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意，究竟哪一座才是他要找的呢？皈依者大喇喇推開他，抱著刀問看守者：“名字不知道了，那有什傳說嗎？”

“這倒是有，”看守者想了想：“這七個人各有各的死法。”

驀地，衣缽窖靜了，火光飄忽，所有人都屏著息，等他往講。

“只有修士國王是然死亡，其他都是橫死，”看守者意識瞄了一眼土坑裡喑啞者的屍體，“每個墓道里都有壁畫，描繪這名聖徒的死因，以……”

“哎呀你別廢話了，”弄火者橫插一嗓子，“走，這就去看看。”

他循著小路去的，因為不離開衣缽窖，看守者沒有來，這時候是半夜，看月亮西沉的角度，黑夜就快結束了。皈依者在前頭開道，夜風從他塗抹著乳香的髮鬢掠過，有一股鬱的沙漠氣息。

“等等！”他突然停來，朝後擺了擺手，聆聽者半蹲著，越過弄火者寬大的肩膀往前看，聖徒墓在百十步開外，那一片古老風化的石牆前頭，居然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別人也接了這個買賣？”皈依者壓低聲音，回頭問。

聆聽者有些懵：“不、不吧……”

“好像是禁慾者和苦行者。”弄火者藉著月光認了認。

“這種時候，他在這幹什？”皈依者已經拔刀來，做準備了。

“別動手，”聆聽者越過弄火者，親密的，一把握住他執刀的手，“殺過一個，夠了。”

“他走了，”弄火者慢慢站起來，捶了捶僵硬的腰桿，“就是來修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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