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睡在床上痛苦的喘氣,這種感覺太難受了,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寫醉酒後的詩,真是胡謅,一點也不美好,不斷的糾扯著自己的衣服
[我不舒服,難受。]
蔚方程看著她把自己的外套扯掉,接著又把自己的襯衫糾成一團亂七八糟,不知道她喝醉了會這麼痛苦,不然絕不會讓遠哲那麼灌她,現在這樣,她心裡才真的難受,一直在低聲哄著,可這時候的顏白就像個倔強的小孩,就是想發脾氣,怎麼哄也哄不好。
看著顏白越來越紅的臉龐,蔚方程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了,忙俯下身去拍拍她的臉
[顏白你別嚇我,你怎麼了!]
顏白感覺一陣風穿過自己的胸膛,極度痛苦的昂起頭來呼吸,蔚方程趕緊跑出去叫來了蔚遠哲,蔚遠哲一看大驚失色
[她這是呼吸不過來了,快快,送去醫院!]
任翌見顏白到了晚上還沒訊息,終於沉不住氣打了電話,沒想到,才半天不見,再見就是這個情形了,殺人的目光盯了蔚方程幾眼,拿出電話
[Aunt,你快過來福志這邊的中心醫院,顏白出事了!]
蔚方程無力的聽著她打電話,她知道,華蕎汝如果趕過來,她就更是罪人了。
華蕎汝趕過來後,根本沒時間去想是誰的責任,她在害怕,無比的害怕,她害怕的神情引發了蔚方程的害怕,突然想起,為什麼從沒見過顏白的父親?現在看到華蕎汝這樣,真的不敢往下想了。
任翌一直陪著華蕎汝,蔚方程也不好走過去說什麼,嘉年華看到她靠在牆邊失神的樣子,走過去對她遞了個眼色,蔚方程雖然腦子有點亂,但還是能看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跟上了嘉年華,一直被她帶到了一間醫生辦公室的門口
[想知道什麼就自己進去問,站在那擔心也是白擔心,不如自己心裡有個底,踏實些。]
蔚方程好像被人突然拍醒了,瞬間對眼前這個有點嬌小的女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嘉年華身上就是有那種安靜到不太引人注意的美好,但她如果想要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就乾淨利落的解決,一招中的。
蔚方程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臉色已經好多了,抱著手靠在牆邊的嘉年華對她看過去,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嘉年華對蔚方程動動下巴,向外指去
[沒事了吧,現在這你也插不進話,出去坐坐緩會兒神?]
等兩人的咖啡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嘉年華才開始說話
[上官顏白那個人,就是個悶騷加三級,本身性格如此,加上家裡一些事對她的影響,如果你真的喜歡她,你不主動,那註定只能和她曖昧一輩子。]
蔚方程喝的咖啡嗆了出來,第一次這麼沒形象,因為也是第一次遇到嘉年華說話這麼直接的人,毫無徵兆的打了個措手不及,心虛的對嘉年華看了兩眼,確定她說的是自己?
嘉年華無視她的探詢,繼續往下說
[其實有些事,不該我說,但是我又見不得女人受委屈,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上官顏白真出了什麼事,你和華蕎汝之間的關係也應該是她來求著你,而不是你去怕她什麼,懂麼?]
蔚方程完全聽不懂,很果斷的搖頭,嘉年華衝waiter招招手要了份Sandwich,餓了,吃了一大口,有點艱難的吞嚥著。
[顏白母親的過世和華蕎汝有關,我就知道這麼多,也就只能說這麼,以後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瞭解一點華家的背景,就應該明白,如果你不強勢,你和上官顏白就永遠沒結果。]
含糊不清的聲音,像是很避諱這些話題,但又實在看不得蔚方程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不得不說。
蔚方程也明白嘉年華能說到這個份上實屬不易了,見好就收,感激的對她笑笑,扯開話題
[你,和顏白以前認識?]
嘉年華終於把東西吃完了,喝了點咖啡幫著下嚥,舒了口氣似的抿抿嘴,有胃病可真是件折磨人的事,那個傲嬌的玩意兒不吃東西它疼,吃東西它還疼,祖宗出沒這麼難伺候,不過嘉年華從不博人同情,就像現在,蔚方程完全沒看出她胃病犯了。
靜著神情緩了一下疼痛感才開始回蔚方程的話
[她和那個任大千金我都認識,只是她們對我沒印象罷了,我是她們師姐,我大四她們大一,就這樣。]
說完這句話看到蔚方程一直盯著她不放,呼了一聲
[別看了,就算我曾經喜歡過某個女生,那人也一定不是上官顏白,我不喜歡悶騷型的,安你的心吧。]
又是這麼直白,嗆得蔚方程不知道接什麼好,只能哦了一聲,她現在只能想到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顏白和華蕎汝坐在那裡,像是在談判一樣的表情,華蕎汝被這麼一嚇,一定要接顏白回自己家住,可是顏白只有一句話,她等下就回局裡去了,言下之意就是讓華蕎汝別管她那麼多,現在兩人僵持在那裡,已經好久沒說話,蔚方程坐在不遠處一直看著,看到顏白對華蕎汝一直冷漠的表情,好像有點明白嘉年華說的意思了,在顏白一臉木然的走開後,華蕎汝果然向她這邊走過來,看似有一丁點緊張,因為她在繞手指玩
[我能和你聊聊嗎?]
顏白從洗手間出來,看到華蕎汝和蔚方程對坐著在說話,沒走過去,坐到蔚方程先前坐的位置,摸了全身的口袋也不知道想找什麼,最後對服務生招招手
[給我杯薄荷茶。]
華蕎汝看到顏白一直緊張的對這邊看著,搭在腿上的手勾握成了拳頭,這傢伙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孃的典型,看來如果不把蔚方程弄到自己這邊來,那她想認女兒的路只有四個字,前路漫漫,收神略傾向蔚方程
[這件事就拜託你了,我再也受不起這樣的驚嚇,希望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是每個母親最本質的心願,相信你能明白的,對吧。]
蔚方程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說動顏白搬去華蕎汝家,就更不確定能不能勸說顏白辭職了,確實是這樣,剛才華蕎汝說的事情裡,就包含了讓她去說動讓顏白辭職這件事,她現在有點迷茫,如果說,顏白只是她的養女,而且這個養女還因為自己母親的事而記恨於她,那她為什麼要對顏白做到這個地步?完全就像一個親生母親一樣,甚至比親生母親為女兒打算的還多,真是讓人很想不明白。
華蕎汝經過顏白身邊時,告訴她自己會等她一起回資江,然後就走了,顏白等她一走,立刻站起來跑向蔚方程,緊張的看向她,想說什麼又發現周圍環境不對,壓低聲音湊上去
[蔚方程,我們去開房吧。]
蔚方程一路驚慌失措的被顏白拉進房間裡,用她的想法說就是,這,這也太
顏白完全沒有看出蔚方程在想什麼,一本正經的把她按坐在床上
[那個人剛剛和你說什麼?你不要聽她說的話,我的事不用她管,她也沒資格管,她是不是說你了?說你什麼了?你看你一臉的呆滯,肯定是被她說了,我就知道,就知道。]
咳,原來不是那麼回事,蔚方程緩回神來,臉上的表情自然了些,自己剛剛真是太不知所謂了,往哪想呢這是
[你別這個態度對華醫生,她沒說我,她都是在跟我說,讓我勸勸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她會擔心。]
是誰說過這麼句話來著,說再怎麼不孝順的兒子心裡也還是向著媽的,看來蔚方程是很懂這個理兒。
顏白半信半疑的對她瞄了兩眼,又對手錶看去了
[不行了,我真得趕回局裡了,蔚方程你想好了要跟我走不?]
當然不走,且不說想不想走吧,就剛剛那語氣,什麼語氣這是,有這麼隨便的麼,要是答應了才怪了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要趕時間就早點回去,我也得回去了,寶寶一會見不到我會哭的。]
突然之間又像是在跟個陌生人說話了,顏白就搞不拎清這種心思是怎麼能轉換得這麼快這麼自然的。
看著蔚方程冷清著張臉站了起來,顏白也不知哪來的怒氣,突然站起來,想也沒想的把她往床上壓去,意外的,沒得到反抗,而反像是床上的人就在期待這個動作似的,主動的吻了過去
一瞬間,呼吸被奪走,灼熱的氣息纏繞在一起,溫潤熾熱的感覺緊緊壓迫著彼此,輾轉廝磨尋找著這道突然而至的磅礴慾望的出口。
顏白的右手遊進蔚方程的腦後,托住了她,左手遊進她的腰間,更加緊密的把她抱向自己,兩人契合成了一道美好的弧線,柔軟的舌尖帶著涼涼的薄荷味道,極具侵佔性的一寸寸往裡略進,彷彿帶上了仇恨的氣息,要置對方於死地的不放過。
蔚方程已經完全迷失了理智,順著自己的慾望攀附上了顏白的腰間,手指越走越上,遇到障礙時輕巧的指尖錯動,挑開了障礙,也驚醒了迷醉得一臉醉砣色的人,反手扣住嚇到她的“罪魁禍首”
[蔚方程?]
好吧,面對如此無辜懵懂的眼神,只得功虧一簣的放棄。
見沒了威脅感,放鬆的埋進了身下人的肩頭,呢呢喃喃的蹭了好久,蔚方程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只知道這種低聲呢喃的沙啞很要命,讓她剛褪卻的感覺又回潮般的湧回來,指尖輕細的在她腰間細膩的面板上游走,美好的觸感讓人慾罷不能,但也僅限於此,怕再把這小東西嚇跑得更遠。
如果您喜歡本作品,請記得點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發表評論,這是對作者最好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