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們的事我聽薄復彰說了,你們現在還好吧?”
她這麼說著,表情誠懇,就好像他們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十分鐘之後,俞益茹便知道了,這對情侶女的叫林曉男的叫鄭廣凡,兩人吵吵鬧鬧分分合合,已有七年之久。
這次的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但是也因為這,倆人的感情愈發深厚,不分彼此,如膠似漆,覺得連死亡都不能讓他們分開。
俞益茹看著他倆秀恩愛,覺得要不是自己另有目的,一定分分鐘甩袖走人。
俞益茹對兩人說了幾句浮誇的祝福,終於問:“哦對了,推薦的那個醫生,你們覺得還好麼?”
這話一出,倆人停下了甜蜜的秀恩愛,面面相覷,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好半天,鄭廣凡說:“怎麼說,我們今天去見了她,她好像是個很有名的醫生啊,我在醫院打聽了一下,大多數醫生護士都對她很服氣。”
俞益茹看著他們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悟,表面上笑道:“是的,她的專業素養一定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她的性格好像有點……”
俞益茹沒有說明,只是用試探的目光看著鄭廣凡和林曉,林曉搖了搖頭,說:“沛醫生人是很好的,畢竟她說的也沒錯,她就算說了我們也不懂,唉,說的乾脆點,總好過含含糊糊讓人提心吊膽。”
俞益茹得到了一個有效資訊,這醫生原來姓“沛”,沛姓少見,俞益茹覺得只要知道這個,她一定就能找到這醫生了。
更何況之後在問鄭廣凡和林曉沛醫生的事,倆人也知道的不多,畢竟今天剛剛接觸,因此隨意交談了幾句之後,俞益茹就藉口自己的號快到了,告別了這倆人。
她回了候診室,詢問了一下叫到幾號,確定了自己估計還是遙遙無期,便到了大廳服務檯,詢問道:“請問沛醫生在哪啊?”
值班臺上的護士眼都沒抬,說:“有預約麼。”
俞益茹便說:“我是沛醫生的朋友,有事找她說。”
護士總算抬頭看了俞益茹一眼,她打量了俞益茹一秒,眼神忽然一錯,說:“沛醫生,這是你朋友?”
俞益茹在心裡罵了句“臥槽”。
要不要那麼湊巧,撒了一句謊,就被抓了個現行?
俞益茹心驚膽戰地回過頭去,將自己的表情維持在無辜純潔的模樣,望向了穿著白大褂的眼前人。
她先看見了衣服胸前的名牌,上面寫著沛奕然,再抬頭,便看見一個很難判斷年齡的女性,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對方鵝蛋臉,丹鳳眼,臉上沒有皺紋,但是目光嚴厲無情的像是四十多歲的教導處主人,頭髮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戴了金絲邊的眼鏡,還有條鏈子連著眼鏡架。
這種不知該說復古還是奇怪的打扮令俞益茹一時都不能先將注意力放在對方的臉上,而是先產生了一種這人有點脫離現實的標籤式印象。
她一動不動望著俞益茹看了很久,看的俞益茹都想要跪地謝罪了,突然開口道:“你,是我的朋友?”
俞益茹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個問句。
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沛奕然嚴厲的目光就漸漸消失,而變成了一種茫然,好一會兒她語氣誠懇地說:“對不起我忘記你了,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俞益茹目瞪口呆。
就這樣,她莫名其妙地真的成了沛奕然的朋友,還跟著沛奕然去了食堂。
沛奕然原本去服務檯,是想問食堂在哪,服務檯的護士確定了俞益茹是沛奕然的朋友,便乾脆跟俞益茹說了方向,讓俞益茹帶路。
護士一臉無奈:“沛醫生真的不認路也不認人,你帶她到了食堂最好再把她帶回去,她要是再翹班,副院長又該罵人了。”
俞益茹:“……”
俞益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她帶著沛奕然去了食堂,看著她吃著食堂留給她的有點冷了的飯菜。
對方吃著炒青菜的時候,都好像吃著什麼山珍海味,慢條斯理細嚼慢嚥,一餐飯什麼話都沒說,直到放下筷子,才問:“那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俞益茹:“……我叫俞益茹。”
沛奕然想了想:“我沒有叫這個名字的朋友啊。”
俞益茹便問:“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朋友長什麼樣子,還能記得他們的名字?”
沛奕然一臉理所當然:“雖然記不住臉,記住名字不是很容易麼?它們兩種記憶方式是不一樣的。”
俞益茹:“……你說的好有道理。”
沛奕然端了盤子,還是很溫和地說:“你不是我的朋友,找我有什麼事麼?”
俞益茹暗歎著沛奕然脾氣真好,對這麼個人,俞益茹一時都不知道能怎麼打探訊息,想了半天,只好乾脆地問:“沛醫生,薄復彰,是你的朋友麼?”
原本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沛奕然頓時停下了腳步。
她望著俞益茹,微微瞠大了眼睛,就好像薄復彰這個名字觸動了她身上的某個機關。
俞益茹頓覺不妙。
這麼個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人,聽見薄復彰的名字反應這麼大,不會又是情敵吧?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聽見沛奕然說:“怎麼了,阿彰難道搶了你的男朋友麼?”
俞益茹:“……”
☆、第55章
看錶情,沛奕然是認真的。
她這麼認真,俞益茹都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難道告訴她,薄復彰沒搶自己的男朋友,是自己想要搶薄復彰做女朋友?
這話當然是說不出口,俞益茹猶豫了三秒,沛奕然那邊就似乎是確定了。
她放下了餐盤,一臉憂鬱道:“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俞益茹:“……額。”
“她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的,總有人來向我告狀,我總在想辦法希望她能正常一點。”
這話聽著有點怪,俞益茹表情怪異地看了沛奕然一眼,說:“你和薄復彰的關係很不一般麼?”
沛奕然說:“我現在在讓她看病。”
俞益茹愣了一下。
她之前確實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但真確定薄復彰是來看病的時候,心中還是咯噔一下。
薄復彰看來明明健壯的不像是普通人類,怎麼會有病呢?
什麼病?中二病晚期麼?
俞益茹問:“她看什麼病?”
沛奕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倒也不是什麼病,只是多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