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的時候張小青穿著我的襯衣靠著窗子對我笑。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除了嘲諷，還是嘲諷。

當年我替他頂包，不成想有朝一日，我真得會和張小青有什麼。

“你知不知道自己就要結婚了？”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們三個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當年每個人的自以為是，對比今時今日，我們終於都無路可退了。

“我們不是銀幕情侶嗎？無非假戲真做罷了。遊戲總是由你們掌控怎麼可以？”她咯咯笑著，“我們三個，從以前不就說過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我一直很痛苦，又怎麼會成全你們兩個呢？”

就像一場搏擊，一拳過後，轟然崩塌。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那年我們一起送他去美國，她問我你喜歡的是大劉洋，我說是。她問我他也喜歡你嗎，我說他喜歡你，她也說是。

然後，現在她問我，怎麼會成全你們兩個。

她一直都知道。

那麼這些年我做的算什麼呢？無理取鬧嗎？

張小青嗤笑道：“什麼時候？大劉洋早在高中第一次和我提分手的時候就告訴我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在想，我們三個，既然不能一起活，那就一起死吧。”

“那昨天晚上又算什麼？”我也嗤笑著看著她，“張小青，你別告訴我你給我下藥是因為你對我餘情未了。”

現在的她，在我眼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把我們全推向了萬劫不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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