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蕎汝覺得能天天見到女兒的感覺真好,還能讓她吃自己做的食物,感覺就更好了,這一切似乎都得謝謝那位蔚小姐,因為顏白自從那孩子出世,就每晚都會在醫院裡過夜了,讓她睡上面去她不肯,天天縮在那們蔚小姐房間的小沙發上,晚上經常半夜過來,早上還得跑回家去換衣服,看到她時常是一副腰痠背痛的樣子,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今天週末,一大早看到顏白拎了包東西在走廊上晃了過來,華蕎汝迎了過去
[顏白,我能找你聊聊麼?]
這次不僅沒吃閉門羹,顏白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像是也有什麼要跟她說一樣,兩人去了她的辦公室。
知道顏白是有事才這麼聽她的話,遞了杯牛奶過去
[你先說。]
顏白哦了一聲,放下牛奶摸摸後腦勺,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不是,那個,我想問問,你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我想給孩子買,衣服,睡床之類的,還有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你給參謀一下,房間要怎麼佈置好?我怕自己弄不好這些,還有那個,那個,那個蔚方程的奶水,奶水夠不?我要不要買奶粉?]
看著顏白漲紅張臉問這些問題,華蕎汝想笑又不敢笑,怎麼好像她是個剛當爹的小青年似的,弄得這麼不好意思?她這話的意思是要把蔚方程接回她自己家去住?一點點嫉妒居然冒了出來。
華蕎汝忍而又忍,把一堆想問的話吞了回去,嘴角浮起微笑
[那你現在累不累,不累就現在出去吧。]
顏白高興的應允,破天荒的說了聲謝謝
蔚方程一大早就似有似無的在等顏白過來,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但還是得騙騙自己,其實不是在等她,每天看到一個人就在自己旁邊,默默的對自己好,無論自己怎麼冷漠也沒表現出要退縮的情緒,那種依賴,是一點一點,每分每秒積累起來的,雙方也許都不知道這種依賴已經存在,而且,會越來越牢不可破。
看到有護士走進來看寶寶,蔚方程磨蹭了一會,裝作不在意的輕嘆一聲
[今天,沒有看到你們院長過來找上官顏白啊,對了,今天週末,她不在醫院了吧。]
護士小姐看夠了睡得迷糊的寶寶,笑著轉過頭來
[在啊,剛看到她和上官一起出去了,應該是有事去了,你找她?]
[哦,不不不,隨便問問,對了,上官顏白和你們院長,是什麼關係啊?]
護士有點詫異的看向蔚方程
[這個你不知道嗎?上官是我們院長的女兒啊!]
女兒?華蕎汝看上去最多三十來歲,上官顏白是她的女兒?蔚方程幾乎就不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華蕎汝第一次踏進顏白的家,感概之情多得她連連輕嘆,兩人之間,總算有了可以繼續下去的餘地,而這餘地,來自一個陌生人,不論如何,她還是感激的,看著顏白休息也不休息一下就忙著去移東西,連忙叫住她
[休息一下,我叫人過來幫忙,房間裡那些重的東西,我們兩個是沒辦法的。]
已經挽好袖子的顏白對書房看了一眼,確實,如果不來人,她們兩個女人是沒辦法動這些大傢伙的,還是拒絕了華蕎汝叫人來幫忙,自己叫來了廣權修,華蕎汝聽到她打電話時,笑了笑,到頭來叫來的還不是自己的人。
廣修權帶著人幫忙做事的時候,顏白在廚房忙活,別人好歹是來幫忙的,不管關係有多鐵,也得請別人吃頓飯,正好冰箱裡還有菜,就自己做開了,華蕎汝不知道什麼順利的打起了她的下手,在廣修權看來,兩人配合得很默契,菜餚很豐盛,華蕎汝就猜到應該不只是做給他們吃的,果然,看到她拿來了保溫飯盒
[我去一趟醫院,你們吃吧。]
留也留不住,華蕎汝心裡又開始冒酸泡泡了,做孃的,啥時候能得到女兒這份心,就夠了。
蔚方程看到顏白時,莫名其妙的開始跟她賭氣,不肯吃飯,顏白是看不出來她是在跟自己賭氣,還以為是身體不舒服,無措的問了好久,就是得不到答覆,急得摸摸後腦勺
[這樣不行,你不吃,寶寶也會餓,我找人過來看看。]
這種句式通常會在只在乎孩子的大男子男人口中才能聽到,老婆給你辛苦的生了個崽,結果你滿眼都是你家的崽,老婆不重要了,所以,蔚方程真的來氣了
[我不吃!不想吃!寶寶餓不餓也不關你的事!]
聽出一絲絃來了,顏白退了回來,看著坐在床上就是不對她的蔚方程
[你,不會在生我的氣吧,我上午沒來是去買東西了,現在正有人在我家裡給你和寶寶佈置房間。]
蔚方程弄了個措手不及,但倔強還是繼續
[誰說要去你家了,別那麼自作多情不行麼?]
沒得到迴音,顏白已經去盛飯了
[飯還是要吃的,現在身體可不能受虐,你慢慢吃,我抱抱寶寶可以麼?]
沒理她,她當默認了,小心翼翼的抱起正在熟睡的孩子,莫明其妙的一臉傻笑。
傍晚的時候,廣權修帶來的人把房間給弄好了,淡粉相間淡藍色的溫馨,裡面孩子大人會用到的東西全都買齊了,華蕎汝靠在一邊不說話,廣權修看得出來她不太高興
[夫人,顏白的這個朋友,需不需要我給您資料。]
華蕎汝搖搖頭,她不是沒動過這個心思,但是,她似乎能預感到,如果擅自查蔚方程的事被顏白知道的話,那她們之間可能真的不能挽回了,這一次在顏白的事情上,她難得的選擇順其自然,廣權修瞭然的點點頭。
[夫人放心,顏白做事還是有分寸的,現在這樣,對您是有利的]
華蕎汝當然知道蔚方程的出現是對她有利的,不然,她哪全事事親力親為。
華蕎汝和顏白出去特地打扮了一下,傍晚回醫院,少舒駿看到她迎面走來時,眼裡是恨不得馬上吃了她的慾望,從她身邊經過時,一把拽住她的手,一走急走的把她帶進了自己辦公室,華蕎汝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被少舒駿半推半甩的給弄到了沙發上,剛就起身,就被少舒駿一下壓了過來,熱情而濃烈的慾望,吻得喘息聲越來越短的急促起來。
感覺到少舒駿的手不安份的遊進她的腹部時,華蕎汝當機立斷的清醒,一腳踹開了她
[得寸進尺是不是!]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少舒駿委屈的撇撇嘴,乾脆賴在地上不起來了,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剛才就確實迷失在她的吻裡了,可是知道這是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一想到顏白如果知道的話,她就覺得渾身發冷,等了一會,看少舒駿還是不肯起來,只得低下氣勢去哄了。
顏白在洗手間時,聽到少舒駿在和蔚方程討論什麼乳/頭,奶水,名字,戶口之類的話題,聽不太清,一出來,她們就打住了話題,少舒駿看著顏白一臉的好奇,就知道她一定會跟著自己出來的,進了辦公室倒了杯水給自己,轉身看向跟著自己進來的人
[想喝水自己倒,我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還在記著顏白不肯對華蕎汝說謝謝的事,顏白覺得有點好笑,覺得這個少醫生和自己有點像,就像,明明看得出來華蕎汝不怎麼在乎她,起碼錶面是這樣的,可她還是在任何場合都表現出對華蕎汝的關心,一副老鷹的樣子,警惕每一個靠近華蕎汝身邊人,這樣和自己對蔚方程,確實是像的。
也不跟她客氣,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
[你剛才和蔚方程談什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少舒駿裝出一副忙綠的樣子,對電腦盯著看,敷衍的對她啊了一聲
[我們得對客戶資訊保密,你是她什麼人啊?]
顏白完全沒被她忽悠到,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問華蕎汝,這樣做,不就是想吊吊她的味口,想讓她多和她套套近乎?警察麼,當然不為所動,少舒駿笑著看向她,投降。
[是蔚方程的乳/頭,小孩子吸不出奶來,她想母乳餵養,但是似乎不太可能。然後就是,她一直沒想好要給小朋友取個什麼名字,我們得給小baby辦出生證明瞭,不然她沒法給孩子上戶口。]
[怎]
話起了個頭,沒問下去,覺得尷尬,兩個話題都尷尬,不如不問,心裡頭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向少舒駿說了聲謝謝,得到的是隻是一個聳肩的手勢,盯著顏白的背影,少舒駿摸著下巴思考,做這個人的媽,不太容易啊。
在幼吾幼呆了十二天後,蔚方程沉默的跟著顏白去了她家。
完全看不出來這裡曾經是間書房,像是現在這樣就是這間房間本來的樣子一樣,顏白抱著小孩輕輕的把她放進嬰兒床裡面
[呃,這幾天我有點忙,可能有時候不會回來,如果有人敲門,你記得開門之前先看清是什麼人,我有鑰匙是不會敲門的,然後,儘量不要出門,有事就打給我。]
蔚方程看著顏白手上貼著的膠布,很想問出些什麼,但是最後也只給予了沉默以對。
蔚方程不知道顏白是為了避開頭幾天的尷尬還是真的很忙,一連四天,沒見她回來過,應該不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等她睡著了回來過,在她醒來時就走了,是真的沒回來,小孩子好像知道換了個環境,這幾晚都喜歡鬧,經常在她睡得迷糊的時候,又聽到孩子哭了,她晚上基本也沒怎麼睡,都是白天等孩子睡熟了在補眠。
原本以為沒有什麼奶水,忍幾天就過去了,就沒帶吸奶器回來,沒想到會脹得越來越痛,小孩子又吃不到她的乳汁,剛洗過澡後,整個人疼得縮在床上輕聲的哼哼,顏白回來就看到這場面了,嚇得扔了鑰匙就跑過去
[怎麼了這是]
疼得有點迷糊了,顏白整個人探過來時,她一把按住了她的頭
[好疼啊!]
明白怎麼回事了,臉紅透的想掙扎著起來
[我去給你買]
話沒說完,整個人被她的手肘壓得更死,完全貼在了她的胸前,胡亂的掙扎時,乳/頭被她含進了嘴裡,聽到了一聲異樣的呻吟,像蚊子一樣的嗡細,但是卻很能確認,那不是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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