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晨曦

“哦？是這樣啊。”太子淡淡的一笑，接過宮女奉的茶，放在嘴邊輕輕地吹。破曉回頭看著思邪，思邪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著太子道，“殿下，出征在即，末將還有軍務要處理，就不打擾兩位了。”太子聞言笑著放下茶杯，“將軍這是哪裡的話，分明是本宮打擾了兩位的雅興。”“太子嚴重了，末將告退。”“將軍走好。”

思邪對著破曉抱拳，“望國師多加珍重！”破曉直視著思邪的眼睛，點了點頭。

思邪離開後，太子笑著道，“不知道國師和大將軍剛才在聊些什麼……”破曉笑著坐下，“沒什麼，不過是幫大將軍算算此次出征的吉凶罷了。”“哦？那卦象如何？”“有些波折，不過無性命之憂。”“那便好，大將軍可是我清宇王朝不可多得的將才，只是些叛逆，難不倒將軍的。”破曉抬著茶杯，笑了笑。

“今日來見國師，是為了另一件事請教……”“嗯？”“說來慚愧，也怪本宮年少時沒有好好讀書，如今才會這般頭疼……”“太子博學，人盡皆知，是您太過謙虛了。”“呵呵，在國師面前哪敢班門弄斧。”“太子請說。”

“古語有云，‘經師易求，人師難得’，國師怎麼看？”破曉微微一笑，“古語也曾說過‘百善孝為先’。”“呵，可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那就要看太子殿下自己了。”“何解？”“破曉說了，‘百善孝為先’，關鍵就看太子殿下的孝心怎麼用，用到哪裡。”太子苦笑一聲，“國師，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莫打啞謎了。”“這個頭，難道不是太子殿下開的嗎？”

“是於非的不是，但是這次，請國師務必要幫幫於非。”“太子殿下，破曉能給你的忠告，還是那句。”“國師……”“太子殿下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思量，何苦為難破曉呢……”太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此，於非告辭了。”“殿下慢走。”

……

太子宮。

“夫君，國師怎麼說？”“百善孝為先。”“啊？”“破曉啊破曉……”“臣妾不懂，但是臣妾的爺爺……”“你還不明白嗎？”“可是，夫君，我們一起去求求父皇吧……”“沒用的，破曉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我想做孝子，就要看看自己當做父親的人是誰……”“這……”“我要做孝順的兒子，我的將來才會一片平坦，破曉要我無時無刻記住這句話，我才能歲歲平安，要不然，下一個倒下的，就是我們了……”“這，這……”

……

浮塵殿。

“國師，總管大人來了。”“請。”“是。”

大內總管葉孤笑眯眯的走進了堂內，衝著破曉行禮，“國師這裡，今兒個可真熱鬧……”破曉冷笑一聲，揮手屏退了所有侍從。坐在高位上，“怎麼，你也來湊熱鬧？”“老奴哪有那個福氣……”破曉閉上了眼睛不予理會。雖然破曉看不見，但是葉孤還是笑眯眯的說道，“是陛下讓老奴過來的……”“……”

“陛下讓老奴來問問……”停頓了會兒，探查了四周，小聲的繼續說道：“殿下明日啟程，東西可都準備齊全了？”“本宮的事，不勞煩陛下費心。”“殿下哪裡的話，陛下那是擔心您啊，您這次孤身一人去漠北，吉凶難測，所以陛下才不放心啊……再說，陛下近日國事繁忙，沒有時間來看殿下，一想到一別三年，陛下就心疼啊，但是又怕來見您，又捨不得放您走……”

“你把陛下說的太慈祥了……”“您和陛下畢竟是……”“畢竟是什麼？他連自己的親兒子都可以算計，我這種野種，他也會在乎？”“殿下……”“你滾吧……”“這……唉……老奴告退……”說著葉孤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叫住了，“等一下。”“殿下？”葉孤高興地看著破曉。破曉頓了一下，“告訴他，讓他自己保重，三年後，我一定會回來，他的統一大業，三年後，我一定會完成……”“哎，是是是。”葉孤說完就樂顛顛的跑了。

看著葉孤離開，破曉絕望的坐在地上，雙拳緊握，“從來都沒有在乎過，現在幹嘛還要裝出一副很在乎的樣子，還說什麼真的在乎，真的在乎的話，為什麼又要殺我，為什麼，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

翌日。

國師宣稱夜觀星象，有所啟發，閉關參悟，不見任何人。

同時，相國被判斬立決，其餘家眷除皇后和太子妃外，貶為庶人，終身不得錄用。

……

兩個月後，“主子，我們不去吉亞城嗎？”“去莫道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