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騏語塞。

自己只是從小聽著外面的故事長大的，奉在祠堂裡的宗卷從沒有人碰過，所以大家也都是都是從上輩，上上輩那裡道聽途說來的，杜騏在各種傳說裡，對外面的世界有個模糊想象：

外面的世界跟潼關不一樣，是渾濁不清的，萬物共生交錯，相互爭奪生存的領地，殺傷擄掠使天地間充滿邪氣，玉子九人也是因為這樣才退避出世，劃地為界，各自安命。

但玉子是人類，不折不扣的人類。

要說九玉有什麼能力能稱霸一方，自己其實不清楚。就算自己身為潼關人，也知道初代玉子的時候能看到一切萬物的過去現在未來，但因為血脈無盡的傳承與擴散，能力的流動早就變得無章可循，絕大部分人沒有繼承，就算有，那也是弱不可見。剛剛不明不白的看穿了看守妖的攻擊——這如果算的話，那就是杜騏人生裡第一次使用這個能力了。

但在世間關於潼關的傳說似乎還停留在初代，不僅如此，應該在後續還出現了很多無中生有的傳言，比如潼關沒有女人什麼的。

“我們是人啊，不然還會是什麼？也沒有特別的能力，被稱為九玉之一的只是我們的先祖，作為後代，雖然留著同先祖一樣的血，但我們只是凡人而已。”

杜騏思索一番，自己才出潼關，對外面世界的瞭解也都是初代玉子時候的樣子而已，根本不能參考，按照惠子曉提供的幾點資訊，也只能給出上面的結論，頓頓，繼續道，“潼關是有女人，難道你們只靠男人就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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