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心中有些悶悶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這麼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一雙手按在我的手上,說道:“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那雙紫瞳看著我,裡面有一絲溫柔,他笑著說:“小七,你現在這樣多好,沒有痛苦,沒有煩惱,再沒有什麼能讓你哭了。”
說罷輕輕一拉將我扯入懷中,我聽著他胸前的心跳聲,覺得好像以前也曾這樣靠在一個人懷中,卻想不起那人是誰。他低下頭,在我額頭輕輕一吻,我抬起眼,看著頭頂那張好看的臉,腦中突然晃過一個身影,那張臉與莫伽的臉重合在一起,我卻清楚的知道那並不是他。那是誰?腦中一陣鈍痛,莫伽彷彿對我說了什麼,我便睡了過去。
我常常站在閣樓,看著層層疊疊的宮殿,不知在想著什麼。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腦袋木木的,一想事情便會頭痛,所以我乾脆不去想。
一陣寒風吹來,我將手揣在一起,摸到腕上冰涼的鐲子,抬起手腕,對著光看著上面的紋路。這隻鐲子一直套在我手上,我卻記不起是誰給我的,好像還是很重要的一個人。
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怎麼都想不起來,便有些生氣,不知是氣自己笨還是別的,摘下手中鐲子賭氣一般狠狠向窗外丟去,那鐲子在光下閃出一道銀光,不知落到何處。做完這件事我有些開心,心想終於不用再煩心,便蹦跳著下了樓。
到了三樓,我去那間放著衣物的屋子取了我倆換洗的衣服便回到大殿,從秘道下去,莫伽不讓我在樓內久呆,所以我除了每日去三層取衣物和他的藥,很少去別的地方。至於三層其他屋子,他告誡過我不準進去,還在上面上了鎖,因而我雖然好奇,卻從沒進去過。
回到地下,莫伽不知去了何處。我將他的長衫放到他那間臥房,拿了衣服走到池邊,想趁他不在洗個澡。他曾對我說不準我獨自洗澡,非要他在身邊才能下水,又說這池中有什麼蛇會傷到我。可是,我一女子每次都被男子守著洗澡,心中總是彆扭,況且這麼多次都沒看到什麼蛇,便認定他是故意騙我,目的不過是想偷看我洗澡,只不過沒有被我逮到罷了。
脫了衣裙,僅著一件抹胸薄紗裙下了水。在閣樓吹了半天風,將我都凍透了,此時被溫泉水一泡,四肢百骸都舒展了,周身寒氣一掃而光。我將一頭長髮解開,任其散在水中,拽著其中幾縷在水中盪來盪去,心想這水中若是有魚多好。正想著,有什麼東西從我腿邊劃過,那感覺滑膩膩的,速度極快。
我嚇了一跳,蜷起雙腿,看著周圍水面,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害怕。想到莫伽提起的蛇,不敢在這水中繼續待著,划著水向旁邊登上池子的臺階走去。眼看著馬上就要踩到臺階,突然什麼東西咬住了我,一陣劇痛,我尖叫一聲,一縮腿便沉入水中,嗆了幾口水。那東西咬住我不鬆口,腿上劇痛難忍,彷彿要被它咬掉一般。我掙扎的將頭伸出水面,大聲喊著救命,想起此時只有我一人,後悔不聽莫伽的話獨自下水。
我大喊著,水不斷湧入口中,身上又被咬一口,這水中不知還有多少蛇向我游來。恐懼充斥全身,我在水中掙扎,揮舞著雙手,意識被不斷湧來的水淹沒,就當我絕望時,一隻手猛地拽住我手臂,用力將我拉出水中。我被脫出水池,放到地上,不斷咳嗽著,吐出不少嗆進口鼻的水。
等回過神,轉身一看,身旁蹲著的正是莫伽。
只見他拔出靴中藏著的小刀,捏住我的腳腕,那小腿上被兩條尺餘長的小蛇咬著,即便出了水它們也未鬆口,只是不停地扭動身軀,鑽心的疼痛不斷傳來,腿上被咬之處血流不止,看起來十分恐怖。
莫伽手起刀落,從兩條蛇七寸處將其斬斷,說了聲:“有些疼,忍住。”便去捏其中一條殘留的蛇頭,我只覺得彷彿有鐵鉤將我的肉從腿上鉤出,疼的慘叫不止,眼淚停不住的流下。疼痛剛一緩,接著又是一陣鑽心劇痛,待這波疼痛慢慢減弱,我已疼到虛脫,出了一身汗,躺在地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他一臉鐵青的將手中蛇頭放在我面前,冷冷說道:“跟你說過不要獨自下水,這水中蛇咬住便不放口,你的血會招來更多的蛇,要不是我及時趕來,怕你早已被咬的千瘡百孔。”
我看著他手中那蛇牙上帶著倒刺,聽到他說的那樣恐怖,知道差點害死自己,心中又有些委屈,蜷成一團,眼淚不斷地淌下來。他看著我,終是嘆了口氣,伸手將我扶起。我方才疼的在地上滾了幾滾,此時身上又沾了些汙垢。他抱起我輕輕放在池邊,要給我清洗。我對那池子懼意未消,抓著他死活不願靠近。
他無奈只好拿巾子沾了水,將我後背擦拭乾淨,又將我一頭長髮在水中漂了幾下。我這才看到自己身上這件薄紗抹胸被水溼透變得半透明,隱隱約約看出身體曲線。便蜷起腿坐著遮擋,趁他回房取藥的功夫,手忙腳亂的脫下溼衣扔到一邊,拽起一旁備好的幹巾裹住自己。
他返回來,先撒上藥粉為我止血,然後細細擦去腿上血跡,用紗布仔細纏好。我掙扎著要站起來,卻被他攔腰抱起,一路抱回床上。我忙扯過旁邊被子遮住身體,他卻彷彿沒看到一般,取出另一塊巾子擦著我還滴水的長髮。
折騰這一番,又受到驚嚇,我此刻才放鬆下來,頭便有些沉,任他輕揉著我的頭,倒在枕上便睡得人事不省。將睡未睡之時,感到身上包裹的長巾被解開,頓時一涼,便咕噥了聲冷,接著一個溫暖的身體靠了過來,將我摟入懷中。我被束縛的並不舒服,迷糊中稍稍掙扎下,那身體卻將我摟的更緊,我便不再反抗,任由擺佈,不多久便完全陷入沉睡。
待醒來時,身上已換了新的寢衣,腿上的傷還有些痛,我想起水中被襲的情景便頭皮發木,覺得這屋子跟池子裡的不遠,會不會那蛇爬出來藏在哪裡,立時覺得被褥床底都陰森森的,將被子翻了個遍,又在屋內轉了一圈,才稍稍安心,卻仍覺得不想呆在這裡。便惦著傷腿出了門。
費盡力氣終於爬完臺階,驚訝的發現地道的暗門居然敞開著,似乎還有打鬥聲傳進來。我從地道稍稍探出頭,看向大殿,此時兩個人正在大殿中打成一團,其中那個穿黑衣的是莫伽,還有個著灰衣的年輕男子,那張臉也生的十分好看,與莫伽的陰柔眉眼不同,那人劍眉星目,英氣逼人,此刻他眼神冷冷的帶著殺氣,我卻覺得那人應是十分溫暖的,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