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九點的時候,醫院馬上要到禁止探望病人的時間了,封連來了。他左手提著一個保溫桶,右手抱著一個蘇子童目測至少一米五高的布偶‘泰迪熊’。
蘇子童和梁金賢向封連打過招呼後,封連仍是面無表情的把保溫桶和大布偶遞過去,說保溫桶裡是李姨煲的骨頭湯、煲了一整夜、加了很多藥材和滋養身體的食材,還說李姨特地叮囑蘇子童一定要喝。李姨本來也是要一同來探望蘇子童的,卻因為前兩天把腳扭了行動不方便,被封連安心的‘勸’在了家裡。
至於這個一米五的泰迪熊嗎,蘇子童露出孩子氣的興奮問封連是不是要送給自己的。封連扯了扯嘴角,回答說是。蘇子童更開心了,說沒想到封連還有這麼童真的一面,還說自己從小就有一個要買很多布偶的夢想,他很喜歡封連的禮物。梁金賢在旁邊小聲咕噥著:以前我不是送了你很多嗎。
【小白曰:咳咳!~~本大神有話要說啊,各位看官可聽好嘍!嘖,這個關於封連這個送泰迪熊的問題吧,你們難道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想出這個主意的嗎?嘻嘻一干觀眾起鬨道:必須要知道啊!!!小白曰:嘻嘻,那是因為他在網上求助的喲一干觀眾:哦!小白曰:那個網站是專門解答情人節、生日、七夕節送什麼禮物給物件的網站哦……一干觀眾意味深長道:原來如此啊!……封連:……(臉微紅中……)我隨便找的網站。】
醫生也說如果不出現什麼異樣的症狀,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出院回家調養了。蘇子童在醫院自然是悶得慌,可想到回家不知道安輕在還會不會常來看他呢。
呆在醫院的日子是無聊的,不過還好有梁金賢陪著他聊聊天。第四天中午剛過,梁金賢卻已經被吳敏的電話催的頭都大了一圈兒。今天更是電話打個不停,非要叫梁金賢回家一趟不可,說什麼兩個人的新家,梁金賢只呆了新婚那一晚上就沒再在家過過一次夜。反正女人不就那點兒事,為了平息吳敏的猜忌,梁金賢只得同意回去一趟。雖然吳敏還沒無理到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地步,這點新婚小兩口之間的事被自家爸媽知道了倒是沒什麼,但要是鬧到岳父岳母那裡去就不好解釋了,畢竟這是一場與利益緊繫的婚姻。梁金賢給蘇子童解釋了一番,並表示自己搞定了吳敏很快就會回來。然後梁金賢又給護工長長短短的交待了一大堆注意事項後,才離開。蘇子童望著離開的梁金賢,覺得他和自家老媽一樣,但至少那份關心是真的一樣。
梁金賢一去就是一下午,被吳敏纏住可沒那麼容易脫身。蘇子童在心裡想著卻又為自己的這位好朋友高興,這樣的妻子是黏人了一點,但是她至少是依賴和喜歡阿賢的。晚飯時候,梁金賢給蘇子童撥了一個電話,說吳敏纏著非得吃完晚飯才讓他走。蘇子童安慰梁金賢叫他好好和吳敏吃個飯,並且說自己已經吃過了,叫他別擔心。聽著梁金賢悶悶不樂的聲音掛了電話後,蘇子童一直念著的那個人居然出現了,這個時候應該剛下班吧。
“安總,吃飯了嗎?”蘇子童看見門口站著的男人問道,他覺得今天的安輕在表情有點不對,說不出的怪異陰森。
“想知道是誰打傷了你嗎?”安輕在並不回答蘇子童的問題,回拋給蘇子童另一個疑問,
我怎麼會知道!蘇子童在心裡想著,他面露疑惑看著走近病床的安輕在,“不知道,安總”,
“記得兩年前你是如何在‘異調’開始工作的嗎?”安輕在眼裡噙著一抹諷刺的神色問蘇子童,
“揍人、賠償”,蘇子童像是在敘述一間無關己要的事那般平淡。兩年前而已,自己早已不復兩年前,
“為何一直不動腦子想想、你會在‘異調’發生那些事的原因。”安輕在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揶揄,他的眼神一步步緊逼蘇子童的眼睛,
蘇子童驀地一驚,心裡突然閃過一個令他窒息的念頭,但他卻不願那是真的。蘇子童抬起頭直視安輕在:“那種年輕人打架鬥毆的事不是經常都有嗎,有何奇怪的。”蘇子童儘量平復著自己的內心,
“呵,像你這麼精明的頭腦怕是想通了,只是不敢承認吧”,安輕在收起嘴邊的笑意,眼神一凜看著蘇子童繼續說道:“從喜歡到愛上我,呵,就是你最大的失敗”,安輕在的目光離開了蘇子童,“從我設計你的那一步開始,我就等著今天這樣的結局。”
蘇子童感到眼前一黑、心口那個地方突然難受的要命、有什麼東西‘噼噼啪啪’的掉落沉至無底深淵,直到看不清影像。
他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睜開因為情緒波動而閉上的眼睛,說道:“當初那一場挑釁是你設計的。”蘇子童看著安輕在浮動不定的目光說到,
*(這個傻孩子還在希望對方搖頭,一段真正的愛情真的這麼恐怖作踐自己嗎,那我寧願永生永世都無愛。)*
“說來也巧,給你一qiang的那人也是在‘異調’挑釁你的那一幫人中的一個。本來是我手下的人,一直幫我在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最近居然因為一點金錢糾紛就想幹掉我,簡直是可笑。”安輕在走進蘇子童,又道:“不過、還得感謝你這個忠心的保鏢才行,若不然躺在這裡的就該是我了。哦,不對,也許那樣的我還該躺在停屍間,因為那顆子彈打中的是你的右肩”、安輕在停了下要說的話,把目光鎖定在蘇子童的眼睛裡,接著說道:“可是卻會、直接射入我的心臟。”說罷安輕在點著自己心臟的部位,做了一個開qiang的手勢。
“呵,”蘇子童麻木的輕笑一聲,像是自嘲般的又說道:“沒錯,我是愛上你了,不愛上你我會為你擋那顆子彈嗎。”
安輕在看著眼前這個突然有點呆呆的、被他一手改造成今天這般結局的男孩,他沒再說話,他想知道這個男孩接下來會怎麼說、怎麼做。而最讓安輕在不能理解的是:眼前這個被他一手‘培養’出來的人既然口口聲聲說著愛他,那現在被欺騙如此至慘的他不是該瘋狂的發怒對著自己嘶吼怒罵嗎?可他並未這樣做,他的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難道這樣甚至都激怒不了他?!
安輕在果真是不懂愛的,假如他真的理解感情的含義,那麼他改明白,這樣的欺騙哪裡一開始就有憤怒。悲傷、痛入骨髓的傷痛過後才是憤怒才是恨,而這個世界最變態的愛莫過於把你據為己有的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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