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當天晚上十點半，顧澤給翟睿打電話，說去接他，對方在KTV裡鬧哄哄的。翟睿很開心地跟周圍人喊，“我媳婦兒一會來接我回家。”四周一片起鬨聲。

顧澤開車到的時候，一群人已經圍繞在了KTV門口，卻看是顧澤下車過來扶住翟睿，男男女女鬨笑唏噓。顧澤面子上過不去，低著頭，謝過，扶住翟睿就往車裡送。翟睿一直半醉半醒地笑著，看著自己的情人被調笑地面紅耳赤。

待到回家，顧澤竟然不管不問了，徑自洗澡，徑自回了臥室睡覺。

翟睿感覺到不對勁，問床上望天花板的人，“怎麼了？把我接回來，竟然就這麼晾著了。”轉而賴皮的往那人身上探，“好多天不見，想我了是嗎？”

“五天了。”淡淡的。

“你猜我這幾天除了公司的事，還做成了什麼？你絕對想不到的好事。”翟睿得意地和衣躺下。

“睿，我問你一件事，跟我在一起之後，你還有其他的男女朋友嗎？”顧澤想了一晚上，找了個比較確切的詞語。

翟睿大腦激醒，怎麼突然這麼問，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這麼問。是不是我好幾天都沒回來，你不樂意了？這行業基本上就這樣，有淡季有旺季，最近確實忙了些，過去這一陣就好了哈。乖～”抱住人，呢喃著，“我不是怕晚上回來太晚吵醒你嗎？我也好想你啊。”一個猛力翻身壓住男人。“澤～”

顧澤的大腦一下轟鳴，挺身將人翻到身下，“翟睿，告訴我，你還有沒有別的男女朋友。”認真的眼神驚住了翟睿，可酒精的作用下，腦子開始混亂，思考不了。

一個遲疑，顧澤失望地閉眼。他猶豫了，他沒有反駁。

再睜眼卻已是嫉妒佔據了上風，怒火滔天，粗魯地扒著身下人的衣物……

清晨，翟睿半睡半醒間，感覺到身上沉重的壓力。眯開眼看，顧澤在蹂躪著自己的胸部，佈滿紅血絲的雙眼，滿是迷離的慾望。全身還痠痛著，想起昨晚的激烈，翟睿嘶啞著嗓子，滿臉不解，有些慍怒。“你還要幹嘛！昨晚的還不夠？”

顧澤瞪了他一眼，“不夠！要是夠了，你還會找別人嗎？！”三下兩下地拓展開，就挺了進去。

“唔！！”疼！昨晚的腫痛還沒消，現在卻像是撕扯開了血肉一般的疼痛。簡直是不可理喻的莫名其妙，自己哪裡惹他生氣了，什麼叫找別人。卻再也無力反抗，任由他動作。

再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早已經不在了。自己身上很清爽，下面涼涼的，塗抹了藥膏？即使是生氣了，也會為自己清洗乾淨嗎？顧澤，你是為我變了嗎？

真是無厘頭！本來很開心，他會主動打電話找他，還會去接他。可完全不是濃情蜜意，竟然是這般粗魯的對待！我翟睿何曾受過這種屈辱！身上的疼痛感放大，緊咬著牙根，恨恨的，猛一把將旁邊的枕頭摔到了牆上。

顧澤正好回家，聽到了這悶悶的一聲，鞋也沒脫就跑到臥室。鬆口氣，人還安然躺在床上，轉身回去脫鞋。

“顧澤。”悶悶的叫聲。“你跟我說明原因。”

翟睿臉色有些蒼白，說話有氣無力，看得顧澤心裡揪疼。扶起人，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喂他喝了水，再扶他躺下，掖了掖被子，才緩緩地說，“你爸媽找過我了，說你只是在玩。給我看了一堆照片……”

顧澤別過頭去，彷彿那天的照片依舊曆歷在目，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張上的顏色和動作，“我看到了劉志驍，還有……9月17日你明明是跟我在一起的，你卻還跟別的男人糾纏。最初認識的時候，我就說過，要是彼此厭倦了，直說，我不會纏著你……”

翟睿再也聽不下去了，勉強支撐著坐起身子，“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不就是懷疑我嘛。”

慢條斯理地說著，“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是我陷得最深，是我用情最深，結果換來的不是你的感情，是你的懷疑哈？你還從沒開口說過愛我呢，就以這種態度對待我，顧澤？”

兩人對視，彼此卻都是極度的失望和憤怒。

“好！顧澤，那你知道，在你之前，我翟睿何時在人之下？！何曾受過這種屈辱？！你，顧澤，三次了，三次這樣對待我！退一步說，我都願為你屈身做小伏低了，竟然還懷疑我。呵呵！先說劉志驍，要不是我問他，我TM能知道你是誰嗎？！我能知道你就要逍遙自在地結婚了，還能有我們後來的事情嗎？！還有那個，你就不會先問問我照片上那人是誰嗎？不分是非黑白，看不清虛實對錯，根本從來就沒相信過我！要不是我在乎你，愛你，我還能三番五次地原諒你、回頭找你？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是？！我這個活人就在你身邊，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都不相信，偏要曲解照片背後的事實。我告訴你，這張臉不是天生愛貼你的冷屁股的！”

翟睿深深嘆口氣，“顧澤，你太讓我失望了。”

淡淡的一句話卻猛烈地敲擊著顧澤原本嫉妒憤怒的心，讓他深陷複雜的漩渦。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為什麼愛會讓人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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