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德拉科是想太多了。
西弗勒斯並沒打算對哈利做什麼,畢竟他也知道霍格沃茨的小動物們是如何畏懼自己的,更別提哈利還是隻小獾了。
他給哈利安排了勞動服務內容,就自己熬起魔藥來。按照他的計劃,過段時間他就會找盧修斯談談日記本的事,在這之前他要把那隻騷包孔雀之前訂的美容魔藥熬好。
這期間他抽空往哈利那看了一眼,那小東西一邊切雛菊根一邊時不時抬手扶一下眼鏡,從發隙裡露出的鏡腿上纏著一圈膠布,看起來很舊的樣子。
他突然想起當初龐弗雷夫人說的“那孩子的眼鏡也不知道戴了多久了,度數跟他的近視程度很不符合”,忍不住皺了皺眉。
熬完一鍋美白藥劑後,他從旁邊的藥櫃裡拿出了一瓶近視靈,走到哈利身邊。
專心工作的小東西察覺到從上投射下來的陰影,抬起頭弱弱地問他:“教授,您有什麼事嗎?”
“把這瓶近視靈喝掉,我可不希望因為波特先生那糟糕的視力和破舊的眼鏡毀掉我的魔藥材料!”西弗勒斯惡聲惡氣地說。
小東西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接過魔藥喝了下去,片刻之後,他疑惑地搖了搖頭,把眼鏡摘了下來,猛地睜大了眼睛,“哎?我能看清楚了!”
“哼,難道波特先生以為你卑微的魔藥教授連一瓶近視靈都做不好嗎?”西弗勒斯冷冷地說。
哈利忙不迭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他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謝謝您,教授。”
清澈碧綠的大眼睛裡雖然帶著一絲敬畏,但更多的是感激。
西弗勒斯哼了一聲,走回操作檯前繼續熬魔藥去了。
哈利把眼鏡放進口袋裡,加倍認真地繼續切雛菊根。雖然他還是很害怕斯內普教授,但是他卻還是想竭盡所能地回報他。
週末,西弗勒斯帶著熬好的美容魔藥去了馬爾福莊園。
一回生二回熟,再把記憶給盧修斯看的時候他已經沒覺得把自己那悲劇的一生暴露給人看有什麼不舒服了。在他把所有的事情說完,再告訴盧修斯主魂已經被消滅之後,他惱怒地對盧修斯咆哮起來:“該死的鉑金孔雀!閉上你那愚蠢的嘴,不要像個小姑娘似的擺出那種驚恐的嘴臉!”
盧修斯這才回過神來,“哦,哦,西弗勒斯,你不能要求一個聽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人仍然能像以往一樣鎮定,要知道……那可是黑魔王啊!再說了,我的朋友居然是從未來回來的,這本身就已經夠驚悚了!”
西弗勒斯沒好氣地瞪他,“既然已經知道了,你該不會蠢到還會把自己弄成我上輩子看到的那樣吧。
“西弗勒斯!”盧修斯憤憤地說,“你怎麼能這樣懷疑你好友的智商?我怎麼可能容許自己變得那麼不華麗!”
“這不是重點!”西弗勒斯怒吼,“你是白痴嗎?滿腦子除了華麗你就不能想點別的東西嗎?”
盧修斯攤了攤手,“好吧,好吧,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讓我的家人落到那樣的下場,哦,我的茜茜,我的小龍!一想到他們在你上輩子的時候竟然遭受了那樣的苦難,我的心都要碎了!”他誇張地捂著心口說。
“夠了!說正事!”
盧修斯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他討論了一下具體事項,並約定找個時間跟鄧布利多見面詳談後,把日記本交給了他讓他帶回去給鄧布利多處理。
西弗勒斯一回到學校就直奔校長辦公室,然後親眼見證了鄧布利多用厲火把日記本燒成灰燼的全過程。
又一個魂器被消滅了,這讓西弗勒斯心情好了不少。
但是沒過幾天,讓他鬧心的事來了。
鄧布利多很有效率地拿到了羅恩•韋斯萊的耗子,在魔法部部長和預言家日報頭號記者麗塔•斯基特的見證下,洗清了西里斯•布萊克的冤屈。
看著報紙上某隻蠢狗傻乎乎的笑臉,再想到是自己提前讓他洗清了冤屈,西弗勒斯簡直要嘔死了。
再看看報紙上“西里斯•布萊克的堂姐納西莎•馬爾福女士在知道堂弟的悲慘遭遇之後淚灑魔法部,並把堂弟接回馬爾福莊園休養”的訊息,西弗勒斯更是怒火中燒。顯然在前兩天鄧布利多和盧修斯面談時,那兩人已經達成共識了,不然納西莎不可能那麼高調。
沒等他衝到校長室把老頭臭罵一頓,鄧布利多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老頭樂呵呵的臉出現在了壁爐裡,“西弗勒斯,我的孩子,我需要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西弗勒斯到達校長辦公室時,意外地看見了一隻一看見他就想找地方躲的小東西。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迎了上來,“西弗勒斯,來來來,馬爾福先生給了我一個門鑰匙,我們現在就帶著哈利去見他的教父吧!”
“你自己帶他去!”西弗勒斯冷冷地說,“我為什麼要浪費我的週末時間陪一個波特的崽子去見他的教狗?”
鄧布利多拍拍縮到他身邊的哈利,對著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別這樣,西弗勒斯,有些事我已經跟西里斯說過了,他說他要向你道歉,還要感謝你。”
西弗勒斯臉上浮現出被噁心到的神色,“夠了!我不去!那隻蠢狗只要不出來汙染我的視線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哦,西弗勒斯,盧修斯也有事跟你說呢。”鄧布利多無奈地苦笑。
於是西弗勒斯最後還是跟他們一起去了。
門鑰匙的落點在馬爾福莊園的大門外。他們一落地,就看見了馬爾福夫婦和一條直奔哈利而來的大黑狗。
哈利條件反射地往後一躲,抓住了一塊黑漆漆的布料,小東西愣了一下,抬頭一看——媽呀!他抓住的是斯內普教授的衣袖!
小東西嚇得鬆開手,推開了一步,卻看見那位金髮的美麗夫人一個石化咒定住了飛奔而來的大黑狗,然後把他抱進了波濤洶湧的懷裡。
“哎呀,我可愛的小熊貓~”納西莎陶醉地揉揉小東西的一頭亂毛,“自從看過德拉科寄回來的照片我就想抱抱你了~我是那個經常給你寄糖果的納西莎阿姨呀,你喜不喜歡我呀小熊貓?”
哈利的小腦袋被按在她胸前,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了。
西弗勒斯聽她一口一個“小熊貓”地叫著,突然想起了萬聖節前夜那隻醉醺醺的小熊貓,臉刷的一下變黑了。
鄧布利多則看著那隻被石化的大黑狗笑而不語。
最後還是盧修斯干咳了一聲,“茜茜,我們還是先進莊園再說吧。”
納西莎戀戀不捨地鬆開哈利,在他憋得通紅的小臉上香了一口,才牽著他向莊園裡走去。
“鄧布利多教授,請。”盧修斯用魔杖漂浮起被石化的大黑狗,笑眯眯地把人引了進去。
直到眾人坐定,盧修斯才解除了大黑狗的石化。
西弗勒斯冷冷地看著馬上恢復形的西里斯•布萊克,眼中閃過了仇恨的光芒。
“哈利——”西里斯一臉激動的朝坐在納西莎身邊的哈利撲了過去。
“西里斯!”納西莎極有威嚴呵斥了一聲,“不許你嚇壞小哈利!”她摸摸哈利的頭,換上慈愛的表情,“我親愛的小熊貓,別理西里斯,他總是這樣,一激動起來就跟看見狗糧似的!”
西里斯僵在原地,哀怨地看著他的堂姐和教子。
“西里斯……就是校長先生說的,我的教父嗎?”哈利睜大一雙明亮的綠眼睛,沒了眼鏡的遮蔽,那純粹清澈的碧綠立刻秒殺了納西莎,換來了她一個大大的吻。
“沒錯,我親愛的小熊貓,這隻蠢狗就是我那個愚蠢的堂弟,你的教父西里斯•布萊克,”納西莎說著,繼續呵斥西里斯,“西里斯,你還愣著幹什麼?不是說要跟西弗勒斯道歉嗎?還不快說!”
鄧布利多和盧修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西里斯深吸了幾口氣,視死如歸地對冷眼看他的西弗勒斯說:“斯內普!對不起!我為我當年對你做的事道歉!還有,謝謝你保護哈利!”
“哦?”西弗勒斯用一種惡毒的語調說,“這是劫道四人組的新花招嗎?你的同夥盧平教你的?不然一隻大腦萎縮的蠢狗怎麼會想出這麼假仁假義的話呢?”
西里斯瞪大了眼睛,“斯內普!你別小看人!我在阿茲卡班呆了那麼多年可不是白呆的!我沒那麼幼稚!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既然我知道錯了我就敢認!我道歉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
“哼,我可不知道道歉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西弗勒斯譏諷道。
西里斯的囂張氣焰立刻消散於無形,“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鄧布利多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還是讓小哈利跟他的教父熟悉一下吧,馬爾福先生,西弗勒斯,我們單獨談談?有些事還是需要商量的,比如去某個海邊的巖洞帶回某位英雄的遺體?”
“我也要去!”西里斯激動地大喊!
“閉嘴!蠢狗!”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罵他,“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想去拖後腿嗎?”
西里斯頭上的怨氣迅速升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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