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和南宮陽朔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可是,上天,似乎又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了。距離文淵去世之後有五年了,五年了,五年的時間眨眼間都過去了,他已經從當年的懵懂歲月到現在已經是敢做敢當的男子漢了。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但,文淵一直是他心裡的痛,五年了,文淵一直在他的夢裡徘徊,久久不肯離去。雖然每一年的節日和文淵的祭日他都參加,但是他一直放不開心裡的那個結,沒錯,他確實放不開,當年若不是他,文淵不會喪命,一家也不必為了活命逃到這個城市來。
他清楚南宮陽朔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說到做到,所以,舉家搬到了H市,過著和以前一樣的生活,只是,少了文淵的存在。他以為,他會和其他人一樣,等畢業後有了工作,找個女朋友然後結婚生子,度過他這混蛋的一生。但老天,似乎沒有給他什麼好日子過,是在懲罰他麼?
他和南宮陽朔的相遇是很像狗血劇中的老套情節,在酒吧遇到了就不講了,但在他身上運動的那個人是怎麼回事?這是蘭文軒醒來的第一反應,他被強姦了?由於他是趴在床上的,所以看不到在他身上的人是誰?只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和自己因為快感發出的“嗯嗯啊啊”呻吟聲,他一次一次的貫穿他的體內,每次都是兇狠的頂撞他體內的敏感點,每次都讓蘭文軒欲罷不能。兩人動作的激烈,甚至連“噗呲”進入他體內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兩人不知道換了多少個體位和姿勢,享受猶如墮入雲端的快感。這兩種聲音持續了很長一段的時間,蘭文軒叫的最後自己都哼不出來,待一切歸於平靜,趴伏在他身上的男子也撤出了他的大將軍,他現在就想被翻了殼的烏龜一樣被人又給翻過來了,但映入眼簾的那張臉,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是他,南宮陽朔。
看到他,就想到了為自己而死的弟弟,南宮陽朔是自己弟弟的愛人啊!他怎麼可以和他做那種事呢?蘭文軒,你怎麼對的起你死去的弟弟?想到這,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白皙的臉頰變得通紅一片,一種強烈的愧疚感讓他幾乎抬不起頭來,屋裡濃重的男性jingye的味道讓他的愧疚感更加強烈,想起死去的弟弟,他又和弟弟的愛人做這種事?他怎麼對得起弟弟對他的恩情?想著想著眼睛裡就浮起了一次霧氣,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此刻他覺得自己真的該死,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弟弟,也是他和自己和弟弟的愛人做這種苟且之事,他羞愧的連頭也抬不起來了,只是蹲跪在床上默默抽泣著。
南宮陽朔剛看到是他是確實也大吃一驚,昨晚天黑也沒有看清楚,只是覺得他和文淵很像,就把醉酒的他扛到屋裡就地正法了,他以為這種人只是出臺的小鴨子,誰曾想竟是文淵的哥哥蘭文軒,當初害死文淵的那個人。
得知是他時,他抑制住自己的怒氣沒讓它爆發,看到他真恨不得殺了他,但看到他因為抽泣聳動的肩膀以及無聲的嗚咽,他,竟然心軟了,看到他纖細的肩膀上和脖子上紅紅紫紫的痕跡都是自己的傑作時,只是增加了他的憤恨,害死了自己的文淵不說,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和他滾床單,他的弟弟為他而死,他卻在花天酒地,蘭文軒,你對的起你死去的弟弟麼?他恨,他恨他,恨了五年,若不是因為他,文淵不可能會因此喪命,和他天人兩隔。看到他抽噎的快要暈過去的樣子他竟然會為他感到心痛?怎麼可能?他的心在文淵死的那一刻也已經隨文淵一起死了,怎麼會有心痛的感覺?
他拿起一邊的浴袍丟在他的身上,說“去,把自己洗洗乾淨,”他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還是蹲在床上一動不動。這下,南宮陽朔火大了,一個大跨步來到他的身邊,拎起他的胳膊把他丟在了地下,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叫罵道“蘭文軒,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要不是你弟弟在臨死前讓我不要動你,我早他媽的早就把你宰了”看著他光裸著身軀躺著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沒了生命的樣子躺在那裡不動,他就很來火,用腳踢動他的身體”你之前不是很熱心麼?啊,現在怎麼不動了,阿?以前為了一個不想幹的人搭上自己親生弟弟的性命這種事都做的出來,現在怎麼了,啊?蔫了?”他知道自己在揭自己的傷疤也是他的傷疤,他這麼做,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他抱著愧疚活一輩子,讓他一輩子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