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耳邊,她抬眼看了看一臉冷漠的陳言,原本想拒絕的,可是想到這次走了之後兩個人估計也不會再有交集了,就還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想法再次落空的陳言:“……”
心好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滿心疲憊的陳言閉了閉眼睛,推開了面前的屋門。
白墨的聲音再次從後面傳來:“那個,熱水器好像壞了,跟你說一下。”
“……”萬分不想承認自己居然還抱有一絲期待的陳言一臉鬱氣的垂下眼睛:“知道了。”關上屋門。
不歡而散。
白墨盯著緊閉的屋門想:果然還是自己自戀了,陳言那裡是捨不得她走,明明就是控制慾發作,對寵物脫離自己掌控感到極度不滿罷了……
寵物……去她媽的寵物!
她才不是寵物呢!
這才是真的不歡而散。
接下來,兩個人之間由陳言的單方面冷戰變成了雙方面的冷戰。
屋裡天天就像是佈滿的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從來就喜歡上桌子上睡覺的貓大爺都敏感的察覺到了,再不敢放肆,乖乖的從桌子上挪回了自己的貓窩。
……
白墨靜靜等著走的那一天來臨。
然後不管陳言如何看她,她都要在最後,好好的跟她告別。
雖然在她心中,白墨可能只是一個沒什麼存在感,沒什麼份量的寵物,可是在白墨心裡,陳言的名字,確實是位列在了她所有好朋友的上面。
陳言……
白墨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她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進行李箱,然後把一些不要的東西裝進塑膠袋,準備一會兒下樓扔到垃圾桶裡。
反正,這些東西留下,最後也就是丟進垃圾桶的命運。
她之前的舊衣服全部都被她放進了塑膠袋裡,行李箱裡全部都是這段時間買的新衣服,其中大多數還都是陳言給她買的……現在都滿滿的堆在了行李箱裡,剩下裝不進去的舊衣服,被她放進了塑膠袋裡。
直到手邊再沒了一件衣服,白墨才緩緩的收回手,掃視了一圈,已經空了的臥室。
桌子上的書,電腦還有化妝品全都被她收了起來,如今桌面上空蕩蕩的,床上也被她仔仔細細的抹平褶皺,就好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
拉上行李箱拉鍊,白墨面無表情的垂下眼,提起塑膠袋,開啟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停了,卻沒有化,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堆滿了垃圾的垃圾桶裡掉下去一個白色的塑膠袋。
看著塑膠袋滾落到深處,白墨收回視線,低頭轉身往回走。
一輛車從身後開了過來,慢慢停在了樓道口,正好停在了白墨要進的那棟樓下。
她皺了皺眉,然後就見副駕駛座上下來了一個人,是陳言。
白墨疑惑的看了看車,這明明不是陳言經常開的那輛車啊?
然而下一秒,從駕駛座上下來的那個人,告訴了白墨答案。
是江玥。
陳言背對著她,完全沒有看見她,可是江玥從駕駛座那邊繞過來的時候卻正好看見了她。
然而她什麼也沒說,視線輕飄飄的一掃而過,甚至還依舊面色如常的跟陳言說話。
白墨頓住腳步,嘴唇抖了抖,最終抿成了一道直線。
兩個人的聲音不大,距離她們差不多十多米的白墨完全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
兩個人之間氣氛很好的說了一會兒,然後陳言像是想要邀請江玥上去坐坐,江玥卻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期間陳言有一次扭頭差點發現了她,結果卻被江玥不著痕跡的吸引去了注意。
白墨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看不進去了,垂下頭收回視線,她的心中冒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為什麼是江玥送她回來?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陳言明明知道江玥的心思卻還是跟她在一起……
最終,陳言上樓,江玥回頭看了她一眼之後駕車離開。
完全沒有說想要過來示威什麼的,就好像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一樣。
白墨看著車倒退著從自己身邊略過,半晌,失魂落魄的上了樓。
第69章 六十九章
陳言這兩天心情就沒好過。
從白墨那傢伙告訴她自己要回家之後,陳言幹什麼都感覺心裡像是憋著一團火。
時不時就藉著一點引子躥上來作妖,偏偏這兩天也是邪了門了,像是連老天爺都跟她作對一樣,先是被她媽跑到公司去嘮叨了快一個下午,話裡話外,明裡暗裡都是在老調重彈,催著她去相親,像是恨不得今天見面,明天就去結婚一樣焦躁,最後被她拿工作給推了過去後,才被一通電話給叫走,給了她片刻的安靜。
然後就是車。
將車鑰匙丟給助理開去做保養,誰知道保養沒做成,半路卻直接被一輛酒駕的車給肇事,蹭掉了一大塊車漆,直接就又送去維修噴漆……
再者就是江玥。
原本準備打車回家的陳言直接被在附近辦事,順路過來看她的江玥給堵了個正著,最後就跟那天喝醉酒她沒有阻止的了江玥送她一樣,這次她也沒能自己打車回去,坐上了江玥的車,被送了回來。
然後等到她精疲力盡的終於到家,開啟門卻發現白墨不見了。
屋子裡安靜的沒有絲毫人氣。
一瞬間,陳言僵立在門口,腦子一片空白。
次臥的大門敞著,陳言從門口看過去,看見了被撫的平平整整的被子。
白墨這個整天起床不疊被的人,房間裡的被子怎麼可能會保持這麼平整的樣子……
一時之間,她腦子裡只剩一個想法:白墨走了。
下一秒,一聲熟悉的“喵”讓陳言回過了神兒。
吃了睡睡了吃的貓大爺從貓窩裡溜達了出來,走到陳言面前,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
向來沒有腰只有肚子的它,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讓人看出幾分苗條來。
陳言緊繃的面色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屏住的呼吸也重新恢復正常,閉了閉眼睛,陳言眼底劃過一絲惱羞成怒,心中突然騰起一股子怒氣,恰逢身後門被開啟,白墨蔫頭蔫腦的進來,一下子,像是炮筒終於瞄準了目標,陳言霍然轉身,目光緊迫,咬牙切齒的盯著白墨,像是要用自己的目光將白墨戳死。
其中的氣急敗壞,以及焦躁簡直要透過她每一個毛孔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