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在那第二天就被那個由江頃帆叫來的大叔給帶走了,突然離開了一個人又多了一個人說不奇怪倒是假的。
依舊是淡笑著同江頃帆寒暄的皇甫逸南並不曾得到江頃帆過多的一言半語,非常的冷淡的對待皇甫逸南的江頃帆說不定也是在為鳳諾清而生氣,因為江頃帆的冷淡似乎過了頭。
實在是看不下去皇甫逸南熱臉貼冷屁股的傅文彬怒道:「逸南是看在你是鳳公子的朋友的份上才會對你如此客氣,你若繼續如此無禮,休怪我傅文彬不給你面子!」
淡淡的看了一眼氣沖沖的擼起了袖子的男子,江頃帆冷哼一聲道:「你若是打得過我,那便儘管來試試。」站在原地不露一絲懼色的江頃帆更是讓傅文彬氣惱。「你樣子雖還過得去但真可惜你雖有一副好皮囊,可是腦子卻不過是一堆稻草,蠢鈍不堪。虧你名字還叫傅文彬,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真是可笑。」
瞪著眼睛,傅文彬氣沖沖的說道:「你說什麼?」傅文彬被江頃帆徹底的激怒了,氣沖沖的就要衝上來打江頃帆的傅文彬在下一瞬被鳳諾清給攔住了。
朝著傅文彬賠笑似的笑著,鳳諾清說道:「傅公子,江大哥他說話向來如此,還請您莫要和他計較。」於他,他自然是不願江頃帆同傅文彬打鬥,勝敗倒不是重點,只是,不管傷了哪一方那都並非鳳諾清所願。
「逸南都不曾在意,你那麼在意幹什麼?」一旁取出水袋喝了一口水的左靖蘭冷聲說道。
「可惡!」傅文彬低咒一聲,憤怒的一拳頭揍上了一旁的樹,因為過度的猛力,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甚至還掉下來了好多的葉子。
男子這麼突如其來的動作倒是沒有讓皇甫逸南還有左靖蘭感到什麼驚訝的。皇甫逸南笑著坐在了一邊,淡淡的說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就在這裡暫待一晚,趕夜路也不安全。不知兩位怎麼看?」問話的物件是鳳諾清還有江頃帆。
「也好,反正就算趕夜路也不一定可以到達臨鎮。」江頃帆點點頭,輕拍了一下鳳諾清的肩膀,他說道,「諾清,我去撿些樹枝,你一個人小心一點。」簡直就是把他們三個人當成是壞蛋的口氣讓左靖蘭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而傅文彬則是氣得拳頭緊握恨不得要衝上去狠揍江頃帆一頓。
皇甫逸南依舊淡笑,好像沒有聽到江頃帆說的那一番讓人生氣的話一般,皇甫逸南說道:「文彬,靖蘭,你們也隨江公子一同去撿些樹枝,畢竟是要燒一晚上的。」
縱是百般不願同江頃帆一同前往,可皇甫逸南說的話他們卻是絕對不會說不。無奈的點了點頭,傅文彬便同左靖蘭跟著江頃帆一同走了。
撿起了地上的樹枝,江頃帆冷聲說道:「我說你們根本就不該跟著我的吧?前面的樹枝都被我撿掉了那你們幹什麼?做裝飾嗎?」敢情天諸樓的人全都是人頭豬不成?
「江頃帆,你莫要太過分。我們能一直對你好言好語那完全就是看在鳳公子的份上。你若是還語出不羈……」傅文彬沒有說下去,但言下之意自是清楚明瞭。
「我語出不羈如何?你要狗急跳牆不成?我本就無意同你們一起上路,若不是不放心諾清,我早就一人獨行。」冷眸望向了傅文彬以及一旁看上去根本就沒有想要參與這一次的口角之爭的左靖蘭。「且說諾清,若非是你們強行要求,他又怎會被迫同你們一起上路?」誰知道他們心裡面計劃著些什麼?也說不定上次找了人來對付他們的就是他們天諸樓。世事變化無常,他又何須信任沒有必要去多加理會的人?
被諷刺是狗的傅文彬怒不可遏,氣沖沖的衝到了江頃帆的面前抓住了江頃帆的衣服一下子將江頃帆提離了地面。因為身體突然地失力,江頃帆手中的樹枝一下子全都落到了地上。「你這個臭小子太不可一世了!小心我打死你!」
「粗野之人,只會打打殺殺。」不屑的冷哼道,江頃帆挑釁般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雖說那一張臉還有些對他胃口,可那不動腦子的行徑還真是讓他看到了就討厭。「若是要我說起來,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們這一幫人,武功如何我雖是不知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除了你們主子之外你們都只是一幫只會打架鬧事的人頭豬。」
「你欺人太甚了!」傅文彬恨恨的說道,揚起手便朝著江頃帆一拳打去。就在拳頭即將擊到江頃帆的臉的瞬間,江頃帆一個借力打力讓那拳頭偏離了位置。
「力氣倒是挺大,只可惜你腦子太簡單了。只適合做苦力的料罷了。」輕盈的跳開,江頃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輕巧的說話方式似乎更沒有將傅文彬放在眼中。「怎樣,你若是要打,我可以奉陪。是要兩個人一同上還是一對一都請自便。」
傅文彬冷哼一聲,抽出了自己的劍說道:「何須二對一?不過是要讓你吃點苦頭,我一人便足矣。」
左靖蘭朝著傅文彬還有江頃帆的方向看了一眼,兩個打在了一起的兩個人說不出的孩子氣。只因這麼幼稚的事情而打架?他左靖蘭可做不出。
「怎麼……他們還沒有回來?說不定是出事了,我先去……」鳳諾清說著站起了身子。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一個原因是擔心江頃帆他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不願同皇甫逸南獨處。
眉間硃砂自是已被消除,可不知是否是因為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眉間尚有硃砂印。這便象是他雖嘴上說著要忘,可心中卻終是難以忘卻。
「鳳公子,無須擔心,他們三人是斷然不會有事的。」皇甫逸南淡笑道,目光倏地落在了鳳諾清的眉間。「鳳公子,那一點硃砂怎麼不見了?」
硃砂?他有注意到?慌亂的摸向了自己的眉間,鳳諾清輕笑了兩聲,道:「不……只不過是往事自當拋卻。硃砂印乃是當年一個人為我親手點上的,為了不忘,便是分離了我也日日重點硃砂。只不過,如今已沒了這麼做的理由。」說著這話,鳳諾清卻不敢望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