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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omy Sunday黑色星期天》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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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參予病人的人生裡,也許最重要的時刻,

你必須代替他做出正確的選擇。』

昨晚在他和緩而治癒的琴聲裡,

被手上拿著的Schlosshannisberg酒莊出產的Icewine(加拿大冰酒),

純粹芬芳的冰釀氣息沉浸的微醺的自己,

似乎有些呢喃的對他這麼說。

『你怎麼會知道?那是對病人最好的選擇?』

修長的手指停下音律,走到自己身邊接過手上的酒杯。

弧線細緻的嘴唇抵住自己剛剛沾過的杯口,帶些琥珀色金黃的液體

順著杯身的弧度滑進他的喉嚨,起伏分明的喉結跟著輕微搖擺,

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跟他共享這種不需言語贅述的,

能夠最貼近毫無偽裝自己的親密時刻,黑傑克將眼睛緩緩的瞇成一條線。

『我也參予病人人生最重要的時刻,

只是,我跟你不同,我不出手干涉。』

明知道自己怎麼都不會認同他的論點,

總是要起而對抗的情緒此時卻安靜的無聲無息。

為什麼現在只覺得他低沉溫厚的聲音,

比芬芳的酒精還要能麻痺意識?

還有,

他似乎非常喜歡自己的手。

看著他細瘦白皙的手指將自己袖口的釦子緩慢的解開,

動作愛憐的、極盡溫柔甚至帶些崇敬的用掌心將袖口往手臂上拉起,

露出自己緊實的手臂,在只有窗外流洩進沁透而靛藍的微弱光線裡,

他的手指沿著遊走貫穿手臂、

流著滾燙而充滿不停為活著這件事持續分裂再生的血液,

而微浮在面板表面的血管輕柔的撫觸,比剛才對待琴鍵還要輕緩柔和,

手指再往下探尋,回到有些租躁卻細長的手指,品味似的撫摸突出的指關節。

就像在對某種追隨的信仰獻上絕對效忠一般的在自己的指節上覆上親吻。

這個吻似乎散發比高濃度的酒精更加醇厚而迷醉的香氣。

『但是,我卻每次都為這雙手展露無數奇蹟的生命力而撼動。』

奇利柯仍然迷戀的不捨得將薄唇離開他躁熱的手指肌膚,

聲音帶些顫抖的低沉沙啞,似乎瞬間暴露了他和撕毀自己信仰的戀慕

始終無法妥協的矛盾。

『我還以為你只對死亡有興趣。』

黑傑克毫無情緒的輕笑了一聲,將放在桌上的酒杯拿起一口飲盡。

也許是酒精和這個香醇的吻混和了沉迷

瞬間麻zui了往常的自己。

黑傑克稍微曲起手指輕劃過他柔軟濕潤的下嘴唇。

瞬間,他就知道自己跨過了某種未知的界線,

這種親密已經是不該在他們原本維持儲存的關係裡建立。

一陣接近凝息的沉默蔓延釋放,

他只記得奇利柯用纖長的手指和輕薄的掌心包覆住自己的手,

另一隻手也微曲起食指用指背輕滑過自己的側臉,

身體緩緩的靠近─

然後─

之後的事情,真的是天殺的沒什麼印象。

窗外已經漸漸的透出白皙的光亮,為了不吵醒身後的人,

僵硬緊繃了好幾個鐘頭的身體微微的反應出刺痛的痠麻。

突然奇利柯瞬間沉吟了一聲,將尖瘦的下巴靠上自己的肩,

骨感的手臂又再度牢牢的圈住自己,『早安。』

他輕聲的說,聲音裡有剛起床的黯啞,

他將鼻尖抵在自己的肩頭吸了一大口氣。

『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耶,讓人神清氣爽。』

他將鼻尖從肩頭貼緊他隔著襯衫的肌膚順著滑到他

線條立體的鎖骨,黑傑克感覺一陣敏銳的搔癢,

反射的縮緊脖子,臉頰卻被快速覆上一個親吻。

『喂!用解剖學打人會腦症盪耶!』

奇利柯用雙手抱緊剛剛被瞬間用重物襲擊的頭。

『少用你外國人的那一套!』

黑傑克用手用力的抹去臉上留下的濕潤觸感,

將順手拿起來砸人腦袋的600多頁厚重解剖學丟回桌上,

奮力的站起身。

『反正又不是親第一次了。』

奇利柯把話講在喉頭似小聲碎念,

邊用手指整理好散亂盤捲在耳後銀髮。

『你說什麼?』

『難不成那是你的初吻?看你上次的反應活像個初吻被奪走的純情少女。』

奇利柯唇邊漾起愉快的惡質微笑,將單腳狀似輕鬆的勾起。

『怎麼可能!一早就胡說八道。』

又讓自己憶起那個不堪回首的吻,

黑傑克瞬間脹紅了臉,憤怒的回身整理好自己

敞開而胡亂翻折的領口。

『如‧月‧惠。』

奇利柯用手心撐著下巴,故意一個字一個字加重語氣的說。

聽到這個埋藏在記憶深處最眷戀的名字,

從自己身後這個頑劣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黑傑克感到渾身從背脊掀起一陣十分不自在的顫慄。

心臟瞬間承受不住打擊似的揪在一起。

『誰跟你說的??』

黑傑克緩緩的放下雙手回身,用凝結般的眼神看著

唇邊漾著愉悅的微笑準備看好戲的男人,

在混亂的思緒裡陷入非常沉痛的後悔沒在診療間多放一付手術刀。

奇利柯站起身來將手搭上他的肩,

『沒想到你也有那麼純情的青春歲月啊。』

說完就大獲全勝似的輕吹著口哨走了出去,留下雙肩顫抖不停的黑傑克。

『早安!奇利柯醫生的燒已經退了嗎?咦─?』

已經穿著她專屬的白色蕾絲滾邊小圍裙,站在廚房流理檯前

輔助的熊臉小板凳上的皮諾可,一下收起了本來陽光的笑臉。

『早安,公主,我已經好很多了。』奇利柯的微笑燦爛的有些刺眼,

看著尾隨在奇利柯身後的似乎籠罩了一片巨大陰影,面色鐵青、

表情活像被塞進零下的冷凍庫一整晚的黑傑克,

和他生活共處了那麼久,皮諾可知道那是他最生氣的表情,

她不自覺的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皮─諾─可。』

巨大的陰影帶著一點都不溫柔的微笑喚了自己,

皮諾可瞬間感覺到背脊竄上一陣涼意。

『跟我過來!』

黑傑克一把就把她嬌小的身體拎在肩上。

『哇~!不要!皮諾可做了什麼?救命哪!奇利柯醫生救人家!』

皮諾可一邊放聲哀嚎雙手和小腳騰空揮舞亂踢個不停。

『喂,別這樣嘛…。』欲上前跨步阻止的奇利柯卻被黑傑克用

「少管別人家務事!」的兇惡眼神狠狠的一瞪,

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聳起肩膀目送皮諾可被騰空抱起、

拼死掙扎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

『老天保佑妳了,小不點。』

『妳竟然還敢咬我!?』

黑傑克感覺肩膀一陣被尖牙啃食的刺痛,

一下將她丟到柔軟的床鋪上,拉開襯衫看見自己的肩膀

浮腫起一塊清楚的齒痕。

『我最討厭醫生了!人家做了什麼?』

她噘起嘴唇嗚咽的抗議。

『妳是不是告訴那傢伙關於如月醫生的事?』

原來是這件事。

皮諾可一下僵緊了身體,將嘴唇貶起,心虛的將目光到處飄移。

黑傑克雙手牢固的插在胸前,眼神犀利的死盯著自己,

活像一個在古教堂前佇立百年、張牙舞爪的魔鬼雕像。

『那是因為…。

我問奇利柯醫生他眼睛受為什麼會受傷的時候,

他跟我説竟然他要跟我說一個秘密,我也要拿一個秘密跟他交換。』

那妳不會拿自己的秘密跟他交換啊…。

黑傑克瞬間感覺自己活像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賣了一樣,

他揉了揉正在緊繃抽痛的太陽,用力的從胸中嘆了一口氣。

『奇利柯醫生很厲害喔!

他以前當過索馬利亞的海盜耶,還是船長喔,

而且還真的養了一隻會說話的鸚鵡。』

奇利柯你這天殺的王八蛋。

黑傑克咬緊的下唇傳來一陣刺痛,

竟然被這種破綻百出的謊言騙的團團轉,

黑傑克第一次這麼深刻的體認到自己真是教育失敗。

他用單手懊悔的掩住自己的臉,突然診療間的電話叮鈴響起。

『喂!請問找哪位?』

皮諾可就像腳底抹油一般走到電話旁邊,快速的接了起來。

『您好,請找黑傑克醫生。』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柔軟的男性聲音。

『太好了,小不點,真高興看到妳活著出來。』

帶著滿臉笑意的罪魁禍首翹著單腳悠閒的拿著攤開

的報紙坐在前門的階梯上,看到整個眉宇都應聲垮下的皮諾可,

靠在門邊的柚木樑柱上,用右腳大拇指在地上負氣畫圈,

小嘴微向上厥起,從胸口難過的不停抽噎,

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喚醒了一股詐騙集團看見被害家屬慘況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小可憐,乖乖別哭了。』

他笑著將報紙摺好放在身邊站起身,

用細長的手指輕柔的搓弄她總是繫著許多整齊蝴蝶結的頭,

指腹順勢的抹去懸在她眼角的淚珠。

『看我能給妳什麼好東西。』

說完就將她嬌小的身體一下抱了起來,用單手托住她,

另一隻手順勢握住門把開啟紗門,輕巧的一個迴旋轉身進室內,

嘴裡用和他完全不相襯、流利而圓滑優雅,帶著純正英國腔的英語,

誇張激昂的唱起輕快的旋律:

『Thekingandhismen

stolethequeenfromherbed

andboundherinherbones

Theseasbeoursandbythepowers

Wherewewillwellroam(註1)

(國王和他的侍衛,

把皇后從她的棲所虜走,

將她困在她的骸骨裡,

這片我們掌權的海,

是我們遊蕩的所在。)』

唱著邊拿起倚靠在玄關牆邊,

黑傑克專用手把是蜿蜒素雅獅頭雕花的黑色雨傘,

以西洋劍突擊的步伐,作勢向前突刺:

『Yo!ho!haultogether!

hoistthecolorshigh

heeho,thievesandbeggars

neversaywedie

(呦!吼!一起拉!

高高揚起海盜旗,

被遺棄的人、小偷和乞丐們,

我們的命不該絕。)』

整個客廳瞬間充滿了奇利柯輕快悠揚的踏步和皮諾可不停跟著旋轉發出的咯咯笑聲,

跟著旋律的小踏步一下來到廚房,奇利柯用單手開啟冰箱,

從側門邊拿出包裹著高純度的Lindt牛奶巧克力磚,

從已經被折用一半的銀色鋁箔裡在輕折下兩塊。

『啊─。』奇利柯修長的手指拿著巧克力湊到她嘴邊。

『謝謝奇利柯醫生。』皮諾可開心的從他手中咬下一塊。

『乖孩子。』

奇利柯輕笑的把另一塊丟進自己嘴裡,

香濃滑順的甘苦口感一下在嘴裡暈開,

走到餐桌邊將她放到椅子上,

一吃到甜食的皮諾可似乎連壞情緒也跟著融化,

她在椅子上晃盪著騰空的小腳,

將巧克力含在腮幫子旁邊讓溫潤的巧克力在口中緩慢化開。

小孩子就是這麼好哄,

嘖嘖,黑傑克你真是太嫩了。

奇利柯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託著下巴愉悅的看著已經將壞心情瞬間清空的皮諾可,

才剛剛滿腔得意的那麼想,皮諾可就突然回神似的開口:

『黑傑克醫生剛剛跟我說,

你說你以前當過海盜是騙人的…。』

要死,竟然還沒忘記啊?

澄澈閃亮的雙眼無邪的直視,對良心真是一擊斃殺。

『妳家醫生說的?嘖,他真是不懂什麼是男人的浪漫。』

『去你的男人的浪漫。』

黑傑克已經梳裝整齊,提著看診才會攜帶的桃木色硬殼皮箱,

走到客廳的桌邊拿起自己招牌的紅色領結。

『醫生,要出去看診嗎?』

皮諾可雙腳一蹬下了椅子,小跑步的跑到黑傑克身邊。

『嗯,剛剛是香取先生打來的,

他下午想要在自己的診所做經皮腔神經阻斷(註2)。』

黑傑克將領結熟練的繞過襯衫領口下方一圈,俐落的打好方正的蝴蝶結。

『咦─?』皮諾可將食指放到唇邊疑惑的歪頭,

『今天是20號沒錯吧?醫生下午不是應該要去

本間醫生的罕見疾病基金會義診嗎?』

黑傑克瞬間僵硬的停下了幫自己發亮的黑皮鞋綁鞋帶的動作。

『你‧忘‧記‧了?』

奇利柯依舊把纖瘦的手託著下巴,嘴邊惡質的笑意燦爛的刺眼。

每個月的20號…。

沒錯,今天應該是替自己人生中影響最深遠的老師,

在遺囑中註明要用他畢生的遺產成立的罕見疾病基金會的病童義診,

已經持續了多少年自己都沒有清楚的細算,而且幾乎從未缺席。

怎麼今天就這麼該死的忘記了…。

黑傑克又開始無意識焦躁的輕撫下唇,腦中混亂的清點盤算自己

壓縮的緊繃的時間該怎麼切割安排。

『好啦,別煩了。』奇利柯用掌心輕拍了2下桌面站起身。

『經皮腔神經阻斷是吧?這點小事我還可以幫你做。』

已經沒有什麼選擇餘地的黑傑克一邊走在海風四竄飛舞的草皮上,

一邊穩當的拿著邊角不停隨風翻折捲起的病歷,在走到車邊的這段路不停

的對奇利柯叮嚀交代。

『總之,這裡是他的病歷,你一定要仔仔細細的看過一遍!

我上星期幫他做過經內視鏡膽道金屬支架引流(註3),

因為他已經有阻塞性黃疸,所以你…。』

『間黑男。』奇利柯揉著太陽嘆了一口氣。

『啊?』

『你到底要不要出門?』

奇利柯單手叉著腰,接過他手上的病歷,替他將駕駛座的車門開啟,

比了個「你老爺請進」的恭迎手勢。

『那就麻煩你了。』

黑傑克難得的對他微微的鞠了個躬,隨即將手上的皮箱放到側坐,

自己也順勢坐了進去。

『路上小心!』

皮諾可舉起單手大力的揮舞,黑傑克稍微的側過臉,

對站在山坡上的兩個人輕輕的揮手示意,

便重踩油門加速往前。

看著他穩重方正的凱迪拉克黑頭轎車消失在煙塵飛揚的路面盡頭。

奇利柯迴身對站在身邊的皮諾可伸出掌心,

『那今天妳就是我的專任助手囉,請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

皮諾可有精神的大聲回應,將小手放進奇利柯溫熱的掌心中。

對於路況完全不熟悉的奇利柯在狹小的山路邊停下了2次,

攤開手上有些陳舊摺痕清晰的地圖,和皮諾可一起推理大概的方位,

一路碰到人就停下來問,騎了將近一個多鐘頭的路程來到這個清幽而偏遠的山間小鎮。

重型機車厚實而低沉的引擎聲在空寂的山間迴盪的格外清晰,

小鎮的住家之間都離著廣闊的距離,展開路旁的都是顏色繽紛,

隨風不停輕柔搖曳的花海,整個空氣裡都瀰漫懸浮著充滿甜味的花香,

皮諾可雙手環抱著奇利柯細瘦的腰身,將鼻尖向上仰起,

閉起眼睛用力的吸了一口氣,輕甜淡雅的香氣隨即在鼻間擴張。

終於到達黑傑克手寫在紙上的地址,奇利柯將穩重的機身

停在外觀明淨雅緻的原木平房外,要進到前門,必須穿過一個

種滿顏色粉嫩、姿態素雅的各式花栽,繽紛整齊的花園。

他將防水的皮製手套脫下,用指節輕敲了幾下白色的門板。

幾秒鐘後有人緩緩的開門,是一個身材削瘦、頭髮已經是滿佈銀亮的花白,

滿臉的安慈祥和、大約60出頭的老先生。

『您好!』

皮諾可裂開燦爛的微笑,將手呈敬禮姿勢放在頭上。

『喔,你們終於來了,黑傑克醫生剛剛打電話來跟我說過了,

你是奇利柯醫生和他可愛的小助理皮諾可。』

滿是歲月細紋的臉上綻開溫和的微笑,慈愛的雙眼笑彎成一條線。

『你們先休息一下,喝杯茶暖暖身體,前陣子下了雨路況不太好,

前面那段山路又容易起霧,剛剛我還真擔心你們的安全。』

他將擺放在2人面前畫滿古典花紋的茶杯注滿口感甘醇清爽的花茶,

開啟桌邊的密封罐將鑲滿各式果乾的手工餅乾倒在白淨的瓷盤上,

輕放在皮諾可的面前。

『昨天半夜的時候,山邊那裡又有孩子發高燒,

實在太緊急了沒辦法送到山下的醫院,我還是自己開車跑了一趟,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回來根本痛的沒辦法睡,連止痛貼片都已經沒什麼效果了。』

他將眼睛安穩的閉上,用雙手捧著冒著柔軟白霧的茶杯,

身體靠陷在舒適的單人沙發裡。

整個空間安寧的只有皮諾可咬著鬆脆餅乾的咀嚼聲,

奇利柯只是唇邊勾劃著清淺的笑意,沉默的喝著清香的熱茶。

『其實我真的覺得,自己已經死而無憾了,

年輕的時候因為厭倦大醫院的爭權奪利,

就半賭氣的跑到這個離市區十萬八千里的小鄉鎮,

之後就徹底的愛上這個連迎面吹來的風都充滿花香的地方,一待就是三十幾年。』

他將佈滿歲月刻劃、滿是皺摺的手稍微握緊了茶杯。

『但是,人活到這個最接近終點的時候,

還是可以再回首自己的人生歷程裡挖掘出滿腔的遺憾,

山腳下有個聰明又懂事的孩子,從小罹患了血小板無力症(註4)這個罕見疾病,

我等於是一路扶持他長大的,一個半月後他有個小提琴發表會。』

他將透徹卻染滿莫名落寞的雙眼落向空寂的窗外。

『我真的很希望自己,還可以撐到那個時候。』

突然,原本就稍微覆蓋鋪滿整個天空邊緣的暗灰,靜寂的向外擴張,

伴隨著不明顯的清澈雨滴,規律的打響窗臺的聲音。

《待續》

註1:『hoistthecolours』(揚起海盜旗)

作曲者:HansZimmerandGoreVerbinski,

作詞者:TedElliottandTerryRossio

該曲特色:由小鼓響弦、樂鐘、電子聲效,搭配由小孩獨唱為前導,

最後在由大人合唱接手的海盜小調。

P.S:這首海盜歌謠出現在『神鬼奇航:世界的盡頭』

開頭的處刑畫面,由要被處決的小孩清亮的開頭,

之後眾人和聲。

其實這首曲子並不輕快活潑,

反而有一種沉重詭蹫的感覺,但這裡的設定是奇利柯唱來逗

皮諾可開心的,所以用詞上就誇張了點。

註2:

『經皮腔神經阻斷』(Percutaneousceliacnerveblock)

放射科醫師利用電腦斷層掃描的影像,在胰臟附近的神經叢中,

針頭注射酒精,以破壞神經。

註3:

『經內視鏡膽道金屬支架引流』(endoscopicnasobiliarydrainage/ENBD)

是針對阻塞性黃疸或膽管發炎之病人,

以十二指腸鏡將長長的塑膠引流管經十二指腸乳頭放置入膽道內,

來達到膽道引流減壓的目的。

引流管的一端在膽道內,另一端則由病患鼻孔穿出而接引流袋。

此技術為暫時過度性的治療方式。也是一種膽道外引流方式。

註4:

『血小板無力症』(GlanzmannThrombasthenia)

血小板無力症是一種先天性凝血異常疾病,患者受傷時,

血液無法正常凝結,而造成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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