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銘碩沒有做很多次，可是僅有的一次都幾乎要了兩個人的命。內心的不確定，身體的疲憊，已經摺磨了很久的擔憂，一併迸發。像是一團火焰，燒的兩個人幾近窒息。

騰銘碩喘著氣躺在莫桑身邊，手臂讓莫桑枕著，他側臉看著背對著自己躺著的莫桑。莫桑的肩膀露在外面，輕輕顫抖著。騰銘碩扯過毛毯緊緊裹住他：“莫桑，看著我。”

莫桑沒有動，冰冷的手指從毛毯下伸過來，輕觸騰銘碩的手臂：“對不起……”

騰銘碩覺得一股熱血湧到自己的腦袋中，他起身扳過莫桑的臉，冰涼的淚水已經浸溼了他臉邊的地毯。

騰銘碩低頭輕輕吻幹莫桑的臉：“沒關係，寶貝兒……一切都會好的。”

天剛亮，莫桑就穿好衣服出門去，只留下一張紙條給騰銘碩：我去出版社，晚上回來。冰箱裡有飯，記得熱著吃……

騰銘碩撓撓頭，開啟冰箱，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他伸手拿出一杯現磨豆漿，輕啄一口。

電話在響，騰銘碩接起來，那邊是唐亞冷靜的聲音：“前輩，我有些資料需要您簽字。”

“那就來吧，對了……帶點酒，我老公今天不在。”

唐亞那邊是短暫的沉默，最後點頭同意。

唐亞來時，騰銘碩剛要給自己換藥，看到他過來，毫不猶豫將藥膏遞給他：“快來，一隻眼睛還是不習慣。你來給我抹抹後背，就肩胛骨那邊。”

唐亞接過藥膏，看著騰銘碩傷痕累累的後背，心裡陣陣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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