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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越為什麼願意把視如珍寶的大黃送給他養——那是因為在李斂越心中,沒有任何東西能比得上俞堯,俞堯想要,他便給,僅此而已。

俞堯只是兀自陷入了擁有一隻寵物的愉悅之中,他甚至鬆開了牽著大黃的繩子,撲到李斂越的身上又跳又鬧,嚷嚷著,“李斂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我,要不然怎麼什麼都願意給我呢?”

男孩子間無關痛癢的玩笑話罷了,俞堯問罷沒有深想,又跑回去抱著大黃的腦袋。

大黃熱得直哈氣,吐著舌頭在俞堯的身上亂拱,它還不知道自己換了新主人。

倘若此時俞堯肯回過頭看一眼李斂越,就能見到素日沉穩過人的少年如今臉上是一幅被拆穿偽裝的模樣,那種隱隱的慌亂帶著欲言又止的興奮,是獨屬於少年李斂越的。

如果不是俞堯鬆開擁抱他的手,他恐怕就要當場表白,把壓抑在胸腔的炙熱換做夕陽下的愛意,濃烈得比太陽還要耀眼。

俞堯是被凍醒了,天已經矇矇亮了,他揉著太陽穴從床上爬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凍著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很難受。

夢裡的溫暖瞬間褪去,留下的只有現實的冰冷,他暗罵自己深受李斂越的毒害,即使已經離開了李斂越,夢裡也要見到他。

可是夢裡的李斂越是那樣美好,美好得令他眷戀,幾乎不想醒過來,他隨意撥了撥亂糟糟的頭髮,打了個寒顫,把鋪在床上的外套重新穿回身上。

這一帶很安靜,他能聽見自己有些沉重的呼吸聲,推開浴室的門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色青白,眼裡還有紅血絲,僅僅是一個晚上,他看起來就疲憊至極,俞堯開了水龍頭,冒出來的冷水凍得他一哆嗦。

連熱水都沒有,俞堯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洗漱,從浴室出來,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好窩在沙發上等訊息,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外頭起了霧,灰濛濛的很少壓抑。

春天是讓人很惱怒的季節,俞堯討厭春天,彷彿自己的心也被蒙上了一層霧似的,連呼吸都不順暢。

他越發不滿意起來,回過神來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他盯著窗外的霧出了神,不禁有些後怕,終於有些緩過勁來。

林論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幫助他,他要自己什麼人情?李斂越已經發現自己逃跑了吧,他會不會來找自己,會不會想方設法逼自己回去,找到他後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一條條問題就像一座座大山壓下來,一想到要承擔李斂越的怒氣,俞堯就怕得直髮抖,可是多年養成的有恃無恐又使得他安慰自己,李斂越不會真的對他怎麼樣。

哪怕他真的跑不了,大不了就是床上那點事,他又……又不是沒有做過。

俞堯驚出一身冷汗,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氣自己的沒骨氣,逃跑才是第一步就在打退堂鼓,甚至還設想自己被抓回去的情景。

李斂越無孔不入滲透他的生活,使得他即使遠離了李斂越,也覺得身上的繩索依舊綁緊,他不可自控的去想李斂越,猜測李斂越的一系列反應。

就在他陷入無限的恐慌之中時,突然響起的門鈴聲就像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巨型炸彈,嚇得俞堯眼瞳都縮了縮,他心臟跳得厲害,彷彿門外來了什麼洪水猛獸,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俞先生,你在嗎?”

是那個帶他過來這裡的司機,俞堯驚魂未定,心裡很是複雜,他以為……會是李斂越。

俞堯捂著心口,快步走過去開門,門外司機畢恭畢敬的站著,衝他微微頷首,繼而將手中的手機遞給了他,說道,“俞先生,林總讓您接電話。”

“林論?”俞堯拿過手機,看著已經接通的頁面,抿了抿唇。

他避開了司機,掩門進了屋,這才是把手機搭在耳邊,電話那頭很響起林論含點笑意的音色,“睡得好嗎?”

俞堯心裡火氣蹭蹭蹭直往上冒,但現在只有林論能幫他,他只好壓抑怒火問,“林論,你把我送到這裡,下一步是什麼,你總要告訴我。”

“你急什麼?”林論悠悠道,“李斂越已經發現你不見了,正全世界找你呢,你一旦離開這屋子,我跟你保證,不出一個小時,你絕對得被抓回去。”

聽見李斂越三個字,俞堯握著手機的力度緊了緊,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蒼白,聲音喑啞的問,“他,有沒有做什麼?”

“你指哪方面?”

“他沒有為難我的父母吧?”這是俞堯最關心的問題。

“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

俞堯被林論的口氣一激,脫口而出,“他那樣的人,有什麼做不出來?”

“是嗎,”林論似乎笑了一聲,很輕,俞堯聽不真切,林論接著道,“我還以為,你跟他那麼久,起碼也得有幾分感情,這麼幹脆的離開,就沒有一點捨不得?”

俞堯不想和他東扯西扯,怒道,“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好歹幫你逃跑,被李斂越知道我也少不了麻煩,要是你現在回心轉意,我還能把你送回李斂越面前邀功……這樣說,你一點想回去的心思都沒有,平心而論,李斂越對你還是不錯的。”

林論說了一大堆,俞堯更覺得自己心裡亂糟糟的一團,所有人都在說李斂越對他很好,但他才是被李斂越束縛的那個人,別人有什麼資格來代替他的立場。

不想在林論面前落了下風,俞堯嘴硬道,“換做是你,被李斂越軟禁三年,你還能說出這種風涼話……我不會回去的,我恨李斂越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回去?”

他越說越虛,使勁掐著自己的掌心,才沒讓自己的聲音戛然而止。

林論沉默了好一會,聲音沒有笑意,反倒帶了點薄怒般,他說,“俞堯,你是真的狠心,我都猜不透你是看得太明白,還是在裝傻充愣。”

俞堯聽得雲裡霧裡,不想繞圈子了,直截了當道,“究竟什麼時候離開?”

“很快了。”

房間一片死寂,林論掐斷電話,轉頭看身側高大的男人,李斂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但一雙眼睛卻霧濛濛的,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連氣惱都不曾有。

他把林論和俞堯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俞堯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達到他耳邊,每說一句,就在他心裡劃上一道傷口,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林論說,是俞堯自己想走的,他只不過稍微投了一把魚餌,甚至連條件都沒有談,俞堯這條小魚就乖乖上鉤了。

俞堯竟是這樣迫不及待的離開他的身邊。

他聽林論的,忍了一個晚上,甚至給了俞堯緩衝的時間,可是俞堯是怎麼迴應他的——我不會回去的,我恨李斂越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回去?

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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