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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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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淺臉上掛滿失望,他捏著自已脖子轉向方仲山小聲的說:“我還會住在他那裡。”

那個他是誰大家就不言而喻心知肚明瞭。

不理會方仲山一臉莫明的神情,季況倒是第一個舉雙手雙腳高喊:“我同意!”

沈重一臉黑線,心想,同意你個鬼,劇情怎會如此發展?只是再抬眼看那雙可憐巴巴的眼,一秒兩秒……五秒

我投降!沈重無聲的抬了下手,捏著眉心沉吟半晌,轉向方仲山道:“方先生有所不知,左淺除了是我學生還充當我的助手,所以有的時候為了方便,他便在我家住下了。”

“哦?”方仲山有些吃驚看了眼床上也有些愣神的左淺確定道:“是沈先生您的助手?”

“是的,左淺在做助理方面還比較稱職。”做家務方面的話,確實是一把好手。

後來在醫院住了三天院,被接回沈重家休養的左淺被沈重問及為何不回家時,左淺很淡然的回答說:“這二十年他都沒管過我,想來是他有什麼苦衷,再說,我已經過了需要他的年紀了。”

從來表現得極其冷漠的沈重難得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卻在收手時被左淺抓住一臉享受的閉著眼祈求說:“再摸摸。”

突然怔住的沈重有種哭笑不得的衝動,卻依言抓了抓他頭髮。

“好舒服!”左淺呢喃出聲。

晚上的時候,沈重基本都很晚才睡,他個人覺得寧靜的凌晨更適合他寫作,這晚也不例外,就像往常一樣戴著眼鏡對著電腦螢幕噼噼啪啪的時候,他聽到臥室門外似乎有響動。

停下手指側耳細聽了下,應該是左淺開門出來去洗手間的聲音,沈重如往常繼續寫作,沒過幾分鐘,就聽到左淺從洗手間出來也不回房笈著拖鞋滿屋轉的啪啦聲。

沈重本不欲去理他,料想他在找什麼東西,如此又過了十多分鐘,門外的響動有越來越響的趨勢,沈重抬起頭重重倚在椅背上放鬆身體。

一分鐘

啪噠啪噠!

兩分鐘

嘭嘭嘭嘭!

五分鐘

嘩啦啦啦!

十分鐘

滋啦滋啦!

頗不耐煩的沈重實在受不了的起身開門。

“……”只見那個一直搞著動靜的壞小孩兒手裡捏個塑膠口袋站在他門口,看到沈重開門,抬頭雙眼亮晶晶的盯著黑臉的他“你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裡幹什麼?”

“唔……,我想看你在幹嘛?”左淺有些心虛的埋下頭,手裡又玩上了那個塑膠袋。

沈重只見一個尋常的袋子在他手上,折騰出一個大氣泡然後被捏出砰的破碎聲,他再換個地方捏,好好一個袋身被捏出無數個窟窿。

“我在工作,你快進屋不要打擾到我。”

話才剛說完的沈重無語的發現小孩兒已經丟掉手上的袋子歡快的進了他的屋,然後姿勢誇張的蹦上他的床。“……!”

沈重返身盯他數秒,走過去奪過小孩兒手上拿的他的枕頭不快道:“你這是幹什麼?我讓你回你自已的房。”

對於被奪走的枕頭左淺顯得毫不在意,只是轉換目標的拉開了沈重疊得如豆腐塊的被子:“我在你家沒有房間,都是你的。”

“我是說讓你回你平常睡的房間!!”沈重伸手欲去拉他。

只是,手剛伸到半空,被小孩可憐巴巴的望著:“其實我就是害怕。”

“……”得,手停在半空中也甭想再往前了,“唉,真是麻煩透頂,你在這裡睡覺不是不可以,只是再別發出聲。”

“我保證!”左淺很乖的做了個把嘴巴縫上的動作。

然後就這樣,沈重不得不更無奈的讓出自已的床,看到左淺躺下不動,沈重又坐到電腦桌前寫著稿子,只是偶爾抬眼看向床上,小孩兒那滿滿的一雙秋水都在盯著他看。

每每這時,沈重就覺得心裡某塊地方就開始有點不對勁了。

閉了閉眼沈重重新把注意力放工作上,左淺也真去不打擾他,只是很安靜的瞅著他,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瞅著瞅著,他便真的睡著了。

再次睜眼,已經天光大亮,左淺抱著抱子左右翻滾的在沈重床上撒完歡,卻好奇沒有見到床的主人。

記得回回那人都是睡得晚起得晚,這麼早跑哪去了?

左淺赤腳跳下床開啟門跑去客廳,見客廳沙發上躺了個人,正睡得香,不用去想都知道睡那人是誰,攝手攝腳跑到沙發正面跪坐在那人面前,本想捉弄一下睡著且總是冷冷的他,卻看到那人清冷的俊顏下,均勻起伏的胸口,鬼使神差左淺把腦袋擱到了沈重砰砰跳動的胸口上,迷迷濛濛的沈重不舒服的在沙發上側了下身,被嚇到的左淺欲把頭縮回來,卻被沈某人伸手重重攬在懷裡且還抱著他腦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輕聲道了句:“別動!”

雖然蹭到左淺的傷口,那一刻他卻沒有覺得痛,果真按照沈重吩咐的那樣,不動。

心砰咚咚的撞擊著臉頰下的胸膛,就好像透過腦袋撞進了自已的心房。

好……幸福的感覺,沒錯,這種打心底升騰起來的安全感滿足感以及幸福感越來越膨脹,直到左淺清楚的知曉,這便是他多年來苦尋不著的。

一個能供他棲息的溫暖懷抱!

傻兮兮的伸手去摸剛剛印在腦門上的那個吻,手指才剛碰到就飛快的抽離,像是被怕被灼痛了樣:“好神奇!”

沈重,沈重壞人。

自此以後,沈重發覺左淺在他面前突然間像是換了個人,這種轉換一時半會他說不清,就是能感覺到。

有時明明察覺到異樣,轉頭去看他,卻還是平常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只是你若是能看得分明,便能見著那雙眯上的雙眼裡有一片亮晶晶的地方。

對於左淺又缺下的課,季況好心的一到放學時間便拿來自已記得亂七八糟的筆記與更加不著調的講解,兩人一起趴在客廳胡言亂語。

反正倆少年對於課業上的這種探討基本上就沒在一條線兒上過,卻難為他們還能聊得那麼起勁。

對於經常來幫忙檢查左淺身上傷口的齊朗來,他這是這麼對沈重說的:“我發覺現在我不是你的私人醫生,而是那小子的私人醫生了,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沈重很沉穩的想了想道:“因為不想給你白拿工資,想讓你拿得心安理得點兒。”

拐著彎問話的齊朗怒了:“我是問你他到底怎麼回事?一直賴你家不走,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講不清楚的關係。”

“呵呵”齊朗笑得極難看道:“你倒是跟我解釋解釋什麼叫講不清的關係?”

一直忙著清理紙稿的沈重不欲理他,收拾著桌面上更加繁亂的紙稿轉身欲走。

“夠了,沈重,回回你都逃,都過了這麼多年了。”

背對著齊朗離去的沈重原地停了一下,還是沒理他,徑直離去。留下齊朗一人無處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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