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和盧修斯鄧布利多到盧修斯的書房商量完了去取回雷古勒斯•布萊克遺體的細節後,下樓正好看見某隻蠢狗在穿著小熊貓裝的哈利面前打滾撒嬌的情景,不用說,那小熊貓裝一定是出自納西莎的手筆。
他突然又想起萬聖節前夜,那隻醉醺醺的小熊貓,還有那個觸感軟軟嫩嫩的頰吻,臉刷的一下就變黑了。
“哼,看來布萊克先生更願意做狗而不是做人啊,”他冷冷地譏諷道,“或許我應該建議馬爾福家的小精靈把你的三餐換成狗糧?”
大黑狗對著他咆哮了幾聲,然後被小熊貓毛茸茸的小爪子抱住了。
“西里斯,你別對教授吼,他是好人。”小熊貓焦急地說著,緊張地望向西弗勒斯,“對不起,斯內普教授,西里斯不是故意的,我替他向您道歉!”
西弗勒斯看著那雙沒有了眼鏡遮蔽的大眼睛,看到其中愧疚、敬畏、焦急的神色,莫名地煩躁起來,“波特先生,我並沒有打算對你的教狗做什麼,你大可不必擔心陰沉恐怖的魔藥教授會把你的教狗熬成魔藥,事實上這隻蠢狗也並沒有藥用價值。”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哈利的眼裡迅速瀰漫起一陣水霧,“我知道您不會的,對不起……”他咬著下唇,手無足措地望向納西莎。
馬爾福夫人拿著一個魔法相機迅速地把他這個樣子拍了下來——顯然在這之前她已經拍了很多了——才站出來打圓場,“西弗勒斯,不要對我的小熊貓這麼兇,他會害怕的!”
西弗勒斯哼了一聲,掃了哈利一眼沒再說話。
小熊貓瑟縮了一下,躲到了納西莎身後。大黑狗懨懨地趴在他腳邊,時不時看一眼西弗勒斯,再看看納西莎,最後嗚咽一聲,把腦袋埋在了爪子下面。
在馬爾福莊園吃過晚餐後,鄧布利多帶著西弗勒斯和哈利道別。
納西莎戀戀不捨地親了哈利好幾口,才讓他把小熊貓裝脫下來,放他回霍格沃茨。至於不捨得教子離開的西里斯,早就被她一個石化咒定住了。
由於得到得到鄧布利多的首肯,盧修斯把馬爾福莊園的壁爐跟西弗勒斯的辦公室壁爐聯通了起來,好方便他們以後聯絡,所以三人穿過壁爐以後就來到了西弗勒斯的辦公室。
哈利是第一次使用壁爐,還很不習慣,被爐灰嗆了一下之後,不小心一個趔趄撞到了西弗勒斯身上。
西弗勒斯提溜了一下他的後脖領,才沒讓他摔在地上,不過小東西揮舞著小爪子找平衡的樣子倒是險些把他逗笑了。
“對對對不起教授!”哈利窘得面紅耳赤,驚慌地想找地縫鑽進去。
西弗勒斯放開他的衣領,嗤笑道:“波特先生,你的小腦哪裡去了?竟然連站都站不穩?你是怎麼平安地長到這麼大的?”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小東西小聲地嘟囔著。
鄧布利多捋著鬍子笑眯眯地看著兩人的互動,覺得有趣極了,“哎呀,你們感情真好呀。”
西弗勒斯瞪了他一眼,開始噴灑毒液:“你的腦子已經全被甜食腐蝕了嗎?誰會跟這個沒腦子的小巨怪感情好?!”
鄧布利多完全免疫他的毒液攻擊,樂呵呵地牽著哈利走了。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日子還是照樣平平淡淡地過著。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在某個週末跟盧修斯一起去了那個海邊的巖洞,把雷古勒斯的遺體和那個假的掛墜盒取了回來,並且在西里斯的帶領下回到了布萊克老宅,用假的掛墜盒從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手裡換到了真的,當著它的面用厲火燒燬了。被弟弟的事蹟刺激到的西里斯幡然悔悟,下定決心重振布萊克家,便拒絕了鄧布利多邀請他做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話,於是西弗勒斯還是得繼續加班,這讓他每每想到西里斯都恨得咬牙,也因此遷怒到了哈利身上,小東西關禁閉替他處理魔藥材料的時間又延長了。
這一天西弗勒斯正在批改黑魔法防禦課的論文時,突然聽到魔藥間內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還有哈利輕輕呼痛的聲音。
他衝進去一看,卻沒有看見那小東西的身影。
“波特!你在哪?”他驚怒地叫了一聲,抽出魔杖。
“教授,我在這裡。”一個小小的聲音響起,西弗勒斯循聲望去,終於在操作檯的陰影下發現了那個小東西——這回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小東西了,哈利變成了一個只有一隻手掌那麼高的小人,光溜溜的小身子埋在衣服堆裡,只露出了一邊小肩膀。
西弗勒斯大為頭痛。他大步走過去,蹲下來沉著一張臉問:“波特先生能否告訴你卑微的魔藥教授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麼可笑的樣子的?”
小東西往衣服堆裡縮了縮,兩隻小爪子無措地抓住橫在身前的校服領帶,怯生生地說:“對不起,教授,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是想把臺子上的月見草拿下來處理,然後不小心碰倒了一個瓶子,瓶子掉下來砸碎了,我想把碎片收拾一下,被割破了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西弗勒斯這才注意到衣服堆旁邊還散落著水晶瓶的碎片和一些月見草。他仔細一看,臉更黑了。
瓶子裡裝的是他應國際魔藥協會的要求改良的縮身藥劑——而且是改良失敗的副產品,效果他還沒弄明白呢!
“該死!波特先生,難道你一定要有人盯著才能安分點嗎?!”西弗勒斯氣得一把抓起小東西放在手掌上破口大罵,“你的腦子都被鼻涕蟲吃掉了嗎?你怎麼敢!”
小東西羞窘的拿手遮著關鍵部位,小身子通紅通紅的,一聽見他罵就委屈得直掉眼淚,小小聲地抽噎著:“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不小心碰到的,對不起教授,對不起……嗚嗚嗚……我現在怎麼辦呀……”
西弗勒斯這才注意到小東西什麼也沒穿,光溜溜的小身子在他掌中顫抖著,看起來格外可憐。
他乾咳一聲,把地上的衣物縮小到合適的尺寸,將哈利放回地上,惡聲惡氣地說:“把你的衣服穿上,波特!”
哈利抹抹眼淚,轉過身穿上了衣服鞋子。
西弗勒斯眼尖的發現,小東西身上有不少陳年的舊傷疤。
“那是什麼?”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小東西肋下一道幾乎劃到肚臍的傷疤,“怎麼弄的?”
哈利已經穿好了褲子,正努力把襯衫套上,聞言下意識地答道:“是九歲的時候弗農姨父推了我一下,我自己撞到草坪的鐵柵欄上劃傷的……”
“他為什麼推你?”西弗勒斯臉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的問。
“因為我把草坪剪壞了,那時候我還不會用割草機呢。”哈利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輕描淡寫地說著,注意力全放在了釦子上,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直到他抬起頭,看見西弗勒斯那張黑臉才嚇得倒退了幾步,怯怯地問:“教授,您怎麼了?”
西弗勒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閉嘴,快點穿好你的衣服,我們要去找校長!”
哈利乖乖地把衣服穿完,就被西弗勒斯提溜起來塞進了長袍的口袋裡。
西弗勒斯大步走到壁爐前,撒了一把飛路粉,闖進了校長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後盯著桌子上的空白相框發呆的鄧布利多聽到聲音驚訝地抬起頭來,把相框反扣在桌面上,驚訝地問:“西弗勒斯,有什麼事嗎?”
西弗勒斯從口袋裡抓出那個小東西放到桌子上給他看。
“哦,哦,小哈利,你還好嗎?要不要來一塊芝士蛋糕?”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伸出食指摸了摸小東西的一頭亂毛,很鎮定地問。
西弗勒斯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對他發射蛇王死光射線。
“好吧,好吧,西弗勒斯,給我講講哈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吧?”鄧布利多無奈地嘆氣。
西弗勒斯簡潔明瞭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唔……那有辦法解決嗎?”
哈利聽到鄧布利多這樣問,轉過小身子期盼地望向西弗勒斯。
“那是改良失敗的藥劑,我要研究過才知道。”西弗勒斯不自在地轉開了視線,因為他發現被那個小東西那樣盯著,自己心裡突然湧上了一陣罪惡感。
小東西拇指那麼大的小臉皺了皺,眼淚都快出來了。
鄧布利多一點頭,“好吧,那麼在解藥研製出來之前,小哈利就留在地窖吧,你要好好照顧他喲。”
“什麼?!”西弗勒斯和哈利同時大叫一聲。
“孩子們,別激動,”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不是嗎?西弗勒斯,你研製解藥總要有個病例給你觀察吧?哈利變成這樣,你可要負起責任來!”
哈利小小聲地說:“校長先生,我不能回寢室嗎?”
鄧布利多嚴肅地說:“當然不行!你現在變成這樣,要是被同學們看到他們會笑話你的喲,而且萬一孩子們不小心傷到你怎麼辦?”
“德拉科和納威也不能知道嗎?”哈利有點兒難過。
鄧布利多想了想,點頭,“可以,我會替你通知他們的,你不用擔心,乖乖跟西弗勒斯回去吧!”
小東西垂頭喪氣。
西弗勒斯拎著他的後脖領把他放進口袋,火急火燎地回去研製解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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