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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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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澎湃和渴望無法被掩飾,當阿Bei意識到自己放不下嚴曉娉,並決定要和嚴曉娉重歸於好的那一刻起,她也下定了決心,決不再提及任何與江山相關的詞彙。就當那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嚴曉娉還是嚴曉娉,只屬於她的嚴曉娉。

有近半年的時間,她做到了。兩個人的相處就像是剛交往的那會兒,默契,融洽,沒有爭吵,會卿卿我我,會膩膩歪歪,總一塊搶著吃飯,總一塊抱著睡覺。再美好不過。

可生活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儘管阿Bei知道不該提,但她還是提了。

第一次,阿Bei在水簾中抽泣,嚴曉娉用親吻安撫。那細膩的吻觸動了阿Bei的每一根神經。於是乎,阿Bei也回以更激烈的吻,用激情去淡忘悲情。忘乎所以地吻過一陣,阿Bei卻突然別過頭,小聲地問道:“是不是你難過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吻你的?”那一刻,嚴曉娉愣了一下。

鬼使神差,那一句話剛說出口,阿Bei就後悔了。她緊緊抱住嚴曉娉,使勁吻過脖子上那柔滑細膩的肌膚:“對不起。”

一天,當阿Bei和嚴曉娉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超市裡出來的時候,又遠遠地看見江山的車子從岔路上駛來,在四五米外停下。江山一個人,啪一聲關上車門的那一刻也看到了嚴曉娉和阿Bei,似乎是呆了一下,這又回以一個極紳士的微笑。阿Bei沒有任何的表情,嚴曉娉也是笑了笑,她對江山依舊沒有任何的怨恨,笑,也只是出於禮貌。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交流。嚴曉娉和阿Bei也沒做過多的逗留,騎了摩托車趕回家去。可十分鐘後,阿Bei卻突然剎了車,然後悶悶地說了句:“下車。”

摸不透阿Bei是怎麼樣想的,嚴曉娉愣頭愣腦地問了一句:“幹嘛啊?”

“下車!”

聲音凌厲,充斥著滿滿的怒火。嚴曉娉猜出了阿Bei發火的原因,這也怯怯地下了車,又說道:“你要心裡不痛快的話,我們先聊聊?”

可才下車,可才說完,又見阿Bei猛地蹬了蹬腳,摩托車揚長而去。隆隆聲響中,就留下嚴曉娉孤零零地立在寒風中。

又一天,兩個人下班後走在回家的路上,嚴曉娉看河道邊的柳樹發了芽,喚了一聲老公,說是春天到了。就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阿Bei竟也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也叫那個男人老公?”

嚴曉娉心裡一沉,默不作聲,又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阿Bei趕緊追上,拉著嚴曉娉的胳膊把她拽回懷裡。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子叫過他,”隔了好一會兒,嚴曉娉的心裡還是沉甸甸:“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回得去的,回得去的。”這話說得太沒底氣,阿Bei的心裡也是空落落的。明明心底裡就是放不下嚴曉娉,放不下和嚴曉娉一起生活的渴望,可就是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又是一天,當阿Bei的手指遊入那溫暖溼潤的胯間,看嚴曉娉雙眼微睜,雙頰泛起如桃花般的紅暈,雙手緊緊扣在阿Bei的腦後,又忘我地伸吟說“我要你”的時候。那一樣沉醉而無法自拔的阿Bei也在回問嚴曉娉:“你要誰?”

“我要你!”

“你要誰?”

“我要你。”

“我是誰?”

“我要你老公,我要你!”

“我是誰,你老公是誰?”

嚴曉娉猛踹了一腳,出其不意,把阿Bei從自己身上踢開,這又裹了毯子盤坐在沙發上:“我要的是你,我要阿Bei,要夏蓓,要陳蓓蓓,不是江山,也不會是江山,你滿意了吧?”嚴曉娉說著,心裡的委屈一陣一陣地泛起,不一會兒,又是淚眼朦朧:“我承認我錯了,是真的錯了。可錯了我又能怎麼樣,如果時光可以倒回,我也希望那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時光不能倒回!要麼,你接受我,接受這段過去;要接受不了的話,我們就明明白白的分手。”

阿Bei安靜地走上,撫摸著嚴曉娉微微發燙的臉頰:“分手了,還死纏爛打的人是誰?”

嚴曉娉愣了一下,想是自己,惱羞成怒,氣鼓鼓地揮過一拳,又被阿Bei敏捷地扣住。阿Bei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吻過嚴曉娉的手背:“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的不知道。”

總歸是心生芥蒂。

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總會莫名其妙地冒出,便由此,莫名其妙地爭吵,吵又吵不起來,總是冷言冷語地說著。儘管阿Bei知道那些話不該說,但還是說了,那些事不該做,但還是做了。阿Bei的突然轉變大概是因為安全感的缺失,父女相殺相殘,這總歸不是平常人能夠接受的事實。嚴曉娉明白,可心底裡的那份委屈卻也在日積月累。

“中國人有句老話,幹得好不如嫁得好;但中國人也有句古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不說你,我想任何女人都不能拍著胸脯說:我的男人就一定是好男人;我的感情就一定能天長地久。女人啊,紮紮實實賺到錢,有一份自己的事業,這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跟前的娘娘腔扶了扶鏡框,說得好像自己真是女人一樣,這又翹著蘭花指把計劃書推送到嚴曉娉面前:“瞧瞧,機會就擺在你面前。”

娘娘腔不止說了這麼一段話,前邊就已經洋洋灑灑說了近一個小時,使了渾身的解數想說服嚴曉娉。也就這點,竟說到了嚴曉娉的心坎裡。她本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當阿Bei把她拋到路邊,自己騎著摩托車馳騁而去,就那一刻的安全感蕩然無存。似乎,又回到了兒時的噩夢中:被孤零零地留下,無依無靠;似乎,類似的情景也會隨時隨地地發生,只要阿Bei一個不高興,便會丟下嚴曉娉揚長而去。

娘娘腔自稱是個星探,隸屬韓國某知名娛樂公司,這已經是嚴曉娉和娘娘腔的第四次會面。

第一次就在學校的一處階梯教室。有一夥兒人來學校選拔新學員。嚴曉娉也去湊了熱鬧,不是參賽,只是和同宿舍的幾個在人群裡圍觀。一道在考官席上坐著的還有學校裡的一個老師,老師和一旁的工作人員交談了兩句。不一會兒,娘娘腔便找到了人群裡的嚴曉娉。

“我?”嚴曉娉指了指自己,又使勁地搖了搖頭:“恩…沒興趣。”

第二次是在酒吧,聽金子和那娘娘腔聊天,大概是熟識已久的朋友。金子把嚴曉娉引介給娘娘腔。娘娘腔對嚴曉娉的外形、氣質、唱功大加讚賞,又問嚴曉娉有沒有興趣加入他們的新人培訓計劃。嚴曉娉回頭望了一眼吧檯後的阿Bei,依舊是搖了搖頭。

第三次還是在酒吧,娘娘腔又帶了個人。是個韓國人,穿著商務三件套的中年男人。男人先只是和娘娘腔在臺下聽歌,安靜地聽了會兒,又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經娘娘腔介紹,男人用生硬的中文和嚴曉娉打了招呼,握了握手。再接下來的事,又全交給了娘娘腔。娘娘腔天花亂墜地說了一通,說待遇如何如何豐厚,說前景如何如何遼闊,說身旁的這位董事如何欣賞嚴曉娉、如何重視嚴曉娉,又拿當紅的男團女團舉例,儼然是替嚴曉娉勾勒出了大好藍圖。

倒此時,嚴曉娉也只是禮貌地回答說:先讓她考慮一下。

臨入睡,嚴曉娉跟阿Bei提起了這事。可頭一句話還沒有說全,阿Bei便深深攬過嚴曉娉的小腹,一腿從嚴曉娉的雙腿間卡入,在腦後輕聲呢喃:“困了,明天再說吧。”

到第二天又提了一次:“你有看到昨晚上來找我的人嗎?”

“嗯。”

“一個是星探,一個是韓國一家娛樂公司的經紀人,好像還是個董事。他們來中國找新人來著,好像是要組一個涉及韓國、日本、中國的亞洲女子組合,好像是這意思吧?”

“是不是還有男子組合?”

“應該是有的。”

“是不是金子也去?”阿Bei正蹲在地上摘芹菜,冷冷地說著。

“沒有吧?”嚴曉娉也不是很確定,但從阿Bei的話語中聽出了明顯的醋意:“聽他們說的意思,他們瞧中我,不是想讓我參與女團,而是直接把我培養成一個個人歌手。”

“哦。”阿Bei沉默了片刻,每一次沉默,總給人一種寒風刺骨的感覺。隔了好一會兒,這又不陰不陽地說道:“那多可惜,你們倆這一說一唱的,多好啊。”

嚴曉娉愣了愣,停下切土豆絲的動作,又連連做了兩三個深呼吸:“你什麼時候可以不那樣說話?”

“又怎麼了?”

“你不覺得你現在關注的問題都很奇怪嗎?你應該是問我:我想不想去,去的話去多久?而不是把問題的焦點放在我是不是和金子一塊去?”

“哦,”阿Bei淡淡地說著:“那你想不想去,去的話要去多久?”

啪!嚴曉娉把菜刀重重地砸在菜板上,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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