法能把公子救出來呀?我,我真的快急瘋了!”雨昭和柳纖纖在太傅府,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雨昭,你別對小姐吼,老爺和小姐這幾天為了風都護的事情已經焦頭爛額,你光是這樣大喊大叫是沒有用的。我家小姐也在為風都戶擔驚受怕……”書韻幫自家小姐說話。

“對不起,我是不該這樣吵鬧,可我真的太擔心公子了,他怎麼可以受牢獄之災呢,他怎麼受得了啊。”雨昭念念不停。

“如果連太傅都沒有辦法的話,雨昭,雨昭我們去找落姐姐他們來救風哥哥吧?他們的武功都那麼好,一定能救出風哥哥的,好不好?”柳纖纖哭道。

“我當然想過找他們,但時間來不及啊!纖纖你別哭了,哭得我更亂。”從傳信到他們趕來,最快都得花上十來天,想都不用想了。

“京城,賀大哥不是在京城麼?嗚嗚嗚,賀大哥跟風哥哥的關係那麼好,他會不會有辦法,雨昭你不是說賀大哥神通廣大麼,我們去找他……”柳纖纖和雨昭都不知道賀南的真實身份。

“那個人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哪裡知道去哪兒找他啊!”公子上任都護後,賀南再沒有出現在雨昭的視野裡過。

“對了對了,陸小姐,你應該與那位賀南很熟吧?你能找到他嗎?”雨昭隱隱覺得賀南的身份有待考究,他絕對不是一般的富貴子弟。

“你們就不要為難我家小姐了。”書韻何時見過小姐為了某個人操心至此。

“雨昭,你去兵部找李正為李大人,務必求他拖延田丞相審問風大哥的時間,最好是能拖到明日。”一直坐在那兒憂心思考的陸雪菡說話了。

“你有辦法了?”雨昭停下腳步,眼睛發亮地看著陸雪菡。

“辦法是有,我也只能盡力一試。好了事不宜遲,雨昭你快去吧,你也知道的,風大哥他不能上刑堂。”

“你,你知道了?”雨昭有些驚疑。

“是,我知道。”陸雪菡答道。

“謝謝你陸小姐,我馬上就去。”雨昭對這個女子的好感又上升了,怪不得公子願意為了她求皇上賜婚。

雨昭拔腿就往外面跑,跑了幾步又倒回來對陸雪菡說:“我不知道你要用什麼辦法,但公子一定不會願意看到你為他以身犯險,我們也不希望。”

又對柳纖纖說道:“纖纖你回去守著風府,我們別自亂陣腳,公子他一定能平安無事地回來。”

那兩人走後,陸雪菡回房讓書韻為自己梳妝。

“小姐,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書韻認真的為陸雪菡梳著妝,她的小姐明明不喜胭脂水粉,這次卻要自己為她上妝。

“老爺出門前還千叮嚀萬囑咐了,讓你等他回來,風公子也讓李大人帶了話。小姐,你一進宮就沒有退路了。”書韻跟了陸雪菡十幾年,也是一個體己的丫鬟。

“那個人,真的值得小姐如此對他嗎?”書韻說著說著就要哭了出來,為陸雪菡挽發的雙手也在顫抖。

“書韻,”陸雪菡轉過來握住她的手,“緣分是個奇妙的東西,感情更是奇妙,不是他風玦值不值得我這樣做,而是我願意為了他這樣做。何況就算沒有他,我本來也是要被迫走上走條路的,不是麼?所以你也不用為我難過。”

“即便小姐要進宮,我們也等老爺回來了再去好不好?”書韻著急起來。

“我不知道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而這件事必須在今天有個定論。過了今日,風大哥的處境更加岌岌可危。”

“可是……”

“沒有可是了,快些幫我梳妝吧。”陸雪菡沉聲說道。鬆開書韻的手,回過身去失神地看著鏡子。

京城郊外,盤覺寺。

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大大小小的古鐘鱗次櫛比,名目繁多的佛像使人目不暇接,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這座古老的寺廟是皇家的祈福聖地,一般不留宿香客。

而東廂的院中,幾棵菩提樹挺拔蒼翠、碩大無比,樹下立著一名素衣女子。

那名女子不是碧玉年華,也非桃李年華,而今早已過了四十的她,依舊有著典雅高貴的氣質,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韻味。

她抬頭看了看天,對一名年紀更長的女人說道:“蘇嬤嬤,吩咐他們整理一下,一個時辰後,起駕回宮。”

不錯,此人正是炙兗的皇太后,齊霜。

齊霜每年都會來盤覺寺為國運祈福,時間長短不一,有可能是一兩個月,也可能是三五個月,沒人會來打擾。

趁眾人處於忙亂中,齊霜帶著蘇嬤嬤悄悄從寺廟的密道出了去。

這條密道是她無意間發現的,廟裡的主持或僧老沒向她提起過,她也沒跟除了蘇嬤嬤以外的人提起。

後山的殘垣廢墟中,陸淵等在那裡。

今早散朝回府就收到一封密信,約他未時在盤覺寺後山老地方見,於是匆匆趕了來。

“京城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齊霜問道。

“太后何出此言?”陸淵不明。他奇怪的是齊霜來盤覺寺兩月有餘,怎的突然問起了朝中之事。

“太傅儘管回答哀家的問題。”

“幾日前,丞相之子田番遇害,兇手可能與前來求和的菩桑使臣有關。菩桑大王子及其侍衛被聖上軟禁在行館,刑部正在田昌的監督下調查此案。”陸淵說完,齊霜蹙了蹙眉。

“除了菩桑使臣,可還有涉及到我炙兗國的什麼人?”菩桑的人有嫌疑,皇帝的做法是將其軟禁,那麼身陷牢獄的必定另有他人。

“有,那人名叫風玦,是手刃田番之人,也是本屆的武魁首,聖上欽點的都護,現已被丞相關入大牢。而明日,田丞相將親自提審他。”陸淵雖有疑惑,但還是如實說道。

“他是男子?”齊霜有些吃驚。

“是。”

“那他是否未及弱冠?”齊霜繼續問道。

“年十八。”

“家世如何?”

“孤身一人。”齊霜身子一震。

“品性和樣貌又如何?”

“極佳。”

兩人又一問一答了幾句,齊霜心中也已有了判斷。

昨夜,齊霜掛在脖子上的那顆水滴形紫青色暖玉忽的微微發熱,與其平時的溫熱大有不同。

齊霜將暖玉擱在手心,在月光下看到近乎透明的它若有似無地發著光亮。上次出現這樣的情形,還是在那人離開自己消失於世之際。

這塊玉是那人留給自己的唯一念想,也見證著她們至死不渝的誓言。

吃齋唸佛了十幾年,心死如灰燼的齊霜感覺到自己的心又跟著暖玉活了過來,隨即帶著玉去找了圓空大師。

圓空大師已是九十九歲高齡,世人都說他智通古今、造福蒼生,等到了一百歲就是他羽化昇仙的時候。

“你與那人的牽絆就要歸位了,不過卻伴隨著牢獄之災、危在旦夕。”圓空大師坐在菩提樹下夜觀星宿,又口中唸唸有詞地掐指算了算,對齊霜如是說道。

圓空智通古今的玄機,齊霜和那人是見識過的,所以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歸位?那就是京城、皇宮。

“謝謝大師指點迷津。”齊霜抑制住內心的喜悅,不管大師預言的那個有牢獄之災的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最起碼現在不能讓他死。

今日天未亮她就派人去京城找陸淵,回宮前必須要對京城的現狀摸個底。

“你且趕回京城,以田氏的皇后之位許諾田昌,交換條件是保風玦無恙。”田家想要什麼,齊霜一清二楚。

“這,封后之事未經皇上允許,太后這樣做恐怕會招致母子反目啊。”

齊霜的話對陸淵何止是震驚,他萬萬料不到甚少過問朝堂之事的太后,會為了一個她從未見過面的人下這樣一步險棋。

風玦,你與太后之間有何關聯?

“太傅不必憂慮,哀家自會說服皇帝。”齊霜胸有成竹道。

“臣斗膽問一句,這風玦可是太后的故人之子?”陸淵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說不準,等哀家回京見了他再說吧。此事不可向任何人說起,哀家視太傅為知交,望太傅達成哀家之願。”

“老臣一定不負太后所託。”陸淵鄭重的答道。

齊霜,你要我做的任何事,我都不會推辭。為了菡兒,我也會力保風玦平安,看來我們又要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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