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他所說的事是什麼,但只怕皇甫逸南便是窮極一生也不可能找到風若這個人。只因……世上本無風若。「皇……」本欲說話的鳳諾清張了張嘴巴,可下一瞬卻感覺到了一陣殺氣。「是誰!」
知道自己被發現的人並不曾驚慌,反而相當猖狂的大笑出聲。聽上去有些可怕的笑聲與這有些昏暗的林子相合使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奉主子命令,誅殺江頃帆,鳳諾清。」
「你家主子是何人?」皇甫逸南問道。
「這與你無關。主子的命令內並沒有誅殺天諸樓皇甫逸南等人,但若是你還要插一腿進來,那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男子粗獷的聲音在林中響起,而殺氣也是越來越重。
「你可知我皇甫逸南並非貪生怕死之輩?」皇甫逸南冷笑著,倏地從取出一旁的劍一揮,一陣劍風砍向了不遠處的一棵樹。被劍風所砍到的樹在下一瞬轟然倒地。光整平滑的切割面不難看出皇甫逸南功力的高深。
似乎是以樹倒下為訊號一般,原本隱於暗處的幾個蒙面黑衣男子躍了出來,擺出來架勢同上次的那些人相比可以看出來他們並不是僅會些花拳繡腿的程度。
揚劍朝著鳳諾清同皇甫逸南揮過來的男子們想要奪取他們的性命這一點是一點也沒有假的。取出軟劍,鳳諾清躲過了衝過來的一個男人的攻擊,輕盈的反身躍過準備順手以軟劍襲向男人的鳳諾清卻似乎是低估了這幫男人們的本事了。反應度相當好的男人迅速的以劍進行格擋,攻擊不成的鳳諾清只能跳離男人幾步。
「你若是將我們同上次主子隨便找來的那些人相比較的話,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似是知曉了鳳諾清心中所想一般,男人冷哼著說道。「我們可不是那些作為打招呼方式的人。」
「你們的身手倒是還不錯。」皇甫逸南冷聲說道,然後一腳踢飛了眼前的男人,衝到了鳳諾清的背後將那個準備偷襲的黑衣男人擊退。「從背後傷人可不是什麼英雄所為。」
「我們本就不需要當英雄。我們只要殺掉你們就可以了!」男子說道,揮劍砍向了皇甫逸南。看上去好似是隻靠著蠻力來打鬥的這個男子卻是一個難纏的傢伙。似乎隨時都在等待著對方掉以輕心,手上的力氣不斷地施加,這樣的男人是皇甫逸南最討厭的。
「不知在下是否有說過……」皇甫逸南巧妙的揮開了男子的劍,一臉的笑意卻終是被他雙眸之間的殺氣所遮掩。「在下不討厭卑鄙的人,但是最討厭的……就是纏人的人。」
敏捷的揮劍,皇甫逸南一劍揮向了那個惹他不快的男子,雖然劍不曾砍傷那名男子,可那凌厲的劍風卻傷了男子。男子黑色的夜行衣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裡面的肉也因這劍風而開了口,絲絲鮮血順著這道傷流了下來。
而不遠處的鳳諾清則是動作相當迅速的揮劍襲擊,閃躲的速度伴隨著手中舞弄著的軟劍好似在翩然起舞,樣子相當美,可那於月光之下反射著淡淡的銀光的劍舞弄之快讓人無法好好欣賞這一番美景。
同他較量的那名男子武藝也自是高超,雖是如此但男人還是因為鳳諾清的緣故而變得有些狼狽。一身的夜行衣因為鳳諾清所使的軟劍而被割得有些破爛,但是卻自始至終不曾被傷及到皮肉。相當的難纏。
「閣下的本事果真不錯。」鳳諾清淡笑著說道,手中的軟劍也開始使得越來越快,幾乎只能看到一瞬的光影而無法看清劍身。「閣下招式古怪,不知師承何處?閣下的主子又是何人?」
「哼,你以為我會說?」男子不屑的哼笑著,「我們是什麼地方的,主子又是何人,只怕我們便是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你若是真想要知道,何不自己猜一猜?」男人迅速的閃躲著鳳諾清的軟劍,也伺機而行,只待靠近鳳諾清對其下手。
「你們的主子只是想要誅殺我們?還是誅殺整個鳩雀樓?亦或是……你們主子的目的並不在此?」雖知男子不會說明,但鳳諾清依舊抱著一絲的僥倖問了。
「是何目的?哼哼哼,待到末路,自會知曉。」男子說得奇怪,而他也似乎放棄了靠近鳳諾清的打算。腳尖輕點地面,男子向後躍了幾步,同鳳諾清的距離其實很近。
鳳諾清眼簾微微斂起,道:「你們的目的是末路?」但,若僅僅是是需要末路,又何必將他們二人誅殺?
「主子又豈會為了末路費如此周章來殺你們?」男人不屑的哼笑著說道,「鳳家雖毀,但秘密仍在。當初雖說是有人先下手一步將你鳳家毀掉,只可惜鳳家的秘密還尚存於世。只有將一切不利的因素全部剷除,我們主子才可稱霸一方。莫非,你就連你鳳家為何會被毀會被盯上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