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鳳家被毀一事,鳳諾清明顯有些愣怔,耳朵很好的聽到了不遠處朝著自己偷襲來的聲音,迅速的以左手一揮,藏於袖內的銀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了男子,男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因為末路?」末路乃是祖傳之物,祖訓曾說,末路每三代才可製作一顆,只可惜老祖宗卻不曾想到鳳家在父親那一代便被毀了,而末路也終是等不到第二顆的製作。
好似鳳諾清在說些什麼好笑的事情,男子覺得好笑,仰天大笑,笑聲聽著總覺得有些猖狂。「鳳諾清,你未免太過可笑。鳳家本是該被我們主子所毀,可因你的容貌還有那一顆末路,鳳家被眾人所毀。只笑你鳳家秘密眾多,可偏生你卻一無所知,便是連你鳳家為何會被眾人盯上也尚且不知。但更可笑的卻是……」男子不曾繼續說下去,似乎這不曾說下去的一部份才是至關重要。
「鳳家又何來秘密?且說若是你們的目標只是為了剿滅鳳家,又為何要牽連無辜?為何要將鳩雀樓,天諸樓的人全都列入誅殺範圍?」鳳諾清氣憤的問道。
「天諸樓本是與此事無關,但可惜他們卻非要插手。鳩雀樓……」男人繼續哼笑,「一切的一切,就皆怪罪於他們同你有所牽連,非殺不可吧。」男人語畢,手執三枚銀針朝著鳳諾清飛去。
敏捷的躲過了三枚銀針,而那正準備從背後偷襲鳳諾清的男人卻倒黴的成了這三枚銀針的針下魂。
被刺中的男子實時倒斃,入體銀針同上次一樣,見不到針身。可使男子立刻死去,亦可見這銀針劇毒無比。
不知這男子還有多少銀針,鳳諾清亦知若是被這銀針稍許碰到說不定便會一命嗚呼,他現在只想速戰速決。揚起銀鞭,鳳諾清揮向了男子,忙於躲避的男子暫時無法施以銀針。
眼前只見三道銀光,鳳諾清心中暗想不妙,慌忙以軟劍砍落,仔細一看,確實是那三枚致命銀針。這男人甚是麻煩,鳳諾清手上的速度不由得加快,再一看,男子動作之間卻有一個致命的漏洞。
如今便是這男人喪命之時。鳳諾清想著,揮劍,趁男人不備,鳳諾清一件刺向了男人的腹部。劍刺入男人腹部的瞬間,男人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好似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男人呆呆的站著,然後在劍被拔出的瞬間,呯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無暇理會那些想不通的事情,鳳諾清看向了皇甫逸南那邊,只剩下一個人了。江頃帆那邊不知情況如何,此刻自當是該快點解決掉他們然後趕去看江頃帆他們的情況。這麼久都不曾回來,說不定真的出了些什麼麻煩。
腳尖輕點地面,鳳諾清躍向了皇甫逸南那裡。男子舞劍的招式甚是怪異,看似漏洞百出但卻是攻防兩得。這也是一個棘手的人。
不得多想,鳳諾清揚劍朝著男子的側身刺去,男子迅速的擋開然後再接下了皇甫逸南的劍。動作快捷,甚至不見絲毫的慌亂,招式依舊,根本不曾被他們所打亂。
「不過是要比舞劍速度之快,那便由鳳某來陪你一較高低。」就由他來負責男子的劍好了,至於攻擊……鳳諾清只望皇甫逸南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兩人的速度可說是不分上下,你來我去,你攻我守,若是沒有外界人的干擾,說不定二人要分一個勝負還需要比耐力。皇甫逸南遲遲不曾進攻,只是看著二人舞劍。
難不成皇甫逸南不曾明白他的意思?鳳諾清輕皺眉頭,舞劍的招式也自是開始變得凌厲無比,他擔心江頃帆他們那裡的情況。
倏地,手中軟劍所承受的力一下子加重,不曾想到的鳳諾清的動作一剎那有所遲緩,動作也明顯有些僵硬。隱約可以聽聞男人的輕笑聲,鳳諾清雖有些慌亂,但卻也不好表現出來。
迅速的調整了速度,鳳諾清正欲還以男人一擊時,只聽得男人一聲悶哼,便身體僵住。鳳諾清有些奇怪,再一看,原來是皇甫逸南一劍刺向了男子的心窩處。
捂著心窩緩緩的退後了兩步,男子笑,笑聲卻淒涼無比。「想不到……竟然會這樣而敗……」是他疏忽了。他本以為那皇甫逸南不曾明瞭鳳諾清的意思,可他卻不想皇甫逸南又豈是愚人?在一旁靜觀不出手不過是因為皇甫逸南想要找一個最好時機讓男子被他一擊致命。
皇甫逸南笑著朝著鳳諾清走去,道:「鳳公子,你這劍使得還……」
「真是不錯」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皇甫逸南只聽得耳邊一聲「小心」,一下子只覺得四周的景物有所旋轉,而後便是鳳諾清的一聲悶哼。
不知出了何事,皇甫逸南朝著鳳諾清的身後看去,只見那前不久被鳳諾清刺中了腹部本應死去的人僵硬著身體投擲出了最後三枚致命銀針。
那三枚銀針本該是刺中自己的,但卻因為鳳諾清眼尖,以身為他襠下……
懷中的人兒身體似是發軟一般朝著自己倒了過來。溫軟的身子上的一股淡香,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