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響動打擾到正在‘用功’的兩人。
季況一臉莫名其妙問盯著那邊方向的左淺問說:“你在看什麼?”
左淺收拾完那抹淡淡的憂慮乾巴巴的埋頭答:“沒什麼。”
“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季況並不遲鈍,而左淺也正打算找個人詳談,基於他對沈重心思轉換的這種微妙關係,他直覺著可能不是太妙。
“你知不知道世上有這麼一種人,他既是你人生的領路者,又可以做你的燈塔照亮你前行?”
左淺說完見季況一副雲裡霧裡的表情,就又接著說:“對於我來說,沈重就是這樣的存在。”
話完,兩個少年無聲的對望半晌,左淺鬱悶的發現對方好似並不理解他說的話,也難怪,他現在也處於摸索期,還不是完全懂。
而這話聽到季況耳裡便有了這麼一個疑問:“那我是你的什麼?”
“呃Xiong-Di啊,這還用問。”
季況抓著腦袋直起身:“燈塔?Xiong-Di?”兩個都是人,為什麼卻是不同的物體?
左淺擠著臉也開始沉思著這兩者間的區別,這時一人待著的齊朗堆滿一臉的笑過來了。
“兩個小傢伙在做什麼吶?”
“別煩我們,我們思考問題。”季況用手揮了揮。
“哦,什麼問題想得這麼嚴肅?不妨說給哥哥聽聽哥幫你們分析分析。”齊朗故意挨近左淺身邊坐下,左淺見季況真有想說的打算,不禁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一副嫌棄的樣子把齊朗往邊上推說:“討厭,我們在討論作業,閒人不要打擾我們。”
齊朗不在意的伸頭看了看他倆的筆記本,一臉黑線道:“你倆確定是在討論作業不是參加鬼畫符大賽?”
“滾!”
左淺最終使出了獅吼功,才把齊朗吼出去。
對於好友的這種表現,季況並未顯得有多麼在意,因為在學校裡左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怪,只是在他沈叔家很少表現出來而已。
而見齊朗揹著醫藥箱遠去的左淺,這才重新趴回桌上問季況道:“這個人你以前就認識嗎?”
“你是說齊哥兒?”
“嗯,嗯”
“認識啊,沈叔的私人醫生嘛,以前和沈叔合夥住的哥哥就老愛生病,回回都是齊哥治的。有些年頭了。”
“哥哥?什麼哥哥?”左淺正襟危坐。
“你做什麼這個反應?”季況指他問。
“你別管,給我說說那個哥哥怎麼回事快!”
在左淺的威逼下,季況只得認真回想,說實話,他對那個哥哥的印象真不多,回回都是過年過節來沈叔家竄門才能見著一次,且對方又不大愛說話。
“長得怎麼樣?”左淺聽著那些有的沒的,直奔正題問。
“長得的話,還算好看吧。”
“有多好看?有沒有我好看?嗯?”左淺一副搔首弄姿看得季況很是鬱悶。
“淺同學,你到底哪根線搭錯橋了?”
“快說!”左淺瞪大了雙眼。
“我想想,倒是嘛沒你長得好看,但你倆完全不同氣質,沒法比。”
“什麼?”
“是啊,你是火爆脾氣,我見過那個哥哥很多次,人家都很內斂,頭髮沒你這麼長,行為也沒你這麼誇張……”
吧啦吧啦一通下來,左淺計程車氣已被挫敗了半數。
只是季況還是很在意左淺為何總打聽那個哥哥的事,然即一個重榜炸彈被左淺扔了過來。
“我看上你叔了!”
時間停頓三十秒,季況瞠目而視:“哈?”
直到他走在回家的路上,還是無法消化掉這個資訊。
而才從樓梯上下來的沈重見客廳只有左淺一人在那收拾地上的殘紙,下意識的問了句:“他們走啦?”
只見剛才還很正常的左淺,突然就很作的動作跑過來,嬌滴滴喊了句:“沈重!”
……一滴冷汗從沈重腦門上落下。
不管三七二十幾的左淺直接跑上去抱住沈重的腰撒嬌,嚇得沈重不得不手忙腳亂的推開他看對方是否發了燒或是撞了邪?
不理會沈重審視的眼神,左淺又像個千手觀音樣纏了上去,手裡還抓著幾堆廢紙。
“你幹嘛?”
“重重……”
一直溫度極低的沈大俠居然起了一身的冷雞皮疙瘩:“你吃錯東西了?”
“討厭,討厭,討厭!”
一連說了三個討厭的左淺跺了三次腳
沈重慢慢推開他總結道:“看來病得不輕,得叫齊朗再回來趟。”
“沈重你他丫的站住!”
氣急的左淺跟他身後吼
沈重這才回身長出口氣說:“終於發完瘋了?繼續收拾屋子,我出去溜達兩圈。”
左淺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獨自站在樓梯上抱怨:“沒有情趣的傢伙。”
那天晚上說出去溜達兩圈的沈重結果很晚都沒回家,左淺收拾完屋子做好飯再洗完澡平躺在客廳沙發上看完新聞,看電視,看完電視,再看晚間新聞,起先還沒啥察覺,直到夜深人靜,一大套房子裡只有電視的迴音時,之前被他故意遺忘的遭遇又重新開啟記憶這扇大門。
無助,驚恐,黑暗和鐵鏽的味道又從記憶裡復甦,像是打著旋的要把他悉數吞沒,再在沙發上躺不下去的左淺飛快的下地打開了一樓所有的燈光,再把電視節目的聲音開到最大,輕輕哼著歌,從各個窗前走過,一一查探沒有關嚴實的窗戶。
這時鐵製的大門外響起很大的撞擊聲,左淺欣喜的跑過去拉開玄關處的門,準備給人來個大大的驚喜,卻失望的發現,一隻像是剛剛從高處掉下來的貓咪正暈頭轉向的從大門旁的地上爬起來,見到突然開門的少年,悠悠的叫了一聲揚長而去。
失落瞬間澆滅少年的熱情,關上門抵門而立,左淺輕輕咧開嘴角自嘲的想;‘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鐵門再次在大宅外邊響起,左淺邊往客廳走邊罵了句:“那隻笨蛋貓。”
沈重掏出鑰匙開啟門一進來,就被眼前一個快閃的身影晃花了眼,嘴還沒張開,就被飛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沈重你他丫再不回來我都要受驚致死啦!”他吼說。
抱著自已的力道一點不輕,聞著那小孩兒腦袋上淡淡的洗髮水味道,沈重只是淡淡答:“你要再用勁,我真就被你勒死啦。”
“沈重,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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