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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容子修由兩名黃衣禪修攙扶著,腳步虛浮地往回走。行至半途,眼中暗光一轉,身形一頓,面上露出一絲茫然。不久之前發生過何事,腦中全無半分印象。面色募地一沉,明白過來,方才竟又是被那祟物佔了上風操縱了一回。遂加快了步伐,只想快些歇下療傷,好早日恢復,將那祟物驅離。

容遠岐心事重重,垂眸前行,經過容佩玖身邊也未作停留。推開房門,正欲入內,身後響起悶悶的一喚,“父親。”

容遠岐一頓,轉身,入眼一張落寞的臉。他看著眼前這張對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眼角漸漸浮起笑意。精緻的眉目間再無青澀,宛如一朵花開正當時的芍藥,這是他的小九,他曾百般呵護的掌中明珠。在他離開的歲月,悄悄長大了,長成他曾憧憬過無數次的模樣。

“父親不認識小九了?”聲音委屈得不行。

容遠岐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怎會?你長得這樣像我。”

“那父親為何不曾看我一眼?”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帶了些甕甕的鼻音,“父親不管我了?”

容遠岐輕笑,瞥了一眼跟在容佩玖身後不遠處的褚清越,抬手拂了拂她鬢邊的碎髮,柔聲道:“我的小九,長大了。自然有人會替為父管你。”

“不,沒人能夠替代父親。”

“是,沒人能夠替代為父。為父會一直看著你。”

容佩玖一眨眼,兩顆淚滾落下來,啪嗒打在腳下的青石磚上。

容遠岐笑著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彎腰將她抱入懷中。

容佩玖再也忍不住,伏在容遠岐懷中,像個傷心的孩子放聲大哭起來,眼淚滾滾落下,如同洩了洪的堤壩。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些眼淚之中,含了多少無助、多少委屈、多少害怕,又含了多少思念。

容遠岐也不打斷她,只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抬眸,審視的目光投向不遠處俊朗如玉、耀目奪輝的青年。在他眼中,容遠岐只看到滿眼的不捨與疼惜,這就夠了,是個可託付終身之人。

他的小九可憐,從小受盡冷眼,嚐盡冷暖,他只願他的女兒,餘生美滿,再不掉一滴淚。

他扶住容佩玖的兩肩,往後退了一步,仔仔細細擦去她臉上的兩道淚痕,笑道:“可是哭夠了?往後,一切都好了,再不要哭了,嗯?”又對褚清越道,“今後,不要讓她哭。”

“是,岳父。”褚清越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有爹的孩子是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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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噹噹噹~下一章,有請本文的船戲擔當——褚清越褚宗主~~

褚船長:擔你妹,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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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們,那咱們繼續明兒下午六點見咯~

感謝褐瞳君噠營養液~麼麼噠~

讀者“褐瞳”,灌溉營養液 +15 2017-05-20 22: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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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油“安緣”的文,很有愛~推給文荒的大佬~

風流公主vs腹黑(苦逼?)權臣

長公主行事荒唐,平生最好男色,公主府中三千美人嗷嗷待寵,駙馬頭頂一片綠綠油油。

謝阮原是公主府中一介小小司馬,因著拉上長公主這條裙帶關係,自此官運亨通,數年間便問鼎相位,權傾天下。

坊間多有傳言,謝阮皮相俊美,才華橫溢,更難得有一身極妥帖的閨房手段,伺候得長公主甚是舒心…

謝大人瞧著公主府中三千男色,琢磨著哪日一道打包送走,也好宣誓自家主權。

情夫上位正夫,路漫漫其修遠兮…

ps:架空勿考究,潔黨慎入!

☆、第66章

晏衣仍是閉門不出。

未免容遠岐擔憂, 容佩玖未將自己被困天地樹叄拾年之事相告。她想, 左右自己已無事,反而是容遠岐, 表面上看來風淡雲輕,實則心中鬱塞未解, 眼角的抑鬱藏都藏不住, 便不欲拿這些事再去添擾。

黃昏時分, 容佩玖在容遠岐房中擺了一桌精緻的菜餚,為容遠岐接風洗塵,晏儂也在場。褚清越本不好杯中物, 卻也是傾情作陪, 只與這位泰山大人推杯換盞, 相談甚歡。

席間, 褚清越向容遠岐問起,是否對當年身陷狂症之事有頭緒, 又問是否清楚是誰下的手。容遠岐沉吟了半晌, 舉起杯盞,一飲而盡,答曰不知。

褚清越笑了笑,便也幹了一杯,不再提起這茬。

後來,容佩玖說起千尋芳,問容遠岐可識得此人。容遠岐答是,千尋芳是他多年之前的好友。

容佩玖便將多年之前於天地樹下聽千尋芳講的那個故事, 簡化一番之後說與容遠岐聽了。容遠岐越聽臉色越沉,等到容佩玖將整個故事講完,他整個人陷入怔忪,如同一尊木雕,手捏盛滿酒的杯盞,僵坐著,好半天沉默不語。

這真相,換做誰,都難以接受。

不知過去多久,聽得“咔”一聲,容佩玖循聲看去,容遠岐手中那隻白瓷杯已被他捏得四分五裂,鮮血和著酒液灑落,流到他的膝上,在那處絳紅的殺修袍上浸染成暗紅的一團。

容佩玖慌忙起身,將他緊握的拳頭掰開,拔出深深嵌入掌中的瓷杯碎片,掣手撾過桌上的酒壺,用酒液往他傷口之處一澆,將碎片沖洗乾淨,再用晏儂遞過來的碎布替他包紮了。

容遠岐忽然低低慘笑幾聲,繼而瘋狂地大笑起來,眼角都笑出了淚。藉著酒意猛地起身,晃了晃,穩住身形,走到門邊用力一拉,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晏儂不放心,欲跟上去。

容佩玖將她拉住,“父親是去找母親了。”

一彎新月斜掛在竹林上方,月光澄澈如水。容遠岐一徑走到晏衣房門之外,房內未點燈,靜謐無聲。抬手便欲推,卻是一頓,緊握的拳頭停在門上許久,緩緩鬆開成半拳,在門上輕叩了三下。

“何人?”晏衣淡淡的聲音自房內傳出。

“我。”

晏衣沉默了一瞬,“找我何事?”

“我……有話要同你說。”

“太晚了,我已經歇下了。有甚麼事,明日再說罷。正好,我也有話要與你說。”

容遠岐不言,在微涼夜風中漸漸清醒過來,應了聲“好”,於溶溶月光中轉過孤伶的背影,“你睡罷,我明日再來。”悄無聲息地離開,入了竹林。

月光透過窗灑進房中。晏衣坐在桌前,衣衫整齊。桌上橫臥著一把弓,弓身晶瑩剔透,雕刻精美絕倫,在月華下瑩瑩生輝,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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