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正準備打招呼，眼光下移，居然是一件明黃的外袍。上繡五爪金龍，雙龍戲珠。來人的身份，再明顯不過。

今天鳳夜已經習慣了打擊，所以也不慌，施施然行了個禮：“小民鳳夜，見過皇上。吾皇萬歲……”

“連你也要疏遠我？”

疏遠？從未親近，何來疏遠？

鳳夜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為什麼今天如此的“驚喜連連”？

“我果然還是看錯了人。”皇帝嘆了口氣，“平身吧。”

寂寥與失望，是鳳夜從他的話語裡唯一聽出的東西。她的心有些微微的疼：“皇上厚愛，小民自當受用。”

皇帝愣了一下，又笑了開去。

兩人相見恨晚，索xing坐在亭中，開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也不知識誰開了頭，話題忽然就轉到了這次戰爭上。提及戰爭，皇帝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不復剛才的神采飛揚。

“我也不喜歡戰爭。可如果不趁著君之國國力強時動手，等到他日寧國恢復過來，兩國之間又會年年征戰，禍患無窮。長痛不如短痛，今日一戰，可保以後天下太平萬事千秋。”

鳳夜清楚地明白這句話裡的矛盾，可她還是動容了。她輕輕握住皇帝的手：“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

“幫我？”皇帝還望著鳳夜的手，“幫我什麼？”

半晚時分，鳳夜才離了宮回到府中。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就看到一襲緋紅的身影，倚在屏風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鳳夜。

“我要隨軍出征。”鳳夜低下頭，走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

“我能問為什麼嗎？”明月也坐到了鳳夜身邊。

“我不要欠你的人情。”鳳夜頭也不抬。

“抬起頭來。”依舊是那種霸道的口吻，蠱惑的聲音。

這次鳳夜卻忍住了沒有抬頭。

等了許久，卻發現眼前多了一隻修長而略顯蒼白的手。明月托起鳳夜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還有什麼原因？”她輕輕的問。

明月的拇指輕揉鳳夜的唇角，又輾轉著拂過鳳夜的頸間，最終停在了鳳夜的鎖骨上，指尖輕抬，輕輕的敲擊著她鎖骨以下光滑的肌膚。

“不要這個樣子。”鳳夜別開了頭，卻沒有躲開的意思，“兩個女人在一起，真的有意思嗎？”

“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明月扳過鳳夜的臉，又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她永遠如此自以為是嗎？鳳夜有些怒了：“因為一個男人，一個我愛的男人。”

那隻手有些僵住了，明月的眼裡閃著寒光。鳳夜只覺著大事不妙，尚未來得及掙扎，房門“吱呀”一聲關上了，明月也同時欺身上來，狠狠咬住了鳳夜的唇。

沒錯，是咬。要得鳳夜舌尖上瀰漫開的全是血腥的氣息。

她想呼救，貝齒一開，明月的舌已閃電般的侵入，帶著鳳夜的舌，在她的齒間輕磨。鳳夜心一橫，猛地咬緊了牙關。明月躲閃不及，舌尖被咬破。

“嘖……”緋衣佳人捲起舌抵住牙膛，笑得邪魅，“好啊，這麼不乖，非□一下不可了。”

觸到逆鱗了！

鳳夜轉身欲逃，卻被明月一下子摟住了腰往懷中帶去，又拖著她到了床邊，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

是以至此，避無可避。鳳夜緊緊盯著那隻輕解自己羅衫的手，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

“我沒有喜歡哪個男人！”思來想去，唯有釜底抽薪，從源頭上熄了明月的火。可她萬萬沒有料到，明月的火一下子被激得更旺了，她甚至用上了雙手，將鳳夜的衣衫撕得粉碎。

我又說錯什麼了？鳳夜再也冷靜不下來，掙扎著想要逃脫，明月卻整個壓了上來，將她壓得動彈不得。

爾後，是數不清的吻，帶著用力的肆咬，狂風暴雨般順著鳳夜的耳垂一點點往下，到了鳳夜難以忍受的地方。明月的手，緊緊地貼在她的胸上，或輕或重的搓揉著；明月的舌，沿著那裡下滑，到了鳳夜光滑的小腹……

鳳夜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淚水再也憋不住了，肆意的流了出來。可明月看不見，她只是騰出手來，沿著鳳夜的腰繼續往下滑……

“求你了，不要、不要……”鳳夜哀求著抓住那隻手，哭著乞求。

明月終於抬起頭來看向她，眼神冰冷，帶著憤恨。她看了鳳夜一會兒，忽然伸出手來捂住鳳夜的眼，鳳夜尚未明白之際，□已傳來一陣銳利的疼痛。

“啊……”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丫鬟在門外不停地敲著門。小姐自皇宮一行，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不吃不喝的將自己所在房間裡，也不說話。

都怪自己，當時說什麼也該跟著去的。小姐在宮中肯定出了什麼事，這都是自己的錯。她自責著，敲得越發勤了。

房中，鳳夜放下了羅帳，赤身□的坐在床上，看著那一灘血跡發了呆。身上也遍佈著或紫或青的於痕，全是明月留下的痕跡。

她恨，恨那個妖怪一樣的女子，更恨自己的無能。

她鳳夜絕非一個大度的女人，更何況是這種事。即使有皇后撐腰又如何，她一定會讓明月付出代價。可是這件事決不能告訴父親，所以她只能藉助外力。

暮色降臨之後，鳳家的小姐已到了大將軍青寧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