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自那天以後就再也不同明月說話了。雖然還是吃睡在一起，但是鳳夜就像啞了一樣，一句話也沒有說。更多的時候，能不看明月就不看明月。如果不是鳳丞相自作主張把鳳夜的行李搬過來，鳳夜大概連明月的房子都不想進。

明月看著，也不惱。她知道鳳夜心裡壓了好多疑問，她時時刻刻都被這些問題所折磨。到了夜裡，鳳夜總會在明月的身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可只要她不問，明月就不會主動去說。她耐心的等著，等著鳳夜那天受不了了，爆發了，再來問她。她要鳳夜學會坦誠，學會發洩，學會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學會不再遷就自己。那才是鳳夜該有的樣子。

依舊是早起。明月像以往一樣給鳳夜梳頭，依舊柔柔的，專心致志。

“明月，”鳳夜許久都不開口，聲音都有些怪了，“我有話要問你。”

明月笑了笑，依舊不緊不慢的梳著：“你要問什麼？”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我們之間，從來就只有我看不透你，沒有你猜不透我的時候。”鳳夜的聲音裡沒有埋怨，卻又其他的東西。

明月在心裡嘆了口氣：有的，我也有猜不透你的時候。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擱下了桃木梳，坐到了鳳夜旁邊的凳子上。然後她輕輕拂開鳳夜耳旁散落下的青絲。她的手滑過鳳夜滑膩的肌膚，頓了一下，又收回了胸前。

“你要我從那件事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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