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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去相府,看丞相在不在府中。”

結果又是撲空,他忙得很,據說清早就出去了。她聽後冷笑,“他還有處別業,大概人在那裡。”

讓上官照把扈從都打發回去,她控韁上馬,揚起鞭子奮力一擊,向城門狂奔而去。

究竟是什麼勾住了他的魂,她倒要看個清楚!人在馬上,灌了滿懷的冷風,袀玄獵獵,像一面招展的戰旗。春生葉,多旖旎的名字,丞相骨子裡還是個詩情畫意的人,否則怎麼會將避世之處建在這裡?看看那紅楓綠水,果然是偷奸養人的好去處!

上官照在後面追得心急如焚,還好上了土坡後她便減緩了速度。這地方是春生葉的最高處,從這裡俯瞰,能夠將整個湖與楓林盡收眼底。她不說話,他就默默伴著。忽然見她擰起了眉,他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湖畔有兩個身影從遠處走過來,一個玄端威嚴,一個曲裾纏繞。雖然彼此之間隔著三尺距離,但從姿態和動作上看來,頗有久別重逢,互吐衷腸的意味。

她冷笑,“照,丞相外面有人了。”

上官照遲疑了一下,不知怎麼開解她,“未必是陛下想的那樣。他們不過在湖邊走一走,沒摟也沒抱……”話才說完,就見那個女人靠了過去,人影重疊,好像真的抱上了。

上官照張口結舌,扶微一霎覺得心都凍住了。丞相不是惡名昭彰嗎,居然也有人敢揩他的油?想來是老相好,否則不會有這麼快的進展。高地上的風吹得猛烈,臉上刀割似的。她想哭,努力忍住了,舉起鞭子朝他們指了指,“還不撒開,丞相很享受這份溫情啊!回宮後替我把這個女人挖出來,送進暴室讓她染布。那雙漂亮的纖纖玉手……我倒要看看,經不經得住那些染料的荼毒。”

她是氣瘋了,沒有立刻過去捉姦,終究是礙於丞相的情面。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愛總顯得有些卑微,她害怕撕破了臉皮他會放棄她,畢竟愛情是她糾纏來的,並不是出於他的真心。

上官照卻覺得她太過武斷了,“還是當面問問丞相吧,不要有什麼誤會才好。”

她負氣道:“我是皇帝,要處置一個女人有何難?”

“上不怕得罪丞相?若是無關緊要的人,便是殺了也沒什麼。可萬一這人和他有淵源,貿然處置,豈不傷了你們之間的情義?”

她開始在風裡大聲抽泣,“叫我怎麼辦?我要氣死了!”

上官照看著她,束手無策,“臣也沒有遇上過這種事,不過我覺得還有轉圜,到底不是捉姦在床……”

她轉過頭來,一雙紅紅的眼,驀地叫他心上一抽。真是委屈透了,比不得親政還要委屈,她咬著槽牙,人在馬上慄慄顫抖,“捉姦在床,我就當場把他們都殺了,還讓他們有命在我跟前現眼?”

她畢竟太年輕,就算執政起來頗有帝王風範,遇見感情上的事,也還像個孩子。他唯有安慰她,“好在丞相把她推開了,你消消氣吧。這裡太冷,待回了禁中傳見丞相,問清了事情原委,你再發火不遲。”

“我要打散這對野鴛鴦。”她的鞭子揮得呼呼作響,“竟敢如此愚弄我!”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遭受背叛更叫人憤恨的?他是瞭解她的,看見了,滿肚子牢騷在他面前抱怨,說明事態沒有那麼嚴重。如果一言不發轉身就走,那才是最可怕的,不單那個女人要遭殃,就連丞相也要不妙了。

他勸了又勸,費盡口舌總算讓她回了宮。結果政事一概不理,在帳幄裡枯坐了半日,將到傍晚時才聽見建業通傳,說丞相求見。

他看著她慌里慌張把奏疏開啟,攤在面前,他識趣地避出來,聽見身後傳來一句“有請”。

丞相入內來,仍舊是那身玄端。向上揖手,抽出卷牘交由建業呈敬,一面道:“如今諸侯不安,蓋侯之事一出,難保不會有人妄動。外埠不必憂心,有太尉調遣大軍,膽敢有異心者,即刻誅之。這是京畿周邊兵力分部,步兵、屯騎、越騎均有調動,請陛下過目。”

她的兩眼盯著牘上文字,心思卻全不在這上頭,半晌才道好,“虎符已經發出了,不日便會送至北地。命太尉下令酈繼道,鎮守朔方與荊國交界,我料一場腥風血雨總難免。”

丞相道是,復又談起了目前的兵制,侃侃的樣子,彷彿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她也不急,耐下性子聽他說完,其實那些都不是最要緊的,她只是想等他親口把事情告訴她,結果他總不提起,她便有些忍不住了。

“除了這些,相父還有沒有旁的話要同我說?”她似笑非笑道,朝外看了一眼,“時候不早了,政務說不完,可留到明日。”

他沉默下來,頓了頓方道:“確實有個題外話,臣想向陛下回稟。”

她心裡咚咚急跳起來,坐直身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面上還要裝得雲淡風輕,和煦道:“是什麼題外話?相父只管說罷。“一面揮了揮手,命殿裡侍立的黃門全都退下。

他卻說不必,“沒有什麼可揹人的,不知陛下是否還記得,臣在十餘年前曾經和柴桑翁主有過婚約?”

她浮起了提防的神色,“相父所指的,難道是那句戲言?我的確聽說過,但翁主已死,相父現在提及,是何用意?”

他垂著眼,臉上無波無瀾,“臣也以為她早就不在了,沒想到昨日有人傳來口信,說翁主還活著。這兩日臣為此事奔忙,愈發覺得千頭萬緒,疑雲重重,以至政務上略有鬆懈了,還請陛下恕罪。”

扶微早就被他的話震得找不著北了,真如靈均說的那樣,借屍還魂了不成?天下竟有這麼荒唐的事?

她不由哂笑:“長沙王一支早就斷絕了,當初因反事誅盡了男丁,留下年幼的女孫,也是死的死亡的亡,宗正寺的名籍簿上記得清清楚楚。怎麼現在又活過來了,還是以翁主的名義,膽子可真不小啊。望相父明辨,別被亂象迷了眼。什麼婚約,無媒無聘也可稱之為婚約?盡舊日之誼,同情安頓都可以,若超出了可不好,相父知道我在說什麼,對麼?”

他向上看,眼裡平靜無波,“請上放心,臣會徹查,但事情恐有牽連,還要請上暫且按捺。”

她深吸了兩口氣,心裡把那個活過來的源娢罵了個底朝天。逮著機會便往男人懷裡鑽,可不是欠收拾嗎?她想起先前看到的場景,分外感覺生厭。到底示意人出去了,從御案後跑出來,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第59章

她這一口咬得用心,雖沒有破皮,也讓他倒抽了好幾口涼氣。

他皺著眉看她,她亮出了白晃晃的牙向他示威,兇狠無比的樣子。他揉了揉被她咬過的地方,“你是屬狗的嗎?”

她哼了聲,“我是屬兔子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你們在春生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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