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分卷閱讀14

熱門小說推薦

亮的瓶子,你的?”

顧文青看了一旁自家哥哥一眼,乖巧的點頭:“大哥,送的。”

“糖怎麼沒有吃?”

“吃了。”顧文青小聲反駁,“我每天都吃一顆。”

“晚上可不能吃哦,會牙疼。”

……

顧文青等了餘初大半夜,今日一早就爬了起來,那幾分強撐著的精神,在見到餘初後,慢慢散去。

一大一小並沒有聊上幾句,顧文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一會兒就趴在她的肩頭睡著了。

懷裡依舊緊緊的抱著他喜歡的塑膠瓶。

顧文瀾將自己熟睡的弟弟接了回去,遞給一旁的丫鬟,低聲囑咐道:“把小少爺送回去,好好睡上一覺,晚飯若是未醒,就任他睡。灶上把晚飯熱著,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吃。”

他語氣溫和,眼底都是寵溺,有一種長兄如父的家長風範。

丫鬟福了福身應是,抱著顧文青退下後,屋子裡就剩了兩人。

顧文青看向餘初,神情鄭重,作揖行禮:“餘姑娘,謝謝。”

這種大禮——

餘初側過身,沒有受禮:“舉手之勞。”

顧文青搖頭,引餘初入座,給她倒了一杯茶:“不止是今日,那日在界市多虧了餘姑娘相救,舍弟才能撿回一條命。”

餘初端著杯子的手一頓,側眸看著顧文瀾,有些好奇:“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

“聲音。”

餘初恍然。

界市中的人,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機會進入古代區,所以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聲音。

她一向灑脫,笑了起來:“在界市我也和你打了一架,謝就不用了,不記我仇就行。”

顧文瀾端起杯子敬她:“以茶代酒。”

大恩不言謝。

兩人說開了,屋子裡的氣氛,似乎也輕鬆了不少。

餘初腦子裡還回想著那個塑膠瓶,看向門外:“剛剛文青手中的瓶子……”

“那瓶子,是我在西市偶然所得。”顧文瀾一臉平靜看著餘初,似乎料定她會詢問這個問題,“我在第一眼時就猜想,這應該是從界市流出的物件,遂派了人去打探訊息。打探的人今日傳話過來,現在已經有了些眉頭,相信不過了多久,就能找到誰是賣家。”

餘初知道他想岔了,這塑膠瓶其實不是界市流出來的,應該是從駐地流出來了。

不過目前這個不重要。

餘初端起杯子:“以茶代酒。”

十分感謝。

餘初原本今日的計劃,是去街上做些準備,晚上冒險進宜春院一趟,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發地多少就留下些許痕跡。

只是顧文瀾遞上來的這條線索,讓她打消了自己的計劃,決定靜候佳音。

***

餘初站在房門前,抬頭看著院子的上的一方天空,起風了。

午後的天色陰沉了下來,烏雲低垂,湧動翻滾,像死死的扣在了長平城上空。

氣溫也急轉而下,早上還是初夏,下午則是初冬。

小桃被別人攙扶著,踉蹌的來到她的身側,“撲通”一聲跪下:“小姐。”

餘初摸了摸自己發涼的臉,只是用餘光看了她一眼:“你還沒跪夠?”

“不是……不是……”小桃放開了一旁丫鬟的手,掙扎著自己要站起來,只是她跪的時間太長,扶著柱子好半天才穩住身體。

看著餘初沒有情緒波動的眼睛,小桃顫抖的嘴唇,想哭卻不敢哭,吶吶的開口,“小姐,奴婢知錯了。”

她錯不該以為新來的姑娘心善,就想著把姑娘管住了,不僅可以讓姑娘更“討喜”,也可以討好大少爺。

她錯不該覺得姑娘最多是個妾,在府裡無依無靠,把姑娘拿捏住了,以後姑娘即使去了雲錦府裡,有了別的大丫鬟伺候,她也會是頭一個。

餘初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只是半斂著眸子,整理著自己被風吹亂的衣襬。

小桃面如死灰,幾乎要軟倒地上:“小姐,奴婢……”

“去給我拿件披風來。”

小桃愣了一下。

餘初視線落在院子裡站著的小廝身上:“我一會兒要出門,今天風大,多穿點。”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拿。”小桃摸了一把臉,踉蹌著步伐,朝著屋內而去。

小廝遙遙的衝著她行了個禮。

“餘姑娘,大少爺讓我跟您說一聲,人找到了。”

**

“那人叫汪小武,今年三十七歲,桃於縣人,前些年跟著村裡的人一起逃難來的。”

牙郎是個爽利的中年男子,灰色的粗布短打漿洗的發白,腳上踩著黑色千層底,小巷子路並不好,他像是腳底長了眼睛,每一步都避開了垃圾和汙水。

步伐的速度恰到好處,既和後方的人保持了一定距離,又不會讓別人覺得跟不上步伐。

“汪小武靠賣苦力倒夜香為生,生性好賭,輸得多贏得少,家徒四壁,大閨女十四歲就被他賣給了春樓。”

“二閨女六歲,在賭場輸給別人做了童養媳,要不是他的女人是個病秧子,估計早就當做賭本輸出去了。”

“這兩日,他無端的闊氣了起來,呼朋喚友,到處胡吃海喝,買了件新衣服,還給自己買了個小丫頭,說要……”

顧文瀾握著虛拳,放在嘴邊,餘光卻看向一旁的餘初:“咳咳——”

牙郞立刻止聲,拍了拍自己的嘴:“哎,您瞧我嘴上就是把不住門,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出來汙了兩位貴人的耳。”

餘初對汪小武買個丫頭來暖床,還是來聊人生什麼的並不在意:“你繼續。”

牙郞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同去喝酒的人,可能套過他的話,回來就傳他撿到了個寶貝,賣了個大價錢。”

三人走了足有一炷香時間,才在破舊的一條巷弄裡,找到了汪小武的家。

他家的大門基本上已經不能稱作是門了,到處都是刀斧砍過的痕跡,看起來,飽經追債人的摧殘。

門上坑坑窪窪,大洞小洞一堆,小破洞乾脆隨意放任,大破洞就用顏色不一的木料釘上。

這種門,連擋風估摸著都很困難,就別說隔音了。

所以三人剛走的近些,就聽見屋內有嘩啦啦的搖色子聲音,還有兩撥不同的聲音在起鬨,聲音幾乎要掀翻大門

“大大大——”

“小小小——”

顯然正賭的興起。

牙郞往前跨了一步,來到大門前,抬手拍門:“汪小武,你在家嗎?有人找你!”

他拍了兩遍都沒有動靜,正打算再拍一遍,屋內的動靜漸漸小了。

過了一會兒,大門被很不耐煩的拉扯開了,屋門發出幾乎悲鳴的摩擦聲。

“咿呀——”

從屋內探出半個人,黒瘦的體型,顴骨高起,鬍子拉碴,消瘦的臉被鬍子遮擋了大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