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仍舊站在門口，不敢動，不敢說話，他做夢了吧？他又夢見以前陪在主子身邊時了，他一定是睡糊塗了，也許他就這麼站下去，夢就一直不會醒，主子也不會不要他。

“對著一個木頭玩打雪仗真是無聊。”臻榮拍拍手上的殘雪，漆黑的眼眸裡深如大海，他轉身走向房門。“如果你想在外面凍死就永遠別進來。”一腳門外一腳門裡的時候，臻榮的聲音飄進淨空的耳朵。

淨空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擠出一點點不確定的聲音。“主子？……”

“我冷了，把炭火盆拿過來。”臻榮脫xia外衫鑽進被子裡。

淨空的臉上漸漸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眼裡瞬間泛出淚光。“是！”一邊答應一邊在火盆裡加了炭火拿到臻榮的床前。然後怕吵到臻榮靜靜地跪在地上不再說話。

“淨空，跟著我，註定是要萬劫不復的。”背對著淨空，臻榮平靜的稚嫩嗓音似乎格外沉穩。他知道淨空聽得懂。

“奴才早已萬劫不復！”淨空急急地道。從他跟著主子那天起，他就把所有的膽怯和懦弱都丟了，他知道自己的主子註定不凡，他不想扯主子的後腿。

“淨空，這是唯一一次。你去歇著吧。”

“奴才就在這兒守著主子。”淨空知道臻榮給了他機會，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你離開多久了？”臻榮忽然問道。

“一百八十九天。”淨空記得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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