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略過一絲難受,然後閉了閉眼睛,淡漠道:“那就隨便你吧。”
再不想跟白墨多說什麼,也不想再看到白墨,陳言直接起身,她頓了一下,推開了主臥的門,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甩上。
白墨收回目光,心裡像是突然飄來了一朵烏雲,淅淅瀝瀝的下著雨。
她將目光移到面前那盤洗乾淨的水果上,觸及到了陳言剝下的橘子皮,心想:陳言一定是很生氣了,吃完橘子居然連手都沒洗就回了屋……
當天晚上,白墨依舊叫了外賣,敲陳言房門的時候沒有得到一點回應,只能一個人食不下咽的將外賣給吃了。
晚上,白墨躺在被窩裡,不適應的輾轉到了凌晨,方才睡著。
這可是這麼多天以來,兩個人第一次沒有睡在一張床上,還是陳言自己主動走的,白墨以為自己會睡的更舒服,更安心,然而事實卻告訴她,沒有陳言,她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等到白墨起來的時候,陳言早已經不在了,面對空蕩蕩冷清清的屋子,白墨再一次味同嚼蠟的獨自吃完了早餐。
陳言居然氣的連早餐都不給她買了……
再次接到媽媽的電話,詢問她票買了沒有,白墨蔫蔫的說買了,然後聽著耳邊她媽興高采烈的說要買這個買那個,等她回來給她做這個做那個……白墨髮現自己居然提不起半點要回家過年的興奮與期待。
最後掛了電話,白墨直接就跟條鹹魚一樣在沙發上從早上躺到了中午。
……
晚上陳言回來,給自己打了一整天氣的白墨趕緊跑過去,想要接過她手中的包趁機獻一下殷勤,誰知道陳言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冷著臉躲了過去,然後還無視了白墨殷勤的端給她的麵條,打電話叫了外賣,一個人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
陳言:“……”冷漠.jpg
“……”白墨一臉沮喪的吃著麵條,難受的接受了陳言單方面的在跟她冷戰的事實。
白墨:“QAQ。”
我該怎麼辦啊?我也很絕望啊。
然後屋漏偏逢連夜雨,白墨以為自己已經很倒黴了,但是老天爺告訴她,其實她還可以更倒黴。
就在陳言跟她冷戰的這個時候,屋裡的熱水器,壞了。
而白墨,正光溜溜的在浴室裡洗澡。
完全沒有預兆的,冷水突然兜頭澆下,白墨直接被凍成了一隻傻兔子。
白墨:“……”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嗚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逼一逼自己,我也是完全可以二更的啊,不過就是二更完結會更快……快完結了,有點捨不得卻又有點解脫,求一下作收,小天使收藏一下我嘛~伐?麼麼噠~(^з^)-☆
第68章 六十八章
白墨欲哭無淚的關了花灑,哆哆嗦嗦的拿了一條毛巾將自己裹住,在原地哆嗦了一會兒,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沒有衝完的泡沫,不禁悲從中來。
這是連個熱水器都要欺負我嗎?!
白墨吸了吸鼻子,居然沒出息的紅了眼睛。
她想起陳言一整天的冷漠,心裡簡直委屈的不行。
心想:你究竟是在生什麼氣啊!是覺得自己寵物跑了生氣,還是捨不得我走?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果是捨不得我走,你要是說出來的話,我、我就……
白墨抿了抿唇,吸了一下鼻子,拿起浴巾開始擦自己身上的泡沫。
將泡沫擦完,白墨穿上浴袍,繫帶子的時候突然想:如果自己走了,這件浴袍陳言估計會扔了吧?畢竟她有潔癖,別人穿過的衣服,她怎麼可能還會要?
還有自己用過的毛巾,被單,穿過的拖鞋……應該通通都會被扔了吧?
想到這裡,白墨吸了一下鼻子,壓下了冒頭的淚意。
她扔就扔了,反正浪費的也不是自己的錢。
她推開門出去的時候,陳言正好拿了一個杯子在飲水器面前接水。
她的側臉冷漠的像冰塊一樣,看都不看白墨一眼,只眉眼低垂的看著手下汩汩流出的水。
白墨腳步一頓,紅著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暗自咬了咬牙。
她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陳言看,等到陳言接好水之後,才終於施捨的給了她一個眼神。
“……”陳言的目光在她發白的臉上劃過,然後頓了頓,什麼話都沒有說就端著杯子轉身離開。
白墨告訴自己不要在意,然而還是控制不住的心涼了半截。
完了……
隱隱覺得如果自己再不說些什麼,可能後天一走兩個人往後就再沒了交集的白墨脫口而出:“我後天的車票。”說完,她想掐死自己。
然而陳言卻頓住了腳步。
那個今天一整天被她看了無數遍,透著生人勿近的背影緩緩轉了過來,陳言目光緊迫的盯著白墨,無端惹的她一陣兒緊張。
陳言道:“你說什麼?”
“……我後天就要走了。”
陳言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冷聲道:“我告訴過你了,如果要走隨便你,你現在告訴我這個?什麼意思?”
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陳言的心中滿是矛盾。
她既生氣的告誡自己不要理會,卻又在言語上留下了破綻,現在,只要白墨告訴她她不想走了,或者退一步,說她還會回來,陳言甚至可以馬上原諒她。
面對充滿的矛盾的自己,陳言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想什麼了。第一次,她想要拋掉直覺,探尋自己內心究竟是想幹什麼。
然而或許是她的話語太過隱晦,又或許是白墨此時的情緒太亂,完全理解不了她話中的意思,總之白墨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留下的破綻,直接被她的冷言冷語打掉了心中的最後一絲勇氣。
她低垂著眉眼,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被打擊過後的發蔫兒狀態。
“沒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一下。”
“……”這就完了?!
陳言很生氣,剛剛的平靜就這樣被白墨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打碎,被鎮壓的怒火又湧了上來,燒的她心臟緊縮。
然而沉默了半晌,她糾結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再給白墨一次機會。
這次再……
陳言不動聲色的咬了咬牙,在心中打了幾遍草稿,用最冷淡最隨意的語氣道:“那用不用我開車送你?”快哭著保證自己會回來!
陳言的吶喊完全沒有傳達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