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的眼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樣看著他，“啊啊”地向他撒嬌。

聆聽者只好把僧袍放，去攬著他，感覺到他背上的肉翅已經長一點了，真快，一次比一次快，還有那莽撞的慾望，對一個NPC來說，這太過與眾不：“來，先把袍子套上……”

銀子抱著他的脖子，又伸頭來他，聆聽者露骨地躲，一雙皺起的眉頭說明了他的厭惡，但銀子不管那多，仗著弱小，不依不饒地扒著他，要跟他親熱。

“放……放開！”聆聽者猛地推搡他，這大概是第一次，他對他動了粗，“我跟你說過，不許這樣！”

銀子摔在車底，憐地抬頭看他，聆聽者心軟了，連忙跳去扶他，一扶，銀子就又黏糊糊的，扒著他不撒手。

“剛才那個長頭髮的哥哥，”聆聽者手忙腳亂地拉扯他，“皈依者……”

很奇怪的，一聽到這個名字，銀子立刻扭過頭，像是不願聽，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甚至有幾分……憎恨？

聆聽者驚訝，他從沒見他對什東西有這明顯的反應：“我和他……我……”他不知道怎形容，輕輕扳著銀子的臉，“他對你很好的，你不記得了，以前有一次我遇到危險，他揹著你來找我……”

銀子突然把臉從他手裡別開，低頭，像個賭氣的孩子，聆聽者以為他只是吃醋了，笑著去託他的臉，托起來才發現，那樣一雙兇狠的眼睛，瞳孔驟然收縮，嘴唇也緊抿著，是真真切切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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