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自樂告訴過她,例假的話要穿深色褲子。她梳洗完,找到深藍色的運動衣褲,套了上去。心裡想著,不知夫人回來沒有。昨天霍叔把鞋子都送過來了。因為夫人不在,她倒還沒有去還。
她到關姨那吃完了早餐,還是回來拿了鞋子,然後才過去主宅。
夏傾回到房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出來吃早餐。
梁珊正好在,她見著夏傾,眉開眼笑的。“兒子,我昨天碰見奚世涵了。”
“嗯。我前天跟他見了。”
“哎?他見著自喜了?”
這話一出,夏傾就大概知道他媽打什麼主意了,回道:“媽,奚子有個未婚妻的,好多年了的。”
“不是分了麼。”
“又和好了。他倆分分合合,大家都習慣了。”
“說實話呀,從長輩的眼光來看,奚世涵挺不錯的,看起來也穩重。”
可惜,好女婿都有丈母孃了。
既然說起了傅自喜,夏傾就順帶提了。“媽,傅自喜的事真急不得。反正我這段時間也空,我多帶她出去就是了。”
梁珊反應了好一陣子,她兒子開竅了啊。“早該這樣了。不過別把她往不三不四的地方帶。”
夏傾應得很是漫不經心。“知道。不過,媽,你得跟傅自樂打個招呼,她有戀姐癖的,我怕真給傅自喜找到男人了,她還追著我喊打喊殺的。”
梁珊對這個倒是很爽快。“這有什麼的。自喜年紀也到了,關姨之前就跟我提過,說自樂那孩子,是姐姐不嫁,她也不嫁。你看,這自喜的事關係著兩姐妹的終生呢。”
夏傾嗤笑。“這就是戀姐癖的表現。”
“你瞎說什麼呢。自喜你看不順眼,自樂你也瞧不上。她倆要不是父母不在了,也不至於這麼苦。”
梁珊心裡有撮合夏傾與傅自樂的打算。
她有次見著他倆在廚房不知說些什麼,她挨近了想聽,誰知他倆發現了她後就收了口。夏傾冷著臉出來,傅自樂也冷著臉繼續幹活。
她頓時覺得這兩人有奸\情,並且很般配。
她自家兒子容貌氣質出色不用說的,傅自樂也是個一等一的大美女。
加上她大概也知道,自家兒子平時交的女友就是這類的精緻美人。
不過每次她說起傅自樂,夏傾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梁珊想,是不是自樂那“姐姐不嫁,她也不嫁”的話氣著兒子了?然後現在兒子終於明白了要先給自喜找個好歸宿,他才能贏得自樂的心。
夏傾不知道梁珊心中複雜的想法,他現在心裡想的是,傅自喜太弱,傅自樂太強。
這兩姐妹怕是都沒人敢要的。
第11章
傅自喜過來主宅的時候,聽到夫人跟少爺還在用餐,也不敢去打擾,在前廳裡坐著等。
等到他們出來,她一看見他們就笑了。“夫人,夏傾……”
然後夏傾涼涼地看著她,她的聲音就低了下去。“少爺。”
“自喜,你來的正好。我讓阿傾帶你出去玩。”梁珊很親切地上前拉她的手。
她點點頭,這事夏傾早上跟她說過了的。
然後她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鞋盒,說道:“夫人,我來還鞋子給你。”
梁珊一聽這事,笑了:“自喜,這是送你的。再說了,又不是我出的錢。哈哈,我兒子錢多,不在乎。”
夏傾在一旁瞅著他媽媽,覺得她是被傅自喜同化了。
傅自喜茫茫然看向夏傾,他不是說還給夫人的?但是夏傾沒看她。
然後她被梁珊拉著坐下。
“鞋子什麼的都是小事。”梁珊想,傅自喜沒談過戀愛,直接問喜歡什麼的太深入,於是從膚淺的層面入手。“自喜,我問你,你前天出去玩,有沒有覺得哪個男人好看的?”
“少爺很好看呀。”傅自喜很老實地說。
某少爺聽了,嘴角勾了勾,也坐到沙發上坐下。
梁珊回頭看夏傾。“我兒子確實好看。”
夏傾確定,他媽媽真的變得很幼稚。
“除了他,還有沒有別的?”梁珊接著問。
傅自喜想了想,其實那天的人,她都不太記得了。
“忘記了。”她回答。
梁珊安慰自己,要慢慢來。“那你跟誰說了話?”
“一個穿白衣服的。”
梁珊眼神詢問夏傾,那是誰?
夏傾回答得有點冷淡。“奚子。”
“呀。最佳女婿呀他。自喜,他長得好看嗎?”
“不記得了。”
……
梁珊眼見挖掘不到八卦,就準備出門了,臨走前叮囑夏傾要好好照顧她。
“來我書房。”待到只剩兩人,夏傾留下一句轉身就走。
她又抱著鞋盒跟過去,進了書房,聽他的話,關了門。
“夏傾,這鞋子…”
“讓你的王子還。”不待她說完,他就把這鞋丟給那位未知的王子了。“先放在這,你回屋時再拿回去。”
傅自喜放下鞋盒,有點擔心,那個王子能不能還得起的。
夏傾倒是想著另外的事。“我問你,那個白衣服那晚上跟你說什麼了?”
“問我要不要加菜呢。”
“……就這樣?”
她點頭。
“那你怎麼不加?”
她瞪大了眼。“你說吃不飽呢,好少肉的。”末了還加一句:“自樂煮的,肉多。”
“你就繼續這麼胖下去吧。”夏傾發現,這傅自喜跟他說話,有點開始囂張了,早上還敢說他臭。
說到胖,她就弱了很多,因為這是事實。
不過還是辯著:“自樂說這樣胖胖好看的。”
夏傾哼了一聲。
誰看得出。
夏傾讓傅自喜在一旁的小桌子寫字。
傅自喜知道不能打擾他,也就很安靜地寫她的字。
兩人各忙各的,期間也不搭話。
待到快要午飯時候,夏傾才開口問:“你午睡要睡到幾點?”
傅自喜突然聽到他開口,有點嚇一跳,抬起頭來。
她還真說不出具體時間,平時就是睡到幾點就幾點的。
看她這傻傻的樣子,夏傾又說:“你真是豬,晚上睡那麼多,中午還要睡。”
“我不是的。”
夏傾在計量著要帶她去哪,她不比他以往的女伴。然後看到她寫得滿滿的本子,突然來了主意。
“傅自喜,下午兩點能起來麼?”
她誠實地回答。“不知道。”
“你兩點必須起床,這是命令。”
她見他有點嚴肅的樣子,有點慌。“可是我睡著了不知道兩點呢。”
“那就在我房裡睡,我到了點叫你。”
她很鄭重地答應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她急急地去關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