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陸禹夏則全程笑看著她,目光溫柔專注。
楚恬看著熒幕上的陸禹夏。
那一瞬間,肚子正忍受著的晚間的第一波飢餓,肩膀手臂傳來的酸脹疼痛,以及腦中不住叫囂著的放棄的念頭,全都被無限放大了……
楚恬終於再忍不住,從瑜伽墊上撐起身子,轉頭奔進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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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妹子留言說,楚楚減肥期間讓鍾、施、文藝也時常出來溜溜。
我想說,必須的!畢竟就House一個,還不足以撐場。
而且在整個節目錄制過程中,其他劇情也會有進展,比如楚恬的編劇之路,陸禹夏的記憶恢復。
堅持
奔進廁所,楚恬再忍不住哭出了聲。
鏡子裡的人依舊兩百斤,滿身肥肉,哭起來一點都沒有梨花帶雨的美感,只有揉成一團的胖臉,只看得人心煩。
每天拼命的運動,努力控制飲食,脂肪卻仍頑固地堆積在身上,一點沒有減下去的趨勢。
堅持下去真的能瘦嗎?就算瘦了,這樣高強度運動減下來的體重,後期也會反彈的不是嗎?
人生苦短,她為什麼要這麼難為自己?就為了見陸禹夏一面,可他都已經有伍敏了,她還要執著下去麼?
腦袋裡全是沮喪的負面情緒,身體每塊肌肉都痠痛不已,飢餓的感覺撓心撓肺,楚恬極度想要進食。
她想吃東西,高熱量的東西。
漢堡、炸雞、比薩……她需要食物撫平她現在的焦躁與沮喪;她極度懷念大口吞嚥帶來的快感,以及飽腹帶來的那種平靜與滿足。
胡亂擦了把臉,楚恬出了廁所,就開始翻行李箱。
守在一旁的House一開始還摸不著頭腦,看到楚恬翻出錢包抓起手機,帶著一副飢餓得足以吃下一頭牛的氣勢匆匆出門時,這才反應了過來。
“小甜甜,你這是要幹什麼?穩住,穩住——”House一把拉住她。
“我知道你餓了,但你堅持住啊!那啥,貪吃一時爽,體重瘋狂漲。你要是吃了這麼一頓,這些天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啊。”
楚恬不答,像魔怔了一般,掙脫了House的手就去開門,House一把將她拉開的門關上,乾脆張開雙手掛在門上,直接用身體堵住了她的去路。
“小甜甜,剛才不都好好的嗎?你怎麼忽然就堅持不住了呢?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吧?要不咱們聊聊?”
楚恬一點也不想聊,她蹙著眉頭,也不說話,直接去拉House,House用自己龐大的身軀阻擋著她,一面阻擋,一面勸說道:
“小甜甜,別,別啊——,你堅持住啊!你今天對自己仁慈,明天命運就會對你殘忍啊!”
“你忘了這幾天的辛苦嗎?你想前功盡棄嗎?你想想你身份證上的照片,明明瘦下來就是一個美女啊,你何必要同讓這一身肥肉耽誤了你的美麗呢……”
House又開始話癆附體,用痛心疾首般的語氣不停地念叨著,試圖喚醒楚恬,楚恬被他說的有些猶豫,House便趁著她猶豫的空檔去取她的手裡的手機同錢包——
“對,放下錢包,想想等著你減肥成功的家人同朋友,想想你為什麼參加這個的初衷,想想你非瘦下去不可的理由——”
House徐徐善誘,握著被楚恬緊拽在手裡的錢包一寸一寸小心的往外挪,就在他得手之際,楚恬忽然被那句“初衷”刺激地再次魔怔了。
進食的慾望再次衝上頭,楚恬發了瘋一般去搶自己的錢包和手機,House也不放棄地用力拖拽著——
爭奪間,楚恬手機螢幕被指紋解鎖了,也不知是誰按到哪裡,手機忽然想起了嘟嘟的撥號聲。而被撥出去的號碼,顯示是——鐘意。
“那啥——,我是不是按到了什麼?我,我不是故意的。”聽到聲音,House連忙鬆了手。
楚恬看到手機上面的名字,像是一下回了神一般,拿起手機就要結束通話,電話卻在瞬間接通了。
“楚恬?”電話那頭鐘意開口道。
一貫的清淡的語調,只有尾音微微轉折,似乎有些意外楚恬為什麼會在這麼晚打電話給他。
楚恬愣了一會兒,連忙開口道:“不好意思,我按錯了。”
她哭過的嗓音明顯還有些沙啞,說完後立即掛了電話,誰知沒過一會兒,她的手機再次響了,來電顯示正是鐘意,而且是影片通話。
是她剛才的聲音嚇到他了嗎?他怎麼會給她發視屏?
楚恬有點懵,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又不好拒絕對方的通話,她用冰涼的手背按了按自己哭過雙眼,又理了理頭髮,這才點開了影片。
“Hi~”
她儘量用輕鬆的語氣開口,想要告訴鐘意自己沒事,然而影片接通後,映入楚恬眼簾的,卻是鍾朗小朋友可愛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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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啊,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們送珠這麼厲害呢?這麼快就要滿百了,這是要逼得我一週加更兩章的節奏哇!
強姦生活
“楚楚姐姐——”影片一點開,就傳來鍾朗小朋友就熱情的招呼聲;鍾朗看著楚恬有些發紅的眼睛,“楚楚姐姐,你怎麼了?”
楚恬試著開口,嗓子卻有些啞,於是咳了兩聲。
“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嗎?”鍾朗連忙關切地問道。
楚恬琢磨著這會兒自己要說眼睛進沙子了,恐怕連小孩子都騙不了,正尷尬,影片裡並沒現身的鐘意卻先開了口。
“鍾朗,你不是有東西給你楚楚姐姐看嘛。”
“哦,對哦,楚楚姐姐,我們學校週末有個舞臺劇,我要演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你猜猜我演什麼?”
“……”楚恬,這無頭無腦的,要怎麼猜。
“你等一下啊,我現在把服裝穿給你看。”
鍾朗說完,只見鏡頭一晃,手機只照出一個白生生的天花板,然後便沒了動靜。
楚恬一開始還怕鐘意詢問什麼,如今見鐘意似乎完全把手機交給了鍾朗,根本沒打算開腔的樣子,她才吁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手機再次被人拿了起來,鏡頭裡坐在沙發上的鐘意一晃而過,然後楚恬又看到了鍾朗的小臉,只是這次,他還披著一個黑色的斗篷。
“知道我是誰嗎?”
鍾朗壓低了聲音開口,斗篷垂下來遮住半張臉,他直直伸著胳膊,儘量把自己的大半個身子都拍入視屏裡,楚恬看了好一陣兒,也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要演啥。
“你是誰啊?”楚恬只好問。
“哈—哈——”鍾朗依舊故意低沉著嗓音,“我是傻蛋——”
傻蛋?他演傻蛋?這算哪門子重要的角色?
楚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