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蘭文軒跟他預料中的一樣,他還是靜靜地躺在地上不講話,似乎這一切跟他沒有關係他僅是局外人似的。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破布娃娃一樣,逃不過任人宰割的命運。南宮陽朔討厭看到他這幅死氣沉沉的模樣,他以前的熱血呢?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呢?他現在這幅樣子又算什麼?想要做給誰看?
“蘭文軒,你給我起來,別他媽的躺在地上給我裝死人,我這裡不是殯儀館,想死去外面去,別死在這裡,給我添晦氣”他現在對他沒有一點好感,惡言惡語還算輕的,要不是看在文淵的份上,早就拳腳相加了。哪輪到他在這裡放肆?看到他還是不出聲,南宮陽朔緊緊抑制住的怒火在此刻爆發了,他蘭文軒以為他是誰?敢跟他叫板,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他覺得他夠忍讓他了,但他還敢甩臉色給南宮陽朔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好,既然想死,就成全他。讓他去跟文淵陪葬。
南宮陽朔直接飛起一腿踹向他的腹部,他那瘦弱的身材哪能經得起這樣一擊,他被他踢起的慣力砸向一旁堅硬的牆壁上然後“嘭”的一聲之後就跌落在地。身上後背立馬就紅了起來,看樣子是是撞得不輕,被踢中的腹部直接一圈烏青發紫,透著白皙的面板,腹部那一塊顯得特別的可怖滲人。被踢中的蘭文軒在地上輕微蠕動了兩下,一手護住受傷的腹部,一手扶住地板將身子緩緩的支撐起來,他知道他很痛,他是特種兵退役,身手自然比別人好了不知多少,力度也是不可小看的,他能站的起來實屬萬幸。
他看到蘭文軒強忍劇痛一步一顫的慢慢移到他的身邊,他似乎都能從空氣中聽到他喘著粗氣的聲音,明知很痛他還是倔強的不肯流出一滴眼淚,不讓他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看著蘭文軒走到他的面前,依然是不著寸縷,白皙的身子佈滿了各種的痕跡,紅的黑的紫的,青的,整個人想被畫上了油彩一樣,五彩繽紛。就在他以為蘭文軒要以牙還牙的姿態找他算賬時,他,蘭文軒,雙腿曲起,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緊接著沙啞的嗓音傳來“南宮陽朔,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害得你們兩個天人兩隔,是我自己太任性,不聽取他人意見莽撞行事,導致文淵為此喪命”他將頭緊緊的抵在地上,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著地板,似乎都能看見他手上的血管,他到底該有多瘦,這五年,他也應該受了不少苦吧!接著他嘶啞的叫喊道“我不是個好哥哥,我該保護他,當初該死的應該是我,不該是文淵”。南宮陽朔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他恨他,可一方面卻又為他的道歉而動容,這麼驕傲的人肯下跪求他,須是用了多大的勇氣?
“所以,南宮陽朔,我不求別的,只求你不要找我家裡人的麻煩,讓他們安生的過完這一輩子”說完,不待南宮陽朔說出什麼,他動作迅速向一邊的櫃角撞去,南宮陽朔見狀,猛的伸手拉住了他,將他拖在懷裡。他的本能反應讓他抓住他的身體。見他無事,吊起來的心才放下。南宮陽朔伸出一隻手緊捏住他的下巴,惡狠狠的道“我的恨還未完全消除,你想一死了之太簡單了點”“你想怎樣?”“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知道你想贖罪,也不是沒有辦法。“什麼辦法?”他笑笑的扯起嘴角道“擔任兩種身份,第一在我的公司上班,第二嘛”他猛然的將他撈在懷中,男性氣息突然撲鼻而來,讓他突然有了眩暈的感覺。然後就看到他的嘴在動,至於他說了什麼,他就不清楚了。這個混蛋,怪不得弟弟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差一點,自己也被他給迷惑了
“不講話是嗎?好,不講話你就是同意了”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鋼筆,這支筆是他們還沒有交往的時候文淵送他的生日禮物,他一直帶著。文淵,你看你,你一走,可把我們這些人害慘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文淵,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我要你做我的新娘,我們永遠不分開。他將寫好的條約和筆一起放在他的面前,示意只要簽了字就有效。“放心,契約只有一年,一年以後,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會阻攔你,我也不會找你和你家人的麻煩,會讓你們平靜的過完這一輩子的”說完他看著他,想知道他的臉上有什麼變化,他還是很平靜的看向條約內容,當他看到第三條時,臉突然變得通紅,連脖子和耳朵也紅了,整個人像煮熟的蝦子一樣。他開口道“第三條什麼意思?”“哦!第三條啊?呵,”他彎下高大的身子軀捏著他的下巴笑嘻嘻的說到“我知道你對我有愧,所以,我給你一個補償我的方法,你和文淵很像,除了你的眼角有一顆淚痣之外,你們兩個簡直是一個人。”他傾身在他耳邊呢喃“那麼,就有你來替代他吧!做好你的本分,只要我想要,你就得給我,不準拒絕,因為這是你欠我的”聲音很小聲的說出來,對他卻猶如晴天霹靂。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呻聲音也是抖抖索索的,“不,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做”他抓起他的浴袍領子死勁拉扯。“我不能這麼做,我是文淵的親生哥哥,我們不能這麼做,他邊說還邊激烈的晃動南宮陽朔的身體,你這麼做對的起文淵麼?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讓我做牛做馬服侍你都可以,請你不要這樣”他又哭了,他今天都不知道哭了幾次了,呵,像個女人一樣。”呵,對的起文淵?他猛的抓起他的後脖頸往地上按起,嗵的一聲,他的臉磕被在地板上了,你還敢說對的起他,啊?他為你而死你不整天為他感到愧疚倒還罷了你他媽的還跑到酒吧來花天酒地,你他媽的就對的起文淵?”這一番話說的他不在吱聲,他也不是喜歡解釋的人,這件事他選擇了沉默。
“你把名字簽了就什麼事都沒有,我會給你開工資,一分也不會少你的”“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非我不可?”“你和文淵是Xiong-Di,除了你還能有誰”他拿出手機翻出圖冊中一張圖片,他看到後直接就要伸手奪走,他快他一步,將手機緊握在手中,那是一張yinhui的照片,照片中的人趴臥在床上,pigu高高撅起,很明顯照片中的人是一副被人蹂躪之後的模樣。他又開始打哆嗦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他的臉,“你什麼時候拍的?”“這個本來一搬是為了怕那些小鴨子纏上我拍的照片,沒想到還真是誤打正著,反而幫了我呢!”他驚恐的看著他的笑臉,雖然他在笑,但他的笑完全沒有感情在內,“南宮陽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他靠近他的臉,在他耳旁呢喃道“我南宮陽朔還真沒有說是好人的時候,只怪你呀!太笨了,把所有人都想的這麼好”他還是笑嘻嘻的看著蘭文軒。蘭文軒只能妥協,要麼跟他在一起,要麼身敗名裂。他南宮陽朔有能力把事情搞得人盡皆知的,他擔不起這個風險。
“很好,時間從現在開始,一年後的今天你就可以解放了,你的罪過也就還清了”他是在是沒有力氣跟他鬧了,他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他呢喃了一句“蘭文軒,我們的帳我跟你慢慢算”
是他聽錯了麼?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