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世繼承了他母親的美貌,卻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甚至可以說,久世的美貌,和他的母親完全不同。
文信夫人的美貌是令人驚豔的,嫵媚的,久世的就好像神祗一般端莊而雅緻。
看著久世沉溺於製造人偶之中,只是沒想到昔日看不上眼的愛好,孩子卻宛如痴迷一般,在幾個師傅的隨意指點下,卻能發揚光大做的更好。
才只有十一歲的年齡,人偶師久世的名氣已經遍佈京城,無數達官貴人都已求取久世的人偶為榮譽。
當然,這些人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令他們心動的是那名宛若天神的人偶師。
越長越美的久世已經脫去了孩子的稚嫩,帶著點優雅和自己所教導的溫厚,正是一名濁世佳公子。
扶蘇和王的間隙終於逐漸升級,王因為扶蘇出言干涉自己選立太子的事而震怒將之打入天牢。
可惜當時急昏頭的久世怎麼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扶蘇和王的老戲碼,只為了削弱那位王子的注意力,讓之得意忘形露出馬腳,四處求告無門的久世決定貌似覲見王懇求收回成名。
王子12歲元服本應是一件大事,只因扶蘇自久世年幼之際接他出宮,本來一切應該是仲父扶蘇和王一起策劃的,但扶蘇獲罪入獄自然被擱置。
也虧得久世,利用自己人偶師的身份重新打通關節,在另一位王子元服之際借表演潛入宮中。
被蒙在鼓中的久世完全不知,這一切都是扶蘇的計謀,不想讓王與他見面,因為早在當年扶蘇就從王的眼中看到了王對久世的執著,陰差陽錯,自作聰明的扶蘇卻反而推了這該死的命運之輪一把。
寬肩窄腰,紅色長髮隨意的綰成一個髻,剩餘的髮絲則編成辮子垂落在胸前。
十二重華服披在身上宛如雲霞,久世懷抱木偶一步一步踏在鮮紅的地毯上。
金碧輝煌的大殿,怎比得上外面春光無限讓人有表演的性質,但是為了扶蘇必須得忍耐。
操縱著木偶,分不清誰是人偶誰是人偶師,只有那面具,花俏可愛的紅色硃砂幾筆勾勒出狐狸的輪廓。
“最後一曲獻給陛下!”
冷冽清泠的嗓音不禁令人遐想,面具後的是怎樣的一位美人。
或而低沉甜膩、或而義正言辭,每一字每一句,宛如泣血,和人偶的表演引人入勝,但在座的每一位卻大驚失色。
那人偶師所唱分明是王總是避而不談的異國質子時光,和丞相扶蘇的輔佐。
“大膽,將此逆賊拿下!”
一旁的王子怒吼指示手下抓人,久世見狀輕鬆的將侍衛摔倒在地,隨後跪在紅毯上。
“陛下明察,丞相扶蘇寬厚智謀,請陛下務必寬恕丞相失言罪過!”
從頭到尾,只有王一人冷靜的看著這曲舞,見人偶師所言不由悶笑出聲。
暗歎扶蘇從哪裡找來的忠心耿耿的寶貝,居然貌似晉見,看了眼一旁臉色大變的次子,如此無用怎會是自己的孩子。
暗歎眼前的人偶師身形弱小,雖看不清容貌,但聲音稚嫩動人分明還是少年,恐怕還未元服吧。
思量間,看到侍衛們目中無人的打算將人偶師拖下,王起了興致用眼神呵斥打算動手的侍衛。
“父王···此人來路不明,必定是刺客細作!”
還想在說什麼的皇子卻在王冷厲的注視下噤聲,他不由殺氣騰騰的瞪著臺下壞了自己好事的人偶師。
“有趣,你倒說說我為何饒恕扶蘇逆賊。”
見自己暫時安全了,久世暗歎自己大難不死,他恭敬的再度行禮,起身面向高高階坐的王。
“第一,誠如我歌中所唱,如若丞相真有逆反之心,當日輔佐王登基之時為何不直接逼宮取而代之!第二,丞相進言純屬忠言逆耳,據草民所知,全因王一意孤行欲立剛才要殺我的三皇子為儲所致!”
“那又如何,是你對王不敬!”
三皇子冷冷的將罪行扣到久世身上,呵呵一笑,久世明明還是那副謙遜有禮的樣子,卻莫名的讓王覺得此人變得玩味起來。
“三皇子殿下,敢問如何不敬?”
“今日是十二皇子殿下元服大禮,你卻···”
發覺自己中了圈套,三皇子越說臉越黑,索性到了最後噤聲。人偶師卻依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一揮手,示意一旁的搭檔好友將東西呈上,王的內侍見狀趕緊接了呈給王。
“敢問王所謂何事將丞相關入大牢,我只不過求情什麼都未做,三皇子殿下卻不分青紅皂白企圖將我滅口,我一手誤腹肌之力的優伶之輩,您卻連這等解釋時間都不給,是否太著急了些!”
“你···你胡說,我是為了父王安危,才導致忙中出錯!”
“多說無益,小民方才所呈乃丞相所蒐集三皇子歷來所犯罪證,三皇子對王令巧立名目強取豪奪草菅人命罪惡滔天,請陛下明察!”
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一頓搶白讓三皇子臉上血色全無,王揮手示意讓丞相出來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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