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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內憂外患之封將出徵 傲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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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專屬院落內,華麗逼人。

“你們全都退下吧,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得入內!”兀笙到來後,田盈揮退了所有的宮女和侍從。而她面前的,是一桌豐盛的美酒菜餚。

“皇后娘娘此舉不妥,若是娘娘與臣單獨相處之事,傳出去被聖上誤會的話,臣擔罪不起!”

“這裡都是本宮的人,誰敢造謠生事?風大人不必有所顧慮,本宮叫你做什麼,你只管照做就是了。”田盈說著,已經兀自斟了兩杯酒。

“微臣惶恐,敢問娘娘召微臣前來有何吩咐?”兀笙畢恭畢敬,言辭間帶著疏離。

“本宮說了,風大人不必如此誠惶誠恐。今日召你前來,不為公事,純屬本宮的一點私心罷了。”田盈端著兩杯酒走向兀笙。

“娘娘這是何意?”兀笙後退一步,看著田盈。

“呵呵,風大人一路辛苦,本宮賜酒一杯作為謝禮,怎麼,不敢喝?”

“娘娘嚴重了,微臣為皇上效命,護送娘娘是微臣的職責所在。這杯酒,微臣受之有愧。”

“本宮賞賜,風大人卻一再拒絕,你說算不算抗旨?”田盈緊逼,怒氣浮現。

“臣,遵旨。”雙手接過田盈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田盈也跟著將手裡的另一杯酒喝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兀笙,回到桌前坐好:“過來陪本宮用膳。”婧兒在皇宮,來了這裡就只剩她一個人,更為冷清。

“微臣不敢,還請皇后娘娘體諒。”兀笙並不挪步。

“風大人心裡是否還對本宮當日私自施以責罰而耿耿於懷?”

“微臣不敢。”

“呵,左一句不敢,右一句不敢,風大人不會用別的詞了麼?”田盈不悅地將酒杯重重地擱在桌案上。

“微臣……”額,某人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田盈不再為難兀笙,自顧自地開始飲酒。南赫銘把她和太后一起送到這行宮來,看似關懷體貼,實則暗藏玄機。

今天找兀笙來,不過是想化解雙方此前的怨恨,因為她想將他拉進自己的陣營。

憑著陸雪菡這一點,南赫銘跟兀笙就不可能真正做到不計前嫌不生隔閡,畢竟幾年的夫妻,她對南赫銘也算是瞭解一些。

他得不到的,也絕不會讓對方得到。只要兀笙和陸雪菡在一起,南赫銘就不可能消氣。

那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只是像風玦這種硬骨頭的人,或許苦肉計比美人計更管用。

寢殿一片靜默,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兀笙終於邁步到田盈身後,奪過她手裡的酒壺和酒杯。

“娘娘懷有身孕,實不該如此酗酒傷身,若傷了龍子,臣就罪該萬死了。”

“風玦,你不是很怕本宮嗎?現在怎麼又敢上前來了?還敢訓斥本宮,你不怕本宮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田盈想用苦肉計博得兀笙的信任,卻在一口一口喝酒的時候,悲從中來,顧影自憐。

這個孩子是她千方百計想要懷上的,可為什麼就是高興不起來?

明明已經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皇后之位,可為什麼在鳳凰殿中的自己變得比以前更加寂寞和失落?

路上的這五日,她看到兀笙對陸雪菡呵護有加,看到他們夫妻二人深情相望,哪怕不言不語,在他們臉上都是止不住的幸福。

田盈嫉妒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子在嫉妒另一個女子。嫉妒她美滿的婚姻,嫉妒她有一個真愛她的丈夫。

而這些,是田盈今生都得不到的。

“你是皇后,微臣怎敢對你不敬?但你也是女子,是母親,就不能為孩子著想嗎?微臣只想和妻兒平安度日,請皇后娘娘將心比心,成全我和雪菡。”

“本宮成全了你們,誰又來成全本宮?”田盈撐著桌子站起來,伸出一手抓著兀笙的胳膊。

“娘娘乃千金之軀,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何須誰來成全?”兀笙沒有退開,半扶著田盈走到貴妃榻旁。

“你以為這就是本宮想要的?哈哈哈,你去問問太后,去問問歷代的後宮之主,看看她們當中有幾人是心甘情願被困在這裡面,日日夜夜與陰謀詭計為伍……”

“娘娘,你醉了,有些話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

“風玦,你真的那麼愛陸雪菡麼?你告訴本宮,愛是什麼?是不計一切代價換對方一世安穩,還是不擇手段把對方留在身邊?”

“娘娘這種身份地位,不需要懂愛。”

“你說什麼!”田盈一把拽住兀笙的衣襟,兀笙一個沒站穩,順著田盈的力道雙雙朝軟榻倒去。

大抵是習慣了對陸雪菡的呵護,兀笙下意識的摟住田盈,與之換了個位置。結果就成了兀笙仰躺在榻上,田盈匍匐在他身上。

“你沒事吧?肚子有沒有不舒服?”兀笙迅速坐起,拉開身上的田盈扶她坐好,不自覺的看向田盈的肚子。

“本宮沒事,風大人退安吧。”田盈被剛才的意外一折騰,腦袋瞬間清醒。

“要不要宣太醫來看看?”事關龍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本宮說了沒事!請風大人離開,本宮要就寢了。”田盈背對著兀笙,竭力掩飾著內心升起的一抹慌亂。

“是,微臣告退。”真是個無理的女人,兀笙想著。

“來人,給本宮備茶。”夜半時分,田盈從頭痛中醒來,抬眼望去,桌案上的東西已被收拾乾淨。

“娘娘您醒了,這是醒酒茶,您喝一口吧。”一名宮女從外面掀簾進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喝了兩口溫熱的茶水,渾身舒服了不少。

“回稟娘娘,子時一刻。”宮女答道,猶豫了一下再開口,“娘娘需要宣太醫嗎?太醫已經在門外恭候多時。”

“你倒是有心了,叫什麼名字?”田盈把貼身的丫鬟和嬤嬤都留在宮中照顧婧兒,反正遠在行宮,她也不需要去跟後宮的嬪妃勾心鬥角。

“奴婢小環不敢邀功,這些都是風大人臨走前吩咐的,讓奴婢和太醫在此候著,時刻保持警醒。”小環低頭答道。

“本宮知道了,讓太醫都回去歇息吧。”風玦,難道你一點都不恨本宮嗎?

“是,奴婢告退。”

小環和其他幾名宮女輪流守在門外,恰好田盈在她當值的時候醒來,在皇后面前露臉報名,是宮女的殊榮。

兀笙多數時間是在行宮各地巡察,這裡住著的可是全炙兗最尊貴的兩個女人,出不得一點紕漏。

一連兩日,田盈在給齊霜請過安後,都會留住陸雪菡與之對弈。

田盈也是大家閨秀,雖不比陸雪菡那般才華橫溢,但琴棋書畫這幾樣還是拿得出手的。

“看到你們二人相處融洽,哀家甚為欣慰,今日你們就留在這裡陪哀家用午膳吧。”齊霜落下一枚決定勝負的白子,田盈敗。

“臣女遵旨。”陸雪菡應道。

“母后棋藝精湛,臣妾甘拜下風。”田盈頷首。

“皇后謙虛了。這下棋跟齊家治國是一個道理,要懂得步步為營,不可急功近利。有時候捨得眼下,才能夠得贏到最後。而當你舍下了,作為一個旁觀者看明白了棋局,或許贏與不贏對你來說,也就已經不重要了。”

“臣妾謹遵母后訓導。”

“哀家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皇后多心了。”齊霜端起茶杯,淺啜一口。

“母后,花園的海棠、山茶和桂花開得不錯,不若我們去花園走一走,帶雪菡領略一下行宮的美景。”田盈提議道。

“也好,還是皇后想得周到。菡兒第一次來,對這裡不怎麼熟悉,皇后就帶她四處走走吧。哀家就不去了,你們記得午時回來陪哀家用午膳就行了。”齊霜說完,就叫了蘇嬤嬤一起進了內室。

“蘇嬤嬤,你覺得陸雪菡懷孕是真是假?”齊霜問道。

“試一試便知。不管他是不是小主子,順便試試他二人的感情也好。”蘇嬤嬤說道。

“恩,你去辦吧,別出什麼差池。”

蘇雲走後,齊霜拿出暖玉握在手裡,一定是他,對不對?因為遺傳了你的叛經離道,所以他才會愛上了菡兒。

熙兒,快二十年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

“陸雪菡,你後悔嗎?”花園裡,兩人在一株枝繁葉茂、開得正旺的山茶樹前停下腳步,田盈問道。

“臣女不知皇后娘娘所問何事?”陸雪菡俯身嗅了嗅花香。

“別在本宮面前裝傻,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田盈也不惱,玉手拂過最大的一朵山茶花,摘下幾片花瓣拈在指尖把玩。

“臣女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皇后娘娘不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嗎?各取所需,臣女萬分知足。”不可否認,田盈在賜婚一事上的確是幫了他們一把。

“那你可知,有一個人對你們的恩愛很是眼紅。”田盈指的是南赫銘,卻忽略了自己。

“臣女也知,那個人的態度與皇后娘娘的利益息息相關,而臣女夫婦,只求安穩。”田昌是兀笙的仇人,但田盈算不得是。

“你二人倒是夫唱婦隨一個德行,只可惜事到如今,你們要的安穩,談何容易。”花瓣自手中飄落,田盈感嘆道。安穩?誰都想要,可又有多少人能遂願?

“娘娘母儀天下,宏達大度,若能得您成全,臣女夫婦感激不盡。”陸雪菡說道。

田盈審視著陸雪菡,又是“成全”,與那日風玦在自己跟前說的話如出一轍,當真是一對心意相通的鸞交鳳友。

忽然,有一條大型狼犬發了瘋似的朝田盈和陸雪菡的方向跑過來,周圍的宮女嚇得紛紛逃竄。

“護駕,快,保護皇后娘娘!”儘管小環也被嚇得發抖,但她還是擋在了田盈面前。

書韻見狀,倒是比田盈身邊的人更懂得護主,也勇敢幾分,一邊大聲叫著侍衛,一邊攙扶著陸雪菡往後退。

行宮的侍衛都不在主子跟前貼身保護,況且田盈與陸雪菡來遊花園是刻意摒退了閒雜人等。

田盈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且最怕這類大型的兇殘動物,連小貓小狗都會讓她渾身不自在,可想而知她現在有多恐懼。

眼看著狼犬越來越近,田盈卻瑟瑟發抖愣在原地。

陸雪菡是所有人當中最為鎮定的,顧不得自己會否受傷,一個健步拉住田盈將她護在身後,試著帶她移動。

忠心護主的小環被狼犬撲倒在地,她認命的閉上眼等待被撕咬的結局,幸而隨著一聲“嗚呼”,狼犬倒地斃命,連頭都被削掉了。

“雪菡別怕,我來了。”兀笙丟了染血的普通長劍,把陸雪菡抱在懷裡安慰道。

恰逢兀笙在不遠處的空地上與侍衛長切磋武藝,聞得這邊騷亂之聲,當下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饒是陸雪菡再怎麼臨危不懼,在被自己依賴和信任的愛人抱住後,也止不住後怕地發起抖來。

“風,我沒事,你先看看皇后娘娘吧,她好像被嚇壞了。”陸雪菡平復了一下情緒。

“真的沒事嗎?不要逞強。”兀笙還是不太放心,握住陸雪菡的雙肩上下左右看了又看。

“皇后娘娘您怎麼了?不要嚇奴婢啊!”小環的驚呼聲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皇后娘娘?”陸雪菡離開兀笙的懷抱,轉身看向一臉呆滯的田盈,伸出右手輕拉她的手臂,左手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雪菡,你可以自己回去嗎?皇后這邊……”兀笙看到一向囂張的田盈臉色發白,於心不忍。

“你先送她回寢殿吧,我還要去太后娘娘那邊稟明情況。”太后留她們用膳,現下發生了這等意外,須得稟告才是。

“好。書韻你留心小姐的身體,宣太醫跟著。”又對趕來的侍衛長說道,“今日之事暫時不可宣揚,侍衛長命人將此地清理乾淨,這狼犬的屍體先儲存著,仔細察看其是否有異,明白麼?”

“是,屬下遵命!”侍衛長應道。

“皇后娘娘得罪了!”兀笙拱手說了句,然後彎腰將田盈打橫抱起。

直到身體騰空,被溫暖覆蓋,痴呆狀的田盈才緩和了過來。抬頭正要斥責對自己無禮的人,卻在看到那張精緻的側臉時,像只溫順的小貓般窩進了這個不熟悉,卻讓自己安心的懷抱。

在此之前,這樣抱過自己的只有南赫銘那個無情的帝王,而每次都只是為了行那魚.水之歡。

她不喜歡南赫銘的懷抱,因為即使兩個人都笑著,身體也有著熱度,但她知道,兩個人的心都是冷的。

而此刻,這個人的懷抱的溫暖卻彷彿穿透層層衣衫,也將她的心暖熱了。

美人計?苦肉計?究竟是誰在算計誰?

“別走。”兀笙將田盈放在軟榻上,正欲起身喚太醫,就被田盈拉住了袖子。

“皇后娘娘受驚了,微臣這就去宣太醫,身體要緊,你別任性。”一場驚嚇讓兀笙見到了皇后脆弱無助的一面,向來憐香惜玉的他哪裡還記得什麼君臣之禮。

“本宮如何任性了!”田盈撇過頭去,自知自己失態。

“聽話就好,先躺下吧,不會有危險了。”兀笙站直身體,對一旁垂首的小宮女說道,“小環是吧?即刻讓太醫覲見。”

田盈平躺在榻上,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不自覺環抱住自己的身體。

除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和弟弟,沒人知道天不怕地不怕嬌貴如她,居然最怕的是這類牲畜。

兀笙單膝跪在榻前,扯過被子蓋在田盈身上,凝聚真氣於掌心,隔著被子為田盈的腹中胎兒壓驚送氣。

“你做什麼?”田盈警惕地看著兀笙,一手拉住他覆在被子上的手腕。

“對孩子百里而無一害,皇后娘娘不必驚慌,微臣的人頭壓給你。”對陸雪菡腹中的胎兒他都沒有這樣做過,只是見田盈受驚不淺,擔心龍子不穩才有此一舉。

“哼,最好如你所說,否則你十個腦袋都不夠本宮砍!”這才是傲嬌的皇后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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