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原來如此

悉悉索索……

“幾點，啦？”被一陣穿衣聲驚擾，他乍從夢鄉中脫離，尚未與現實連線的那一刻，迷迷糊糊地嘟囔著，語音低迴。

“抱歉吵醒你了，時間還早，繼續睡好了。”

夏日的凌晨五點，其實已經並不亞於冬季的豔陽高照，羅傑撈過手機，瞅了一眼，再望望穿著整齊像是要外出的室友，多問了起來：“這麼早，你去哪裡啦？”

從對方的眼神裡，林鷹翔讀出了他以為自己去哪家店享用早餐的猜測，不禁啞然失笑，自然說出了原委：“湯店長說，在找到新的採購員之前，讓我先頂一頂。”

“等一下，這什麼意思啊？老吳呢？”

“哦，震昊覺得錢少，不想幹了。”廚師長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本本，放到兜裡，似乎想起什麼，向床上的人說道，“對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說不定，能激發點靈感。”

原本預備睡個回籠覺的褐發青年，想了一想，倒也同意了，飛快地穿了T恤和七分褲，夾帶著與他形影不離的手機和錢包，踏上了外出的旅程。

“這條路，是到上次去過的4S店？”涼爽打扮的青年，低頭走了一會兒，不覺好奇地問了，“老吳的車子也送過來保養嗎？”

“不是，我借輛車開過去。”雖然拿到了中型貨車的鑰匙，可只持有駕駛C照的林鷹翔，是無法開它上路的，也如實把這個情況告訴給了自己的同路人知道。

“那是需要B照咯？”看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後，羅傑帥氣地自皮夾裡掖出一張PASS，“那可巧了，我有。”

彷彿變魔術那般的戲劇化，讓廚師長一直到貨車行駛了二十分鐘後，才想起來問：“你怎麼會有B照？”

一般，想學開車，都不會特地去考大車執照的吧，而羅傑，恰好不是這一般想學開車的人：“上學的時候考出來的。”

見廚師長仍有質詢的眼神，他聳了聳肩：“沒辦法，我爸，我媽，我爺，我奶，再加上我姐，一起出去玩，開小車坐不下。”

“你不是獨生子女？”林鷹翔略有些意外了，記得羅傑是江蘇常州人，那裡的計劃生育國策，應該比自己的家鄉來得嚴格許多，怎麼也有例外的？

“是啊，我是我們家二寶，誒，你可別以為本人是黑戶，我爸我媽都是獨苗，領過準生證的。”

高架上，貨運車輛比比皆是，歡聲笑語的，自然也不在少數，可這一輛，卻與大多數車輛反向行駛，他們的目的地，比較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