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話還沒說完，一條靈活的頭莽撞而來，聆聽者打了個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皈依者拼命箍著他，但太勉強，就拿一隻腳踩著椅子沿，不讓他動。

頭！聆聽者覺得嘴裡像是被點著了，熱辣辣麻酥酥的，他扳著皈依者的細腰，想讓他走開，但到底是男人吧，拒絕得太不徹底，大概有那一剎那，他是享受著這個異教徒的肉體的，以至於渾身燥熱。

“好不好？”皈依者輕輕地問，兩手捧著他的方，“我還有更多……”

聆聽者喘息著，慢慢放開他，皺著眉閉了會眼，他平復過來，用手背揩揩嘴：“你喜歡我？”

“怎！”皈依者覺得好笑：“我只是想看看，我迷戀的‘皈依者’在男人懷裡放蕩起來，是什樣。”

“你覺得我會上鉤？”

皈依者大笑：“我不信有人不上鉤！”

聆聽者起身，走路稍有些彆扭，皈依者注意到他微微夾起的兩條腿，正要譏笑，看他徑直往床那邊過去，那裡有個牆櫃，他像動己家的東西那樣熟悉地打開了。

他拿一隻杯子。

桌上明明有杯子的，笑意從皈依者臉上褪去：“怎不用桌上的……”

聆聽者走回來倒水，然而然地說：“不是壞了。”

確實壞了。

皈依者半天才擠一句話：“你……怎知道？”

“不是很明顯，”他一水，使勁漱了漱，直接吐在地上，“這不是我第一次吐‘你’的水了。”

換句話說，這個吻，他彼此交纏過好多次，在各種各樣的情況，於各種各樣的動機，有各種各樣的細節，不變的是，聆聽者最後都厭惡地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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