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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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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依是做了個夢,一個很長的夢,而且是七歲時一個片段的夢。

“吶,叔叔再問你一遍哦,要不要加入這個遊戲?”衣著白大褂,戴著眼鏡,嘴角帶著一幅好好先生笑意的男子再次問了一遍。在他的手上拿著的是一把烏黑的鉗子,而鉗子底端夾著的是紅得像從岩漿裡取出的石頭。那是一塊有著不規則形狀的物體,在上面刻有圖案,是雙片葉子的組合,簡稱雙葉。而那個物體是熔點相當高的物體,而且此時正是從火坑裡夾出來的。不難想象如此高溫的東西貼在人的面板上會有怎樣的反應,尤其是當時年僅七歲的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幾近破爛,上面有不少血跡,她的頭髮披散著,她的手和腳都被鐵鏈鎖著,整個人是被鐵架子固定住了。很難想象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有哪個小孩會保持冷靜,估計早就哭出來了。就算大人也不過如此,而她卻還在笑。如果讓她抬頭的話,除了一些傷,你幾乎看不到一絲絲的眼淚。相反,她的臉色蒼白,再加上她的笑,如同黑白無常。進來的時候,她是牽著她認為世界上最愛她的人的手,一身白色,而現在,她都不確定自己是否活著。

“喲吼,小嘴巴還挺倔的麼?”景焱用木棍挑起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小冷依依舊不理他。

“冷家的千金?你不是家中最小的一個麼?家裡人不是應該最疼愛你的麼?怎麼,反倒是把你送過來了?”景焱的語氣中帶著戲謔,他不屑。

“你閉嘴!我不准你說他們!”小女孩掙扎著吼出,雙手緊握,吼完又緊緊咬著唇。

“不準?哈哈,我偏要說哦!還有你的姐姐,怎麼也捨得你這個妹妹呢?”

“我不准你說她!我不准你說她!”景焱的話還未說完,小女孩又拼命吼。比前一次更厲害,掙扎得更厲害,任由鐵鏈劃傷自己,她不準有人說她姐姐,一個字都不行。

“當然,她應該不知道吧?都是你那個爸爸呀!你可知道?”

這一回,小女孩是不吭聲了,死咬著下唇,冷著眼看著他。那眼神的冰冷,讓旁人禁不住打了個顫。

“你說,我是把這個印在你哪好呢?”那塊火紅的石頭逐漸靠近小女孩的臉蛋,刺眼火光與灼熱的感覺讓小女孩閉上了眼,再睜眼時眸子的顏色整個都變成了如血般的顏色。

“看來,藥效開始發作了。”景焱輕笑一聲,始終拿著鉗子,似乎在尋找合適的位置一般。

“你說是留在臉上好呢?還是脖子好呢?還是小心肝好呢?”說話間,石頭也跟著他的話移動到各處位置,炙熱的感覺讓小女孩無法呼吸,她選擇性地閉上了眼。

“嗞嗞——”

火紅的石頭一接觸到物體,便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衣服早已被融化,直接滲入肌膚,和肌膚黏在一起冒出一絲絲的煙霧。

小女孩死死捏著拳頭,指甲全部沒入了肉裡,她的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卻硬是一聲也不吭,有絲絲血絲從嘴角溢位。

那一刻,她睜開了眼,帶著血紅的眸望向給她左臂留下印記的人。她發誓,她不會放過這個人,她會將這仇記一輩子——

夢中忽然感覺到有人似乎在叫她,而且左手手心暖暖的,似乎被人握在手中一樣。

似乎有光線射來,還有隱隱約約的鳥叫聲。她皺了皺眉,睜開雙眼,朦朦朧朧地看到自己右手邊站著一個女人。嗯,很漂亮的樣子,既熟悉又陌生。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有點不適應,再睜開,已經看清了。只見那人將食指放在雙唇中間,又指了指自己另一邊。冷依這才發現自己左手是被人握在手心裡,而那人趴在床邊,似乎睡著了。

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喉嚨很乾,像是嘶吼過一般。而且,邊上的人又做了噤聲手勢。

“噓。她昨晚照顧了你一夜呢!現在剛睡著。”來人是夏晨曦,她的眸中帶著笑意,為了不打擾有人的休息,她幾乎是用氣說話的。

冷依只閉上了眼,這是第幾次了呢?她欠她的也越來越多了,而且昨晚自己似乎做了個夢。可是,醒來後,腦袋裡卻是一片空白,一點印象也沒有,到底是什麼呢?

“醒了?”再次醒過來時,似乎過了很久,房間裡似乎只有她和她,而且,她好像很激動?是的。冷曉飄醒過來的時候,冷依那時候又睡過去了,聽到夏晨曦說她已經醒來,她那個激動啊!一下子睡意全無,只等人醒來。

“水。”冷依點了點頭,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

“好。”冷曉飄忙去倒來一杯溫水,扶起人讓人靠在自己肩頭,將水送至她唇邊喂進去。能說話想喝水是好事,甭提她有多開心了。

“你——”看著她那雙期待的眸,話又咽了回去。“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什麼夢話?”不然是不可能這麼沙啞的。

“你不記得了?”冷曉飄一愣,不過沒關係,只要她還好好的就好。不記得她也沒關係,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即使永遠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她會讓她重新認識她的。

“嗯,好像很重要。”冷依有些發愣,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起來。

“沒關係,只是夢而已。”冷曉飄的話帶著哀傷,可轉瞬又消失。“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眸中、語氣中滿滿都是關切。

“只是有些麻,躺會兒就好。”冷依笑笑,她不知為何全身都好麻,好酸,似乎掙扎過一般。她對她的關懷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而且,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嗯——”還未等她反應,一雙手便已在她全身各處遊走,下手很輕。有一股電流從指尖一直傳到心口,

一陣酥麻的感覺讓冷依不由嚶嚀出聲,全身更是一軟。

“咳咳。”象徵性的咳嗽聲響起,提醒這裡還有一個人。讓冷依紅透了臉,直接是窩在某人懷裡不肯起了。而某人也樂得自在,她願意。她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帶了點溫度,也不讓她感到陌生了。

“看來我來得很不是時候啊!”來人是故意拖長了音,讓冷依更覺尷尬。既然知道來的不是時候,幹嘛還來啊?“嗯,我有事,我要先走了,冰兒就先拜託你們了。”哦哦,原來是告別,走吧走吧。

“嗯,謝謝。”為什麼說謝呢?自然是因為這一天來有夏晨曦在照顧她們。可是,這兩個字讓夏晨曦腳步一頓。謝謝?按理來說,該道謝的是她才對。是她提出的燒烤,結果沒進行完,還害她被人襲擊。夏紫冰在給她的那份燒烤上灑了多少辣椒粉她又不是沒看到。可是,她卻全數吃下,一聲不吭,還害她迫不得已去了洗手間。

但是,殊不知如果不和冷依牽扯上關係,那就什麼事也沒有。要不是她,自然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我送你。”冷依的閉目養顏,不知是在休息還是在想事情。可畢竟別人照顧她們,要走當然要送,可冷依似乎並沒這意思。所以,由冷曉飄代勞,夏晨曦沒有拒絕。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而冷依在她們走後是爬起來去了浴室。身上黏糊糊的讓她很難受,看來昨晚她流了不少汗。

洗了澡,冷依是去了小溪邊,她一直在想昨晚的事情,而且她總感覺昨晚有人一直緊握著她的手,似乎怕自己傷到自己一樣。目前,她知道那人是誰,腦海裡也有了一些影子。有人在她身旁坐下,她都沒感覺到。

“在想什麼,那麼出神?”冷曉飄是送人出了別墅,回來後,沒看到人,沒想在小溪邊發呆。

“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她有些期待。

冷依轉過頭,看著她。本是想點頭的,可想到自己和她若呆在一起,會害她受牽連,終究是狠心搖了搖頭。而且,眼神也恢復到了原來的冷漠,這讓冷曉飄心一冷,差點呼吸不過來。

“我送你回去吧!”畢竟,人是她帶過來的,耽擱了不少時間。

天知道冷曉飄此刻心裡的想法,她是多麼想直接把她推倒在這草坪上,然後吻下去。告訴她,她是她親姐姐;告訴她,她有多擔心她;告訴她,她愛上了她。可是,她沒有,她壓住了。

兩個人原本就沒有交集,自那天燒烤之後,更是沒有來往。畢竟,圈子不一樣,冷依似乎也是躲避她,她不知為何心莫名地慌亂,這是自己從未遇到過的。

“小姐,雪董回來了。”

“我知道了。”埋首檔案的人頭也不抬,這是第幾天了呢?她一直坐在辦公室裡,哪也不去,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是遇到她開始的吧——

算了,不去想了。對了,剛才似乎聽到有人說某青回來了?

是的,雪冰青回來了,而且是提前回來了。雖然她不在,可是,她什麼都知道。只不過,冷依遇到雙葉組織的其中三人她知道不知道就不好說了。

“青姐。”不用抬頭,光聞氣息她就知道來人是誰。只不過今天的她穿得很妖豔,她本就是個妖嬈的女人,這是不置可否的。

“還好意思叫我?”把那麼多人丟給她,還有讓她一人去應付慶功宴。不過,這也沒什麼,只是某些還是必要的麼。

“額,青姐,依兒錯了。不該讓您老人家一人去應付那麼多人的。”可是,加上她也不夠啊!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的親弟弟也把她丟那了,不應該讓她一個人扛這麼多吧?還沒腹議完,耳朵就被人提了。

“呀,疼,疼。”她幹嘛老提她耳朵?不知道會斷的麼?

“我很老麼?”危險地眯起了眼,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沒,沒,青姐,你很漂亮,真的……很年輕……誰說你老,我會第一個跳出來砍了他的。”天,快鬆開吧,疼死她了。

“聽人說,你在查冷氏公司?你想幫忙?”從她口中出的話她是很愛聽,只是,她同時也很喜歡看她求饒的模樣。沒有讓人感覺到冷,反而很可愛。

“是,是,青姐,先放手好不。”再這樣下去,她沒法活了。

“好啊,對方來找你幫忙,但你怎麼一點回應都沒?最好馬上解決,而且,你應該知道冷氏公司目前的狀況與誰有關,你插手估計你會更危險。”雪冰青松了手,淡淡地說。冷依默不作聲。

“再說,我們和冷氏公司什麼關係也沒有,即使她救過你,但,這是兩回事。你若因對方救過你而幫忙,我們都能理解。只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商場上的人都知道易家和冷家之間有婚約關係。易氏也有與冷氏合併的意思,估計兩家聯姻,所有問題也就沒問題了。”雪冰青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冷依的反應。嗯,沒啥反應,但她知道。

“如果你要幫忙,沒有人會攔你。只是,我們不想你置身於危險之中。”她的話已經很明白了,若她出手,那麼景焱便會把目標轉向她。景焱和冷家到底有什麼仇,她還沒查清。但是,她清楚他的目的。至於前一句話她是故意放聲的,想看看她的反應來著。

“我明白。”婚約,關她什麼事?可,為什麼,聽到這兩個詞,自己的心卻如此痛呢?

“對了,有沒有看到他?”臨走之前,雪冰青這麼一問,讓冷依一愣。當時她的確不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誰,所以搖了搖頭,不明所以。

“在英國似乎還看到的,可是,回來就不見了人影。”呵,虧她回來得這麼快,結果人一下就不見了。這也難怪。

“……”這回冷依是知道她是指誰了,無奈地笑了笑,估計早逃了。

“雪兒,替我聯絡冷氏公司的總裁,我明天下午回過去給她回答。”雪冰青走後,冷依按下內線電話,這麼說。當初,她給她的迴應是過段時間來著,也沒給具體。畢竟,是不知道情況。

當另一邊她的秘書告訴她這個訊息時,她是很激動,很興奮,不論結果如何。所以,當第二天下午,約定時間到來時,她是本打算下樓迎接她的。可是,偏偏這時候有人通報她說易氏易總在門口,拿著一大束玫瑰花,讓她很是頭疼。

她不想去見這個人,可是,離約定時間只有十來分鐘了,要她在短時間內解決,這是極其困難的事。而且,萬一到時碰到她,那更不好解釋,也不好應付了。

“冷總,公司門口圍了一大群人,離約定時間還有八分鐘。”秘書小白來報告說。

“保安呢?”那群人估計是易冰峰引來的人群,她有些不悅,也有些莫名地煩躁不安。她不知道易冰峰到底是耍哪門子游戲,而且,偏偏在今天。

“保安已經去疏散了,但他們賴著不走。冷總,我們要不要和冷小姐商量一下換個時間?”小白建議道。可她不知道,冷依是個很守時的人,這點是拜雪冰青所賜。所以,此時已經在路上了。

“不行。”果斷拒絕。好不容易她主動提出見面,下次也不知道是幾時了。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白,你隨我下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氏公司大門前,有上百位路人將路圍得水洩不通,區區幾個保安能耐人何?之所以會有這麼多人圍觀,是因為,在公司大門口跪著的男人是易氏的易總。手捧很大一束的玫瑰花,而且,在他周圍鋪滿了玫瑰,

從公司的臺階一直延伸到裡面去。附近的人幾乎都知道易氏和冷氏有婚姻關係。

在人群外圍有一輛紅棕色的私家車開來,那是暗部的車子。坐在車上的人無疑是冷依了,而隨她前來的是星落。車窗緩緩褪下,看到這麼多人,她皺了皺眉頭。她今天來也不知道自己用什麼身份好。

“至尊,屬下去詢問下情況。”星落來到她跟前,俯身說了句,然後離開了。冷依沒有下車,從這裡她可以看得到公司大門,不久,門開了,兩個女人走出來。

是的,這兩人正是此公司的主人和她的秘書。冷曉飄乘坐著電梯下來,當電梯門開啟,腳邁出的一瞬間,她有那麼一滯。在通往大門的沿著電梯門口兩旁的地上擺滿了玫瑰花,心中隱隱猜到了什麼。而旁邊的小白看著這兩邊的玫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不明擺著那什麼嗎?

沿著玫瑰點綴的路一直走到門口,公司的大門自動開啟。在她面前的是易冰峰,和她有婚約的男子,單膝點地,手捧一大束玫瑰花,不止一百朵,估計。當大門開啟的那一刻,人群停止了喧鬧,而易冰峰抬起了眸,深情地注視著來人。

冷曉飄本來打算說的話卻不知如何開口,一個人還好,這麼多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如果公然拒絕,那這個男人的顏面何在?

“冷曉飄,自從我易冰峰第一眼見到你開始便已愛上了你。愛你的一顰一笑,這五百二十朵玫瑰代表我的愛,我的心裡唯有你,我易冰峰非你不娶!”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在那束玫瑰花上有一枚銀色戒在閃閃發亮。

“嫁給他!嫁給他!……”簡短的求婚結束,圍著的人都拍著掌起鬨。這聲音一出,路人都不用問都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更別提此時在不遠處坐在車裡的人了。

冷依本來是不知道什麼情況,可現在,她知道了。這麼隆重,是女人都會感動,冷曉飄是女人,她不是女神。所以,她的內心是有點感動。有時候,聲音能震撼一個人的心靈。但是,她很清楚感動不是感情,她抬眸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越過人群,她看到了停在遠處的棕紅色的車以及半開的車窗。過了一會兒,她看到一個男子的身影跑過去俯身說了什麼,然後,那車窗便緩緩上升直至合上。

那個男子自然是星落,他跑到她跟前說了情況,冷依早已知道,但聽到星落的報告,她的心還是一疼,求婚,多麼刺耳的詞!

“小姐,我們是要通知還是——”星落詢問。

“不用了,我們走吧。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只能麻煩你通知她們下次再約。”她忽然感覺好累,這樣也好,不用糾結用什麼身份。關上車窗,把一切聲音隔絕。

“是。”星落是很迅速地打了電話,然後開車駛離了這個地方。

而同時,冷氏公司大門口。冷曉飄看到車窗關上,車離開,駛出自己的視線。莫名地有點著急,擔心她誤會,也有些失落。一邊的小白此時是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讓她不由苦笑。下次,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既然人都走了,那她也沒必要留這兒了。

“易先生,麻煩您將這些玫瑰收拾好,從哪兒來就送到哪兒去,或者送給別人,謝謝。”冷曉飄笑,她早知道這一天會到來的。

“我不比別人差。”見她轉身要離開,易冰峰朝著她的背影吼了一句。可那抹背影至始至終沒有停下一步,似乎沒聽到一樣,很快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是不比別人差,可是她心中只有她,容不下任何人。

冷依回到暗部,是去了那個放了玻璃杯的房間,執起玻璃棒敲擊著盛著不同深度液體的杯子。空靈的樂聲在耳畔響起,可在她的耳邊卻不斷迴響著白天在那裡聽到的喊聲。

“嫁給他——”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苦笑一聲。可下一刻,手上的玻璃棒失去了支撐力而滑落在了地上,有一隻手從背後勒住了她的脖子,是那麼有力讓她簡直要窒息!而且有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進入了她的嘴中。

“唔——”伸手想去掰開夾在脖頸處的胳膊,卻顯得那麼無力。又一次,她又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她覺得她要掙扎開來人的束縛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因為,在掙扎間,她摸到了一個凸起的印記,一個她再熟悉不過、忘不了的印記。

使出全部力氣將幾枚銀針全數戳進了捂著自己嘴的手背,胳膊肘一個後撞,成功擺脫了束縛,推開了人,與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脖頸被掐呼吸有點喘不過氣來。

“該死!”來人低聲吼了聲,把手上的針全拔掉,氣一下全部上來,手中的武器也跟著甩出,但沒有砸中目標。

“啪嗒。”只聽得玻璃杯碎了的巨大聲響,這聲音很快引起了暗部人的注意。

冷依是眼見著鐵鏈掃過,這些玻璃杯瞬間全變成了碎片,滿地都是碎渣和各種顏色的液體因觸碰地面而發生化學反應發出聲音。

她警惕地看著來人,是了,雙葉組織中的一人,也只有他們才能這樣神出鬼沒,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跟蹤的呢?腦海中一下子便想起了白天在冷氏公司大門口,只有她一人坐在車上。星落不在,而她全身心在大門那邊,絕對是那個時候,而剛才自己也沒注意到,是自己疏忽了。

“你給我喂的是什麼!”注射不行,就來強的麼!她低聲呼喝。

可來人並沒有回答,剛才弄出的巨大聲響已引來了人。腳步聲接近,來人沒有多做停留衝出了門。

“至尊!”星落和凌火趕到時,見到的便是一地的碎片,而他們的至尊左手正在滴血。“你的手——”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便見到一個人影閃過。

“誰?”來不及問。“追!”

“不用追了。”估計也追不上,追上了也估計打不過。

“可,至尊,你的手——”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誰都知道,他們至尊最喜歡玻璃杯的樂器,可見剛才打鬥是有多麼激烈,是他們失職了。

冷依笑了一下,玻璃杯灑落一地碎了。後來,她是伸手將剩下的也全都打碎了,玻璃劃傷了手臂卻完全感覺不到,她只覺得心好痛。

“我沒事,讓他們回來吧。”

“至尊,我讓甜冰來給您包紮一下。”那血整個是像瀑布一樣從手臂流下,可主人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一樣。也不等她說話,便急急跑去叫人。這暗部上下沒一個不心疼他們主子的。

甜冰也可謂是急急趕來,冷依是很無奈地讓他給自己手臂包紮。有不少玻璃碎屑沒入了面板,甜冰是很細心地一一挑出,然後上藥。

“星落監察不利,還請至尊責罰!”撲通一聲,單膝跪在目前面無表情的人兒跟前,低頭凝視著地面,緊接著又撲通一聲。

“凌火失職,沒能保護好至尊的安全,請至尊責罰!”他們不求饒恕,只求責罰。如果不罰,他們心裡過意不去。

“這不關你們事。”冷依輕嘆一口氣,繞過兩人往前走,可兩人哪肯?對視一眼,跑到她跟前,重新跪了下去,又重複了一遍,這讓冷依輕佻了一下眉心。別人逃還來不及,這兩個在求罰?

“你們真是鐵了心地要我罰你們啊。”冷依抱胸,左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

“是!如果至尊不罰,我們無法心安!”他們沒有抬頭,自是見不到他們的主子此時臉上帶著的笑意別有意味。

“這樣的話,罰你們兩人去把這間房間的地面收拾一下,要讓人找不到一點碎末。”冷依頓了一下,“當然,這只是開始,等你們完成任務再來領下一項。而且,只能是你們兩個哦!”雖說房間很大,可這對於兩人來說應該是小case。不過,看兩個男人擦地板可真是件新鮮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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