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的房間在二樓。
新生們都已找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一屁股躺在真皮沙發上。恩,很軟,不比家裡的差。隨後,開始打著呵欠,今天確實有點興奮了。看著眼前忙著收拾行李的人,唇角再次勾勒出笑容,“辛苦你了,莘。”
正在收拾東西的某人停住了,回過頭對我粲然一笑:“哪有的事,少爺。到是,你該告訴我你進這所學校的目地了吧。”
我取下我沒有度數的啤酒瓶底眼鏡,一臉無害的對他說:“你少爺我可是男生,這所學校可是眾多男生心目中的聖地啊,你少爺我怎麼就不能進來呢?”
“少來了,”莘眨動著漂亮的眼睛,一臉的不相信,“那為什麼少爺不和那些貴族子弟一樣進來,非要考進來呢?”
“那是因為本少爺不想當攻啊。”我吊兒郎到的說。
莘搖搖頭,顯然對我無可奈何,“那你到是說說你這一身裝扮又是怎麼回事?打扮成這個樣子,還特意帶了惡臭“香水”,誰會要啊?”
“怎麼?你對本少爺沒有信心?”我把玩著手中的眼鏡,漫不經心的說:“像本少爺這樣的絕佳小受,當然是要經過一番挖掘才更有趣不是嗎?”莘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莘,你來這裡就是為本少爺打掩護的,你只要記住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啊——有點困了呢,到了晚上記得叫我,我可不想第一天就被人吃了。”
“是,我的大少爺。”
我滿意的點點頭,衣服也不換,只是摘掉假髮,撲倒在舒適的大床上,不出幾秒便進入夢鄉。
到了夜晚十一點。我被莘叫醒。看了看時鐘,唇角勾勒出一絲笑意,今晚的第一場好戲要開始了。我戴好了假髮,眼鏡,不放心的再往身上噴了點“惡臭香水”,保管一米內無人,滿意的笑了。然後催促莘,叫他去洗澡。
很快,走廊上便有腳步聲響起。
不行,我開始亢奮了。
“嘭——”的一聲,門打開了。驚得我手一抖,杯子差點掉到地上。
“學、學長……”我顫抖著聲音,為了更加逼真,我連帶著身體一起輕微顫抖。眼鏡下的眼睛把門前的幾人審視一遍,不禁有點失望,雖說在普通人眼裡絕對算不錯,可是我想要的是超級無敵霹靂帥的小攻啊,這些人,完全入不了我的眼。不過才剛開始,不急,要是因為幾個青菜就錯過了還在不遠處的鐵樹,也可就虧大了。
“你……”帶頭的是個茶褐色頭髮的二年級生,胸前彆著的是季月校徽。應該說這裡除了考進來的人是最低等的雨月校徽(水藍色),其餘的大多都是櫻月校徽(淡粉色)或者季月校徽(月白色),篙月校徽(馨綠色)介於中間,這個學校大概六百人,其中篙月校徽可能只有八十幾個,雷月(深藍色)更少,或許只有三十幾人,而最少人數的樞月校徽,有資格佩戴它的,只有十二個人。這些校徽,佩戴人數越少也就說明佩戴它的人身份更高貴,雨月不在其中,畢竟,那些貴族子弟才是這所學校的玩家,而佩戴雨月的平民子弟不過是那些貴族子弟的遊玩工具。進這所學校之前,我老早就把資料掌握好了。
四人把我從頭到尾的打量了個便,紛紛失望的搖頭。茶褐色頭髮向前走一步,隨即微微蹙起眉頭,又向後退去(聞到了偶的“香水味”),語氣不好的問:“另一個人呢?”
我依舊是顫顫巍巍,結結巴巴的說:“在、在洗澡呢……有、有事嗎?學長?”
那人想了想,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連帶著四人都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看看寢室號碼,小聲嘀咕:“太……惡寒了,以後再也不來這間了。誰愛要誰要去!”隨後是“嘭——”的關門聲。
看著緊閉的門,我露出得逞的笑容。
好事多磨,如果一開始就那啥會很無聊的。今天第一天,確實有些累了。不著急,我還要在這個學院呆一年。
莘洗澡還沒有出來。我靈敏的耳朵已經聽到四周的騷動了,看來已經進入gao潮了。我想了想,還是打算去看看。推開落地窗,我翻身躍進黑暗,在牆壁上飛躍著,來到離我最近的一個寢室的落地窗旁。我吸附在牆壁上,側頭看著透明窗子裡發生的一切。
今天新生中我認為長得頗可愛的一個男生,全身赤裸的在地上痙攣著,雙眼迷離,淚水劃過似不知,張開的口不斷流出唾液,順著腮劃下,留下一條水亮的水澤,有著說不出清的SE情。撐到極限的口裡塞著他人火熱yu望,灼燒了他的口腔,他被動的、哽咽的、發出曖昧不清的嗚咽聲。他細長的雙腿被人無情地抬起,盡情地開啟,一個人在他下身不斷衝刺著、運動著。昂揚的火熱帶動他纖細白皙的腰如隨風楊柳般搖擺。
哦……正在啊……
我下了這個結論,一邊在心裡為這對組合打分,順便連同他們的技巧一路打分(……)。
我觀賞了半晌,直到中場換人換了一個很肥的攻上來,我撇嘴,沒興趣了。我要的是美攻強受!看著那胖子費力的運動著,身上層層肥肉一起隨之顛晃,白花花的晃了我的眼,我翻了個白眼,估摸著莘洗澡該出來了。輕巧一躍,打道回府。
莘已經洗澡出來了,正在擦拭著他黑亮的秀髮。看見從窗子外翻躍進來,似笑非笑的說:“怎麼樣少爺,今晚的戲還合你的口味吧。”
我聳聳肩,“還不錯啦。”我走過去,坐在莘的旁邊,用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莘,你可要感謝我。要不是偶有這張臉,你今晚就被人咔啦了。而且啊,有我頂著,相信這夜晚沒有人會來我們這個房間了。哎,我該給你扣工資了,明明是你掩護我來著,怎麼變成我掩護你了?”
“好了,少爺,別開玩笑了。莘知道自己是誰。睡吧。”
“嘻。”
不要說我殘忍,無情,冷血。畢竟跟那些貴族子弟來說我可安分多了。那些平民自己倒黴進了這所他們夢寐以求的學校,是他們自己的喪事,我可沒有精力去一個個的救,還要得罪那些貴族子弟,雖然他們在我眼中不算什麼。進了這所學校的平民,不過是那些貴族子弟的玩具而已,你玩死了他都不會皺皺眉頭,反正每年照常有新的玩具。
而我嘛,不過是想在這所學校中進行我的遊戲。
我是個不壞的壞人。即使不壞,那也是壞人。
聖·提學院,一所男校,位於西北方的一座島嶼,整座島嶼遠看就如同水中盪漾的彎月,呈半月形。學院的建造人似乎非常喜歡古希臘的文化,而且非常崇敬希臘神話的眾神,所以學院的建造方式是依著古希臘的十二星宮圖的佈置建造而成,光是建造一個星宮就花了上億元的美金,聽說學院的校徽是採用星座圖騰所制,一枚校徽也必須好幾萬塊的美金,讓人不得不驚歎究竟是誰出得了這種天價,來建造這麼昂貴的學院。
聖·提學院又可以叫【削月】。就如同古代皇帝賜名一樣。十二星座,十二個月份。每一星座行宮都是按照星形來建造的,在夜晚的上空,你會同時看到銀光閃爍的十二星座。
在那裡面有許多星座的童話。神秘的。動人的。
同時,聖。提學院也是一所貴族學院,然而它並不是一所普通的貴族學校,所有頂層社會的貴族子弟以及大部分家是黑道同樣有權有勢的繼承人都在這裡上學。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以想的,不說其它,就是那昂貴的學費就叫人退縮。
曼妙,美麗,這裡是貴族子弟的天堂。
但無疑,是那些倒黴進入這所學校的平民子弟的——地獄。
聖·提學院每年都會招收十五至三十個成績特優生,這些學生都是沒有任何家勢地位的平民子弟。成績優異者,不僅可以就讀聖·提學院,學院還會減免你的一切費用,作為特優免費生進入學校。因此,大多數莘莘學子宵衣旰食,焚膏繼晷,只為進入這神秘的天堂聖地,殊不知,卻一腳墜入煉獄,再也——永遠也掙脫不開。
這裡每年都會死上十幾個學生,有些是自殺,有些是被玩死的。學校也不會在乎,反正死的通常都是考進來的平民孩子。不要妄想跟那些貴族子弟談什麼法律,他們就是法律。而且,學校有的是辦法,想出各種理由來掩飾這些學生的死亡原因,大多數家屬也就信了。並且這裡是海島,訊息也傳不出去。
想逃的人,還沒走出這個孤島就給抓回來了,更別說那片海了。而被抓回來的學生所受到懲罰,那會讓你永遠不會再有逃出這個學校的想法。而學校後面有一個湖,那裡是眾多平民子弟自殺的地方。
我,溫暖(在這所學校的“藝名”蘇小飛),之所以如此瞭解這個內幕還要進來,自然是我的原因。
有些刺眼的陽光射了進來,我不滿的微眯著眼睛。嘟囔著,翻了一個身,“哎呀,莘,有點刺眼啦。”
“呵呵。少爺快起來啦,太陽都曬屁股了。”大概是顧及到那些貴族子弟(縱慾過度?),一般都要休息三天才上課。
無奈,我一屁股坐起來,揉揉睡眼朦朧的眼睛,轉過頭意思略帶模糊的說:“今天做什麼?”
“少爺想幹嘛就幹嘛。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許可權。”莘遞給我一杯熱氣騰騰的茉莉花所泡的茶。這是我的愛好,習慣早晚一杯茉莉花茶。不是飲料那種茉莉花茶,而是直接用鮮嫩或乾燥過的茉莉花和鮮燙的開水沖泡。我接過來,溫度透過杯子暖著我的手心,我輕輕的吹拂著,上面飄揚的白色花朵隨波流動,輕呡一口,適宜的香氣飄散,不禁感嘆:“莘,你越來越會泡茉莉花茶了。”
莘笑著說:“那是,少爺不是愛喝嗎?再怎麼也要把這手藝練出來不是嗎?”
我翻身下來,打理著自己。一邊想今天應該幹什麼。結果整個上午就在寢室裡上網度過了,哎,這裡的網速真慢。很快便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學生們可以自己做,每個寢室都附帶著一個小廚房,食材可以去離寢室不遠的平民超市購買,也可以去食堂吃。我不會做飯,但莘可是料理高手。不過剛來還沒有賣購食材,所以只好去食堂了。
臨走前我不放心的給莘戴了一個黑框眼鏡,不仔細看的話就看不出原來的面目。
食堂裡的人寥寥無幾的人,畢竟這裡是平民食堂,裡面清一色的全是考進來的學生。
因為我身上獨特的“香水味”,讓這些人都忍受不了,所以這張桌子就只有我和莘兩人。莘苦笑的看看眼前的飯菜,再看看我,小聲說:“少爺啊,你的香水可真夠‘香’的,我怎麼吃得下啊!?”
我笑嘻嘻的說:“我就吃得下你怎麼吃不下?還有,在外面的時候別叫我少爺,叫我蘇小飛。”
吃飯的時候,莘儘量把他的鼻子埋進飯菜裡,企圖忽略我的“香氣”。我頗沒同情心的想:真可憐。然後一雙眼睛開始在食堂裡打轉。
昨天晚上被享用過的新生有十二人,其中有三人躲過了,五人逃跑了。那躲過的三人就是我,莘,和另一個相貌跟我一樣路邊草的人。那被幹了的十二人今天都沒有來吃飯。真是可憐啊,我依舊沒同情心的想。畢竟這是現實,你來到了這裡,你就得學會接受或者挑戰,這裡是殘酷的,將來你到底怎麼樣了誰也不知道,不管你是如傀儡一樣活下去,還是放任自己的墮落,去尋找自己的床伴和靠山,還是想不開自殺。你只有面對,當然,這需要時間。
眼光一掃,看見了一個打扮頗中性化,渾身上下透著陰柔美,過肩的柔順黑髮,眼神慵懶的四處望著。這個人是二年級生。憑我的目光,這個人應該有個不錯的後盾,也就是床伴。要不然打扮的這麼張揚,欠幹不成。
我又撇開目光,繼續掃視,終於發現了躲在角落裡喝著湯,滿臉紅色青春痘,昨晚同樣被忽視的一年級新生王超。我嘖嘖的嘆著氣,難怪沒人要。
吃完飯之後,我拉著莘回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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